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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喝了,算了揭過去了。兩人都看向古恪,古恪起身到沈枳跟前蹲下,在她膝蓋上摸了摸,感覺還是有些腫的,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先回房間歇著吧,讓人幫你揉揉膝蓋。”說完便叫颯颯進來吩咐“扶郡主回她房間,再請個御醫(yī)來看看?!?/br> “是,殿下” 知道這是不會再罰了,沈枳拽著古恪叫“師兄”撒嬌,古恪笑著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好了,小懲大誡,下不為例,回去吧。” ☆、承諾 看著沈枳出去,古恪讓程墨也坐下,對沈梓說“一芥,繼續(xù)吧?!鄙蜩骺粗灞P,把棋子扔回棋簍子,搖頭“不必了,殿下,我已經(jīng)輸了?!鄙蜩黝H為感慨和厚臉皮的揭自己的短“說起來,我這棋藝還不如宜笑,殿下抓著我下,可是把我為難壞了?!?/br> 程墨也附和“確實,一芥是一雅人,什么都精,就是這棋藝十多年如一日不見長進?!鄙蜩饕膊簧鷼?,還頷首點頭,從座位上起來對程墨說“還是你來吧。”程墨搖搖頭,很是無語,古恪也笑著把棋子放進棋簍子“君子不強人所難,如此,今日便不下了。”古恪自己一顆顆收著棋盤上的棋子,慢悠悠的看著甚是賞心悅目“宜笑與我說她同你學茶藝,還從你那討了套紫砂壺,學的倒是不錯,費了不少東西吧” 沈梓有些無奈“可不,我那好茶葉成斤的給她糟蹋,看得我那叫一個心疼?!?/br> 程墨打趣他“還是郡主有辦法,殿下,你不知這沈一芥平日有多摳,從他那討杯茶都難,誰要惦記他那點東西,可是不容易呢??ぶ髂玫目墒悄隳翘滓莞G的茶具?”說到這沈梓還真有些心疼“唉,沒辦法。誰叫我就這一個親meimei?!?/br> “真的是那套呀?” 沈梓很是心痛的點頭,用扇緣拍著手,連話都懶得說。古恪當時匆匆一見,只道那套茶具名貴,好真沒注意是耀州窯“耀州窯的茶具?那給宜笑那般把玩,確實是糟蹋了。你沒給她說吧,她定是不懂那茶具之珍貴?!?/br> “唉,身外之物”沈梓搖搖頭“身外之物罷了,再名貴終究也只是茶具,有人用著方有價值。放到我這,我知其難得,將其束之高閣,唯恐損壞,反倒失了意義。宜笑她不懂,反而能平常心對待,方可顯其用處?!?/br> 古恪了然的笑笑,久聞沈梓善佛法,之前幾次見面,只覺沈梓為人機巧,通透,帶著天然的親切感,身上也不失世家風流,行止之間漫而有形,配上那和長公主頗像的容顏,自有一番風味,也難怪京都女子愛慕者眾多,他也總覺沈梓身上有一股味道,難以描述。突然聽起沈梓話,古恪方知之前一直說不清的感覺是什么,是卓然獨立、冷眼而悲憫的悟和禪意。古恪看了看在中間站著的沈梓,俊秀飄逸翩翩少年,古恪有那么一會的羨慕,可他永遠成不了沈梓,因為他堪不破放不下。大家都道他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只有他知道其實不然,只是他要的太大,面前所有與其相比只是滄海一粟,若是你想要整個星空,又怎會為一碗白粥動怒?古恪嘆了一口氣,他終歸是個俗人罷了。 “這想法倒是通透”古恪接過話“當日之事,一芥可有決斷?” 沈梓搖搖扇子,低頭看了看剛在沈梓罰跪用的香爐和墊子,古恪隨著他的眼光看過去,隨手便招人收拾收拾。等下人退出去了,沈梓才嘆了一口氣,笑的有些事不關己“當然,今日來找殿下也是為當日之事。”沈梓把扇子收起來,雙手作揖微躬身道“愿為殿下效勞,還請吩咐?!?/br> 古恪和程墨都沒想道這一出,不過古恪素來四平八穩(wěn)“都先坐吧,這事還需從長計議。”沈梓挑挑眉,暗道此行果然沒好事,可是沒辦法,往大了說沈家和皇家是一體,如今就等同于和古恪是一體,他倒是沒什么建功立業(yè)報效國家的心思,只是他知道古恪適合那個位子,而他也不愿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往小了說古恪是沈枳未來夫婿,他的江山順風順水總好過這江山成了別人的。他也是嫌麻煩,倒不是說怕入局,沈梓很是聽話的找了個位子窩著,古恪淡淡的笑,心里甚是開心,沈梓自愿入局,這樣贏面更大。面的沈梓,古恪也不繞圈子,聰明人之間不必“一芥,我找你并非一時起意。我仔細的研究過蜀王叔,幾經(jīng)對比,你是最適合的人選。不夸張的說,你是我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環(huán)?!?/br> 沈梓心里唉聲嘆氣的,驚訝的看了古恪一眼,微微聳肩“殿下不必客氣,沈家上下都與殿下同氣連枝。殿下有何需要吩咐便好,沈梓不才,可也定當竭盡全力。”古恪當然明白沈梓所指,他與老師提過此事,老師并為反對,只是直言沈梓并不適合做棋子,他當然也明白,可是蜀中之事他不需要一顆只會聽話的棋子,他需要沈梓的才華和生名。籌劃與下棋不同,棋子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這樣千百變化,豈不更加好玩。 “那我便直言了。一芥,此去蜀中,我希望你可以做成兩件事,無論以何渠道。第一:讓蜀王決定送子進京。第二:讓這個兒子是蜀王嫡子?!惫陪】瓷蜩靼櫭嘉凑f話,便繼續(xù)說道“我知此事并非易事,蜀王嫡子雖非大才,可在蜀地根基不淺,蜀王妃亦非泛泛之輩。所以我為你準備了兩人,一個是方英,他的身份會助你良多,另一個千江的副將賀維,我會將我在蜀地所有的人都交給你,賀維會幫你聯(lián)絡?!?/br> 沈梓心里暗罵一聲,這都是啥活呀,不過還是應下“這并非易事,沈梓會盡力而為,可結果并不能向殿下保證,若這是殿下大略中一環(huán),殿下應另備他路,防不時之需?!?/br> 古恪見他答應便松了一口氣,不過沈梓所提,古恪也早便想過,不過第二條路終歸是次選“當然。這個問題我也想過,若是游說失敗,一芥,你的任務將不再是接蜀王嫡子進京,而是將所有你們與世子接觸的證據(jù)交給蜀王,然后以我的名義徹底投靠世子古森,游說于他徹底父子決裂。” 沈梓張張口又沉默,輕輕搖搖頭,低垂著著眼眸,看著茶壺里的白煙“殿下,此法過于冒險,若是走到這一步,我便需要您給我更多的保障了。” 書房里三人都靜悄悄的,好在三人都耐得住這氣氛。古恪思慮良久,沈梓所言他也知道,空口白牙,誰會相信,如同賭博,不管這籌碼上不上桌,手里總要有些籌碼,否則連插話的資格也沒有,只是這并不好選擇,想過所有情況,看著面前的沈梓,古恪還是下了決心“子語,取幅地圖來?!?/br> “殿下”程墨有些并不贊同,可開口之后,又深呼氣道“是” 程墨拿來地圖,在桌上攤開,三人走到桌邊,古恪對沈梓道“一芥所言,我明白。蜀中富饒,多山林,乃易守難攻之地,山體環(huán)繞,自成屏障。故其臨地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