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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何家上下死,買通了金掌柜來冤枉何當家,又害死了人家兒子,燒毀了何家。 顯然后者更有說服力也更能叫人猜想,當日在刑部金掌柜已經招了是許家的楊管事買通他這么做的。 上都城中姓許的人家有好多,有錢有勢的就那么些,再想想有楊姓管事,很快就有人提到了前掌院學士的許家。 可這許家與何家看著沒什么關系啊。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加上蘇錦繡找人推波助瀾一下,不多時就有人把這事兒與忠勇侯府聯系到了一塊兒,許家和何家沒關系,這忠勇侯府的唐家和何家的關系可不淺,忠勇侯府老侯夫人的四個孩子都是這何當家的媳婦和她丈母娘給接生的,還陪做了兩回的月婆。 很快,這些話傳到了忠勇侯府。 佛堂內,老侯夫人許氏瞇著眼正在念佛,聽身旁的丫鬟提到田穩(wěn)婆時她倏地睜開了眼,眼底閃過一抹鋒芒:“你是說,刑部重審的案子就是田穩(wěn)婆的丈夫?!?/br> “是,叫什么何涌?!毖诀呖雌饋砑s莫十七八的年紀,也不知道老夫人為何對這些感興趣,只是將外頭傳的那些說出來。 “外頭還說了什么?!痹S氏捏著手里的佛珠,重新瞇上眼,緩緩轉著。 “外頭還說……”丫鬟緊張著神色,直接跪了下來,不吭聲了。 半響,許氏淡淡道:“講?!?/br> 丫鬟朝一旁侍奉的老mama看去,抿了抿嘴,低頭,一口氣道:“外頭還說,老夫人其實是生了四個女兒,侯爺不是老夫人親生的?!?/br> 掰著佛珠的手一頓,聲音冷冷傳來:“是誰在外頭造謠生事?!?/br> “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毖诀卟桓彝抡f了,外頭都傳是因為田穩(wěn)婆給老夫人接生,知道老夫人生的不是兒子,所以才會遭滅門之禍。 一旁侍奉著的老mama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急忙起身離開了佛堂。 隨即是合門聲傳來,許氏緩緩睜開眼,看的是觀音像,臉上說不清是什么神色,語氣頗冷:“她竟然還活著。” “要不要派人把這些事兒壓下去。” “壓什么,行的端做得正,無中生有的事,你越是去壓,它就越覺得你心虛?!?/br> “那田穩(wěn)婆那兒?” “派人去盯著她。” 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了敲門聲,老媽子過去開門,見是侯爺,笑著請了他進來。 唐云澤走進來,臉上帶了些許的焦灼,進來后先叫了一聲娘,隨后便說起外頭傳的那些事,說些別的也就罷了,說他不是娘親生的,還說為了掩蓋他不是侯府少爺的事實,還對穩(wěn)婆一家滅口,這罪可有些大了。 “這些事你不用管,都是子虛烏有的事,當年生你前是讓田穩(wěn)婆的母親來接生的,但她過世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讓田穩(wěn)婆來,到底是不如她母親來的好,人品也不行,生完之后就讓人打發(fā)走了,現在傳這些閑言碎語,怕是日子過不下去,手頭上沒錢使,想訛侯府?!痹S氏拍了拍他的肩安撫,“如今新皇登基,你在朝中好好表現就行,皇上不會因為這些無中生有的事影響對你的看法?!?/br> “娘,我擔心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她一個穩(wěn)婆哪里有這本事造謠這些事,刑部尚書薛大人親自重審她丈夫的案子,還真就讓她翻案了,背后一定有人在幫她,指使她這么做,想利用她對忠勇侯府不利?!?/br> 許氏眼底閃過一抹贊許:“這些日子以來,侯府里是不太平?!?/br> 先是兩個庶女在宮中出丑,接著寶相侯府的小姐出了事,連帶著忠勇侯府這邊也被損了一把,這些還是外頭的,府里面,那幾個姨娘也不安分,整日造作一些有的沒的。 “兒子派人查一查,究竟是誰在背后要對我們不利,還有那田穩(wěn)婆,娘您過去對她這么客氣,竟然還恩將仇報?!?/br> 許氏安慰了兒子幾句,目送他出佛堂,臉色沉了下來。 這個兒子素來穩(wěn)重,今天他會過來說這些,必定是朝中有人故意拿這說事,這些人都見不得唐家好。 “你派人去一趟許家。” …… 兩日過去,關于這些的傳言熄下去了一些,就像是上都城中的許多流言一樣,傳個幾日就好了,按理來說流言不再繼續(xù)傳,不管事許家還是忠勇侯府都不用再擔心什么。 可偏偏,許家那楊管事不見了。 楊管事年紀大了,早早就把自己的差事交棒給早年認下的干兒子,自己則是在府外置辦的小宅院里安享晚年。 許府對這個為許家貢獻大半輩子的管事十分仁厚,時不時差人送些東西,也就是流言平息下去的那天,楊管事的干兒子一早過來看他時發(fā)現他不見了,也不像是遭了小偷,家里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丟,就是人不見了,連帶著他給干爹找來伺候他生活起居的一個老媽子也不見了。 很快,忠勇侯府這兒許氏也知道了這件事,她聽弟妹說完,沉著臉有些生氣:“知道刑部在查案子,怎么不快些把楊管事安排走。” “那都是亂傳的,刑部根本沒有派人來許府要人,金掌柜因為誣賴的罪名被關在刑部大牢里,老爺派人去打聽了,最后案子審下來,說是金掌柜自己的藥吃死了人,他誣賴給何涌,說是受楊管事指使,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薛大人根本不信他,要是在這時把人安排走了,豈不是顯得許家心里有鬼。” 要不是老爺派人去打聽過,許家也不會這么安耽,他們和何家毫無瓜葛,怎么會指使人去害人,說出去都沒人信。 看弟妹這幅樣子,許氏的臉色很難堪:“那現在人不見了,難不成是他自己不告而別。” 許夫人臉色微訕,更多的是覺得這位大姑子難弄的很,老太爺和丈夫什么都聽她的,這都出嫁了對許家的事還過問這么多:“老爺派人去找了,那楊管事現在都有些糊涂了,事都記不全,肯定是他自己出去走丟了?!?/br> 許氏很是不喜歡這個弟妹,大喇喇的性子,除了給弟弟生了三個兒子之外,別的什么都不會,更別說做賢內助。 “你回去罷,讓大弟抽空過來一趟?!痹S氏有些頭疼,她派去盯著田穩(wěn)婆的人,什么消息都沒傳回來,這事兒可比她原先想的要嚴重的多。 許夫人還不想多在這兒呆,大姑子就是一副瞧不上人的嘴臉,正起身要走,外頭一個丫鬟匆匆走了進來,到了許氏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許氏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驟變,什么都沒說,直接帶著那丫鬟出了偏廳。 許夫人原本要走的,見許氏這般神色,好奇的很,跟著她一塊兒朝后院那兒趕去。 這時丫鬟過來稟報的事發(fā)點已經圍滿了人,在一個池塘邊上,哭嚎聲震天。 見老夫人來了,眾人都散了開去,池塘邊上,老侯爺的姨娘秋萍正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