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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聲,他拿出來,果然,38.8 度。 “我給你煮個粥,你喝了粥再吃藥?!彼亩妓榱?,心里自責,暗罵自己矯情個什么勁,明明喜歡她喜歡地要死,還跟她賭氣。 “你走?!睏罹皺汛盗藭峥照{(diào),終于不再發(fā)抖了,推開他,把他的羽絨服扔還給他,冷得她抖了一下,“我們不要再聯(lián)系了?!?/br> 他連忙把羽絨服包到她身上:“你看到我給你發(fā)的短信了嗎?” “什么短信?”她猜到是早上那條好長好長的短信,可是刪都刪了,手機又不是電腦有垃圾箱可以恢復(fù)數(shù)據(jù)。 他嘆氣,抱住還在掙扎的她:“別亂動,別折騰你自己?!?/br> 詳詳細細地跟她解釋清楚,誠懇地跟她道歉:“你罵我,你打我也行,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冷戰(zhàn),我不該亂吃醋?!?/br> 楊景櫻聽完他的解釋,再聽他這么低姿態(tài)地道歉,看著他眼中的心疼和自責,再也壓抑不了自己內(nèi)心的苦悶和委屈大哭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要是她沒感冒發(fā)燒,她估計自己能哭出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效果,可是她現(xiàn)在重感冒,鼻涕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趙楷把她摟到懷里,抱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不停反問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我又沒想要和朱正瑜復(fù)合,我連他微信都沒加,我都發(fā)微信給你了,你憑什么不理我?”她抽了張紙巾擤鼻涕,干啞的嗓音把趙楷心疼地一塌糊涂。 趙楷嘆氣,是啊,他憑什么不理她。 “我錯了?!彼е?,“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我真的錯地很離譜?!?/br> “你憑什么前腳說喜歡我,后腳就去跟人家相親?”楊景櫻越想越委屈,推開他,“我又矮又胖,配不上你大帥哥大博士,你走吧,別來找我?!狈词秩プゼ缟系挠鸾q服,被他一把抱住。 “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許折騰自己身體,都燒那么厲害了。”他牢牢地抱住她,不讓她脫掉他的羽絨服。 楊景櫻抱著他直哭,賭氣地把眼淚鼻涕往他衣服上擦,趙楷深刻體驗了心碎的感覺,心想絕對絕對不能讓她再傷心了,哭的人是她,心碎的人是自己。 “乖,我去給你煮粥,吃了藥再說好嗎?”他輕聲哄她,“你病好了才有力氣打我罵我?!?/br> 她吸吸鼻子,鬧了一場,她確實又累又餓。 他試探性地放開她,見她沒趕他走,趕緊去廚房給她煮了碗白粥,翻出他之前給她買的rou松醬瓜,端到她面前,吹涼了喂到她嘴邊。 她邊吃邊流淚,喝了半碗粥:“吃不下了?!?/br> 他把粥拿走,倒了杯溫水給她,在她的藥箱里翻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喂她吃下,去她的房間的洗手間幫她擰了條熱毛巾讓她擦了把臉,溫柔地說道:“去睡一覺,我不走,等你睡著我去給你買菜,給你做午飯?!?/br> 她難受地要死,頭重腳輕渾身酸痛,前不久剛剛感冒過,又一下子燒那么厲害,心里再多的委屈,也要等她病好再發(fā)泄。 他摟著她到她的房間,打開房間的空調(diào),看到她凌亂的床鋪,去幫她鋪床,摸到被子邊緣濕漉漉的,想必都是她的眼淚。 “還有被子嗎?”他嘆氣,再次提醒自己,不能冷戰(zhàn),天大的事情,都要溝通。 她打開衣櫥,有一床舊的被子,她本來打算過了冬天就處理掉的。 趙楷見她拿出干凈的被套,讓她坐著,麻利地幫她把被套套好,鋪好床。 “出去,我換衣服?!彼此伜么?,還傻愣愣地杵在她面前,氣不打一處來。 他趕緊出去了,跑到廚房,幸好上次幫她做過飯,他對她的廚房非常熟悉,拿出她的保溫杯,幫她倒了一杯溫水,來到她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進去。 楊景櫻已經(jīng)窩到了被子里,他把保溫杯放到她的床頭柜上:“溫水,渴了就能喝了?!?/br> 楊景櫻點點頭,趙楷幫她把紙巾和垃圾桶放到她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方便她擦鼻涕,順手拿起她的手機遞給她:“把我從小黑屋放出來?!?/br> 她按了指紋解了鎖,他拿過手機,把自己放出了黑名單,看到她的微信只是拉黑了她,并沒有刪除好友也沒有刪除和他的聊天記錄,更加自責。 幫她掖好被子,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我等下去買點菜,我拿你的鑰匙出門,你睡吧,睡到幾點是幾點?!?/br> 她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趙楷走了出去,順便把她扔在地上的三只熊撿了起來,放到她的床頭。 楊景櫻被他親過以后頭更暈了,藥力發(fā)作,她也沒有害羞的余力了,沉沉睡去。 她被熱醒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一點了,退燒藥藥力作用下,她出了好幾身汗,渾身沒力氣,拿過床頭的保溫杯喝了個精光,穿上厚厚的珊瑚絨睡衣,怕自己再著涼,找了雙毛巾襪穿上,到臥室的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看著鏡中憔悴的自己,洗了把臉。 趙楷在外面聽到了聲音,跑來敲門,她讓他進來。 趙楷推門進來,她走出洗手間,頭發(fā)梳過了,臉也洗過了,清湯寡水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 “我給你下面?!彼麚е娇蛷d,客廳的空調(diào)開著,暖暖的。 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再高燒了。 趙楷開火熱雞湯,幫她用雞湯煮面,趁著面還沒好,倒了杯溫水讓她喝下。 楊景櫻看到陽臺上曬著被子,臟被套已經(jīng)洗過了晾著,四年了,頭一次享受到生病有人照顧的待遇,她忍不住傷感起來。 趙楷見她又紅了眼眶,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不停地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要那么矯情?抱著她不停地道歉。 楊景櫻自己知道,他最多是個□□,不忍心讓他太自責,吸著鼻子收住眼淚,抓了一把紙巾擦眼淚鼻涕:“我餓了。” “快好了。”他幫她把眼角的淚擦干,聽到廚房里面沸騰的聲音,跑去把面盛了出來,端到她面前。 “小心燙?!?/br> 楊景櫻看著清湯寡水的一碗面,只有幾根菜葉子,雖然看上去實在沒什么食欲,但是她到底餓了,勉強吃了一口,味道居然相當不錯,開了胃口,把一碗面都吃完了。 “你吃過了嗎?”吃完了她才想起來問他。 “吃過了?!壁w楷收走碗筷,坐到她旁邊,再摸了摸她的額頭,讓她再測了□□溫,37.6度。 “再吃粒感冒藥,下午繼續(xù)睡?!彼f道,“嗓子難受嗎?” 她搖搖頭。 他略感放心,咳嗽折磨人又不容易恢復(fù),她沒多久前咳嗽剛好。 “稍微等一下,吃了藥再睡一覺。”他看著她一向白里透紅的臉一臉病容,嘆了口氣,抱住她,“傻丫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