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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求您放了……放了他吧,他病了,頭腦都不清楚了,只要您能放了他,草民愿把自己所有的私產(chǎn)來為他贖命?!彼念^磕在滿是雪水的泥濘土地上,竟然也撞出了“砰砰”的聲音,可想而知有多用力。梁熙依然寒著一張臉,心中卻很是疑惑,他想不到此人會是前朝末帝梁喆,因?yàn)榘茨挲g推算,梁喆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此人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所以梁熙剛開始以為賀驊是弄了個傀儡皇帝,意圖謀反篡位。可是現(xiàn)在看到賀驊的表現(xiàn),梁熙推翻了之前的判斷,賀驊分明是將此人看得極重,甚至超過了自身。在這里就要說一下大梁國的刑律。在大梁國,被判處死刑的人,如果不想死可以有另一種選擇,就是以錢贖命。這還是之前不知道哪個皇帝定下的,用來補(bǔ)貼那空蕩蕩的國庫。梁洪烈登基之后曾經(jīng)想廢除這一條刑律,可是大梁國最有錢的人就是世家,而梁洪烈剛登基時,世家?guī)缀蹩刂屏顺?,他們誰敢保證自己不犯罪,或者犯罪了不被發(fā)現(xiàn),所以堅(jiān)決反對廢除“以錢贖命”這一條刑律,好為自己留下一條后路,最后梁洪烈只好保留了這條刑律。賀驊說用錢來為梁喆贖命,雖然只是他個人的私產(chǎn),而不是賀家的家產(chǎn),也大大的超過了刑律上所要求的數(shù)量,要知道,他可是賀家的嫡長子,又經(jīng)營海外貿(mào)易多年,他的私產(chǎn)幾乎比得上賀家所有產(chǎn)業(yè)的一半了。可是賀驊越是如此,梁熙心里對此人的身份也越發(fā)的疑惑。藺秋雖然知道梁喆的身份,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相信梁熙會自己做一個選擇,而不是因?yàn)樽约旱奶崾救ミx擇。而且,他現(xiàn)在正為梁熙眼睛里的紅筋而擔(dān)憂,還有眼睛下面的青色,梁熙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可是藺秋不說,不等于沒人說,秦幕天就跳了出來。他瘸著腳上前行禮道:“太子殿下,此人不能放,他就是前朝末帝梁喆。”梁熙的突然出現(xiàn),雖然打亂了秦幕天的計(jì)劃,讓他很氣憤,可是更多的是害怕,尤其是看到那些突襲營的士兵用烏光蹭亮的箭頭對著自己,秦幕天感覺自己沒受傷的那條腿也有點(diǎn)無力。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很快就冷靜下來暗暗盤算。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就算能打的過也不能打,真要和太子動了手,可就是謀反了,秦家雖然有錢有勢力,可是沒有兵力啊,動了手可就是死路一條了。現(xiàn)在唯一能化解危機(jī)的,就是好在他之前一直只說要迎回太子妃,至于最后一句關(guān)于太子妃是否合賀驊口味的話,被秦幕天選擇性的遺忘了。那么,他大可以來個死不認(rèn)賬,就說有消息太子妃被賀驊劫持到了這里,他想立功才跑到這里,企圖救出太子妃,等回到京城好好運(yùn)作一番,不僅無罪,還有功。那么,秦幕天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賀驊狠狠的踩在腳底,利用他從這個泥潭里爬起來。梁熙先是被這話弄得吃了一驚,前朝末帝梁喆不是早就死了嗎?可是當(dāng)他看到周圍人同樣吃驚的臉色,立刻對秦幕天產(chǎn)生了不滿和憤怒。秦幕天如果私下告訴梁熙,此人是前朝末帝梁喆,無論是否真的,梁熙都可以從容的處理此事,可是秦幕天卻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人多口雜的必然會被傳揚(yáng)出去?到時候梁熙如果殺了梁喆,會被人說成殘暴弒親,畢竟梁洪烈起義的時候說自己是皇族血脈,他和梁喆供奉的是同一塊梁氏神牌。所以當(dāng)年攻入皇宮的時候,梁洪烈故意落在后面,讓宋子胥去逼死了梁喆,免得自己名聲受污。可是不殺梁喆也不行,別看梁喆是個暴君,并不等于人人都厭棄他,賀家保護(hù)了他這么多年,還有豐家以前也是梁喆的肱骨,除了四大家族,誰知道那些大大小小的豪門世家,還有多少是支持梁喆的,到時候這些人聽了風(fēng)聲聚集而來,再弄個“起義復(fù)國”,就算最后失敗,也必然會給大梁國造成極大的破壞。還是那句話,無論此人是否真的是梁喆,這些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因?yàn)闄?quán)利是個帶了魔咒的東西,足能讓人瘋狂。梁熙沒有再看賀驊和梁喆,而是盯著秦幕天,冷聲說:“秦公說笑了,前朝末帝梁喆早就死了,他現(xiàn)在正在皇陵里面躺著呢,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梁熙都能想到的事情,秦幕天這個老狐貍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事實(shí)上他說完就有些后悔了,梁喆這件事如果運(yùn)作得好,說不定能成為他登上皇位的一個助力,可惜他因?yàn)槭艿搅何跬蝗槐l(fā)的氣勢所影響,心中害怕之下只想到了自保。想到這里,秦幕天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著也不說話了。沒想到梁喆卻是冷笑了一聲,朗聲說:“秦幕天,過了二十多年,你還是沒有任何精進(jìn),依舊是個貪生怕死的墻頭草,就你這種豬狗不如的家伙還想覬覦我們梁家的江山,這才真是個笑話。沒錯,朕就是梁孝帝梁喆,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大可以殺了朕,朕早就死過一次了,又怎么會懼怕你這等黃口小兒?!?/br>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梁喆絕對是個狠角色,他對家人狠,對大臣狠,對天下狠,他對自己也狠。當(dāng)年宋子胥攻入皇宮,他能帶著寵姬在高臺上自焚,并不是他懦弱,而是為了不讓自己被俘受辱,他寧愿接受死亡,也不接受敵人的侮辱,這是他作為一個天子的自尊。現(xiàn)在也是這樣,即使瘋病折磨了他二十多年,可是那刻在骨子里的自尊和自傲不允許他向敵人低頭,所以他故意刺激梁熙,只求速死。“皇上……”賀驊猛的抬起頭來,額頭上的血污和泥水也無法掩蓋他煞白的臉色,只要梁喆承認(rèn)了身份,他即使用金山銀山也救不回梁喆的性命了。梁熙狠狠的盯著梁喆,過了好一會兒才叫來林誠,說:“你帶一千士兵秘押此人回京交給我父皇。”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既然是已經(jīng)死了的人,那么就該呆在死人應(yīng)該呆的地方。”一直跪在梁熙馬前的賀驊聽了這話,頓時全身顫抖,他咬緊牙關(guān),重重的再次磕了個頭,說:“太子殿下,草民依舊愿交出所有私產(chǎn),只求太子殿下讓草民與……與此人一起。”梁熙垂眼看了他一眼,說:“準(zhǔn)了。”這邊林誠壓著梁喆和賀驊去京城,那邊梁熙抬頭看了看那美輪美奐的行宮,突然對秦幕天笑了一下,說:“秦公,你看這里如何?”秦幕天正在震驚于梁熙對梁喆的處理,以及賀驊自請陪伴梁喆赴死,聽到梁熙的問話,很自然的說:“這里的山清水秀世間難得,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選此處修建行宮了?!?/br>梁熙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說:“孤也是這個意思,如果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想必會更加美麗。不如秦公就在此處陪伴孤,等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