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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體,可是此人卻是分布在頭臉、四肢,而且。梅瘡是硬下疳,不疼不癢、圓形或橢圓形,伴隨著潰瘍等癥狀,而此人卻是先起疹子,然后是淡紅色的塊狀東西,幾天后開始化膿,沒過多久開始結痂,后面還發(fā)展成疥癬。醫(yī)師們翻查了各種醫(yī)書,想找出這種病該怎么治療,可是不僅沒有找到,甚至連這種病癥的記載都沒有。而最讓醫(yī)師們擔心的事情也發(fā)生了,這種病竟然有傳染性,而且甚至不需要身體接觸就能傳染!軍營是一個人員極度密集的地方,北疆有三十萬士兵,雖然其中有近二十萬分布在北疆十八關,北疆大營里也住了十萬的將士,大營外不遠的北英縣上還有二十多萬百姓,平時在大營附近做生意,常來常往的接觸那是難免的。剛開始這件事并沒有引起藺斂的注意,直到梁熙帶著藺秋、小皇子從京城出發(fā)的時候,陸續(xù)已經(jīng)有超過三千多人得病,這才讓藺斂開始感到擔憂。主要是這種病除了一開始的發(fā)燒、頭疼、背疼外,就是起一些疹子、爛瘡,現(xiàn)在正好是冬季,得病的人原本就比較多,再加上北方冬季四肢被凍傷,得凍瘡的人也多,所以沒引起警惕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還有疹子,怕是被很多人當凍瘡來治療了。可是三千多人同時得這種病,就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了,而且,還是一個營地的士兵百分之八十以上都開始發(fā)病,那就說明這病的傳染性很強。“大將軍,對這種病我們是在是毫無辦法?!贬t(yī)師揉了揉自己發(fā)疼的腦袋,說:“現(xiàn)在我也開始發(fā)熱,應該是已經(jīng)傳染上了那種怪瘡,請大將軍與我保持距離,否則很可能會傳染給大將軍?!?/br>藺斂的一雙濃眉緊皺,先不說得了這種病是否會死,單是得病的士兵因為發(fā)熱、頭疼、背疼等癥狀戰(zhàn)斗力大減,如果持續(xù)蔓延下去,等大營一半的士兵得了這種怪病,等胡子大舉進攻的時候,哪里還有士兵能抵擋?“把北英縣白家鄉(xiāng)的鄉(xiāng)民全部遷出,讓得病的士兵全部住進白家鄉(xiāng),派士兵看守,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碧A斂站起來,捏緊了座椅的扶手,幾句話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量。士兵是一個國家的守衛(wèi)者,他們平時保家衛(wèi)國、流血流汗,無數(shù)的士兵甚至犧牲了生命,他們應該得到的是鮮花、贊頌和尊重,可是現(xiàn)在他們得了怪病無法醫(yī)治,藺斂身為大將軍卻不得不舍棄他們,把他們圈禁起來,等他們自生自滅。幾句話說完,藺斂的雙目已經(jīng)赤紅,他恨,恨這突如其來的怪病,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可是他卻不得不這么做,就像當初他中了胡子的毒箭,必須挖掉那塊rou一樣,他必須保全北疆的戰(zhàn)斗力。下面的兩名醫(yī)師彼此看了一眼,躬身說:“草民求大將軍,讓草民也住進白家鄉(xiāng),為得病的士兵繼續(xù)治療?!?/br>藺斂看著他們,深深的對他二人抱拳行禮,說:“多謝二位高義!”這兩名醫(yī)師一個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或許是真的染上了那怪病,另一個卻沒有得病,可是他們理解大將軍為什么這樣做,為了可能存在的治愈希望,也為了將士們被圈禁后不至于絕望,他們自請去那最危險的地方。等兩名醫(yī)師走后,藺斂開始寫奏折上報皇上,希望皇上能派遣更厲害的醫(yī)師過來,只要有一線的希望,他就不會放棄。可是藺斂怎么也沒想到,奏章剛送走三天,太子殿下攜太子妃、小皇子居然來到了北疆大營!藺斂帶著一眾將領到大營外迎接的時候,他的臉色簡直就是如喪考妣,這種時候太子殿下來湊什么熱鬧???!還把他的寶貝兒子和新出生的小皇子也一起帶來了,萬一讓他們傳染上這種怪病,那他可真是萬死莫辭了。“大將軍為何見到孤這副臉色?難道這么不想看到孤這個徒兒嗎?”梁熙的心情也不好,從他自稱“孤”就能看出來。這一路上小皇子就沒消停過,或許是車廂里的不斷搖晃讓他不舒服,非要藺秋抱著他,別人抱還才行,否則就一直哭個不停。有一次梁熙實在氣不過,把他放到旁邊的錦被上,不許藺秋抱他,結果小皇子居然哭得臉色發(fā)紫,不斷嘔吐,差點厥過去。那之后梁熙也不敢再亂來了,只好讓藺秋抱著小皇子,他再抱著藺秋。這一路走了半個多月,差點連過年都在路上,就想著趕緊到了北疆,小皇子沒那么鬧騰就能交給幾個嬤嬤來帶,誰知道藺斂居然這副表情,一路上欲求不滿的太子殿下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藺斂知道這位太子的驢脾氣,也不敢說營地里有怪病,只說因為大雪季的到來,最近營地里營房倒塌了不少,沒地方給他們安置,不如暫時住到北英縣去,或者干脆回北陌縣那就最好了。梁熙一臉懷疑的看著藺斂,他到不是懷疑藺斂會害他,可是經(jīng)過北陌縣被圍之后,藺斂居然還敢讓他住在大營以外的地方,這本身就非常的不合理,而且,現(xiàn)在正下著大雪,藺斂沒說把他和藺秋迎進去休息一下,居然想讓他立刻就走,以藺斂兒控傻爸爸的性格,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藺斂一臉無辜的表情,心里卻是暗暗焦急,現(xiàn)在大營里每天都有新的病人出現(xiàn),雖然礙于藺斂一貫以來的威望,暫時還不可能發(fā)生兵變這種事情,可是人心惶惶之下,他哪里敢讓太子和他的寶貝兒子進去。他正頭疼的時候,就見旁邊的馬車簾子掀開,一個清秀的少年從車廂里出來,卻是藺秋。原來馬車停了好一會兒,小皇子沒那么難受終于睡著了,否則抱著小皇子是不能離開車廂的,大雪季的寒風可不是這么小的孩子能忍受得住的。“爹爹,為何不讓我們進大營?”藺秋微微歪著腦袋,一雙晶瑩透徹的眼睛望著藺斂。今天藺秋穿了一身朱紅色的錦袍,剛才出車廂的時候,劉嬤嬤又為他披了件雪白的狐皮斗篷,那精致可愛的模樣立刻讓傻爸爸藺斂激動萬分,恨不得趴地上,讓他的寶貝兒子騎大馬高興高興,或者把藺秋摟在懷里,讓他揪揪胡子也是好的。藺斂遺憾的看了看周圍,人實在太多了,只好嚴肅著臉,聲音里卻帶著討好的說:“剛才爹爹已經(jīng)說了,大營里實在沒地方安置,所以……”藺秋不等他說完,就微微皺起眉頭,用手指著大營東北方的一角,說:“爹爹騙人,那邊分明沒人住?!?/br>眾人往那個方向一看,只見周圍的營房里都有取暖的煙冒出來,唯獨那一片的煙筒沒有煙。梁熙氣得差點跳起來,盯著藺斂,惡狠狠的說:“大將軍,這是怎么回事?大營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不讓孤和太子妃進去?!”☆、第128章知道大營里出現(xiàn)怪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