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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失戀,金麒麟電影節(jié)又再度失利,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戈銳這種情場事業(yè)雙得意的家伙,不耐煩地?fù)]揮手道:“滾吧滾吧?!?/br>戈銳也不在意,又挖苦了他幾句才帶著陶瓷離開,任他鄭天王在身后氣急敗壞地罵人。陶瓷有些好笑,又有些羨慕戈銳,不僅為他出色的外表,在事業(yè)上的巨大成功,還因為他絕好的人緣。他是戈銳的忠實粉絲,自然了解真實的他并沒有他在外面表現(xiàn)得那么完美,他的脾氣有點古怪,有時似乎很好相處,有時又高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雖然他只專注于歌唱事業(yè),對拍戲沒興趣,但是其實他天生也很會演戲,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不讓所有人都看出他在想什么。他很常笑,那笑卻是虛假而敷衍的,不達(dá)眼底。只有在自己熟悉親近的人面前,他才會露出真實的一面。走出酒吧,察覺到陶瓷一直盯著自己看,戈銳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地問:“怎么了?”陶瓷笑著搖頭。沒什么,只是為你有那么多朋友而高興。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多像一只乖巧可愛的小狗,戈銳心里微微一動,忍不住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fā),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親昵地說了句,“傻樣?!?/br>本是溫情的好時候,陶瓷卻受驚似的飛快跳開三米遠(yuǎn),站到一根電線桿前,一邊作路人狀抬起頭看上面的小廣告,一邊小聲說:“小心有記者埋伏。”戈銳失笑,呵呵地笑出聲。☆、第十四章金麒麟電影節(jié)過后的第二天,戈銳就飛C城,為第二站演唱會彩排。陶瓷則留在家里繼續(xù)當(dāng)他的宅男。常煜最近都在陪他的小男朋友,沒空帶陶瓷出去玩,他的生活因此變得更加單調(diào)無聊。戈銳其他朋友,程驚元鄭亦為他們倒是來過電話叫他出去,可是他跟他們都不是太熟,再加上他不喜歡泡吧,所以多半都沒應(yīng)約。每天上午去超市買菜,下午上烹飪課,晚上看電視或上網(wǎng),一個多星期來都一成不變。而且每天吃完晚飯,他就開始下意識不停地看手機,等戈銳的電話或短信。如果到睡覺前他都沒有跟他聯(lián)絡(luò),心里就會有點失落。幾次在報紙上翻到招聘廣告,他忍不住想要不要去找一個工作。雖然他知道戈銳是好意,他也很開心可以留在家里等他回來,可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他太像被戈銳養(yǎng)起來的“金絲雀”,他自小就苦慣了,獨立慣了,不管是那點自尊心作祟還是出于男性所謂的尊嚴(yán),他都不想再這樣下去。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跟戈銳談?wù)撨@個話題時,他的學(xué)長沈光燁來電話了,請他去城南一家餐廳吃晚飯。餐廳名叫BckRose,裝修得跟別致很浪漫,陶瓷在侍者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去時,沈光燁正坐在一架白色三角鋼琴前彈奏。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表情認(rèn)真專注,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著,彈到興起處,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沉浸在自己制造出來的美妙樂聲中。餐廳所有客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女人們無一例外地露出驚嘆的表情。陶瓷看著他,想起某一年的元旦匯演,在禮堂里,他也表演了這么一手,當(dāng)時把全校女生以及不少男生都震翻了。“學(xué)長,風(fēng)采依然啊?!鄙蚬鉄钕屡_走過來,陶瓷忍不住調(diào)侃了他一句。沈光燁笑著坐下喝了一口水,道:“好久沒有彈過了,獻(xiàn)丑了?!?/br>“學(xué)長你太謙虛了?!?/br>侍者拿著菜單走過來,“兩位先生,請問要點單了嗎?”沈光燁點了一個招牌龍蝦焗飯,然后對陶瓷說:“想吃什么盡管點?!?/br>“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碧沾勺焐线@么說,最后卻還是點了一個價位普通的套餐。沈光燁看著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口水問:“最近怎么樣?”“挺好的……”“工作的事怎么樣了?”“呃,就還在朋友家?guī)兔Π 碧沾刹蛔杂X地臉紅起來。沈光燁皺了皺眉。陶瓷有點不敢面對他探究的目光,假裝看店內(nèi)的裝潢,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店剛開的吧?”“是的,老板你也認(rèn)識?!?/br>“誰啊?”陶瓷好奇地問。“趙子揚和王辰?!?/br>“哇,又開所又開餐廳,好厲害??!”陶瓷瞪大眼睛看著沈光燁,“這家餐廳師兄你不會也是老板之一吧?”沈光燁搖頭,“餐廳合伙比較麻煩,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意,沒叫我入伙?!?/br>陶瓷了然地點點頭。所有菜上來,兩人開吃后,沈光燁問陶瓷,“味道怎么樣?”陶瓷把一條黑椒牛柳吞下去,眼睛猶如星星亮了起來,贊嘆道:“很好吃!”沈光燁被他孩子氣的反應(yīng)逗笑了,望著他語氣溫柔地說:“喜歡的話下次再來吃?!?/br>“好啊好啊,下次讓我請客?!碧沾上胍膊幌氲卣f。“沒問題……不過我會點很貴的哦?!鄙蚬鉄罟室舛核?。陶瓷愣了一下,露出有點為難的表情,“呃,能不能不要太貴?”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并沒有積蓄,戈銳給了他一張銀行卡,讓他想買什么隨便刷,他穿的用的,都是戈銳的錢給買的。雖然戈銳寬慰他說,他用他的卡只是提前預(yù)支他應(yīng)得的薪水,他卻沒辦法這樣說服自己,在他看來,那些還是戈銳的錢。他們現(xiàn)在是戀人,談錢傷感情,陶瓷不想讓戈銳不高興,所以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全心全意把所有家事做得更好,讓自己心安一點。這一刻,他一直努力忽略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卻又再一次涌上心頭。難道自己請一個朋友吃飯都要用戈銳的錢嗎?他感到羞恥和恐慌。沈光燁看到他臉色驟變,連忙收起玩笑的表情,有點尷尬地說:“我跟你開玩笑的,我是你學(xué)長,怎么好意思宰你。”陶瓷知道他誤會了,卻根本沒辦法解釋,勉強地對他笑一笑。心里亂亂的,沈光燁卻又說起他最不想面對的一個問題,“你真的不打算從事法律方面的工作了?”陶瓷怔怔地望著他,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沈光燁看一眼他下午上完課直接帶過來的烹飪教學(xué)書,又問:“你很喜歡烹飪?”這回,陶瓷堅定地點了點頭。沈光燁撫額嘆氣,“讀那么多年法律,又在法院呆了幾年,結(jié)果卻覺得烹飪比較有意思,真是被你打敗了……”陶瓷臉紅起來,吶吶道:“學(xué)長你就別取笑我了?!?/br>“我怎么會取笑你?!鄙蚬鉄畹谋砬樽兊谜J(rèn)真起來,“如果你真的這么喜歡烹飪,不然就考慮做廚師吧,不過剛開始會辛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