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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鐸的師門道觀坐落在青巖山上,觀名取自于山名,是為青巖觀。青巖觀歷史悠久,前后翻新修整許多次。鄭鐸是青巖觀第七十四代大弟子。 歷經(jīng)九年末日,青巖觀損傷慘重。為護住年幼子弟,鄭鐸師父、師叔盡死于喪尸之口。當年青煙悠悠、繁榮昌華的青巖寺,加上鄭鐸,也不過二十來人。 青石板石階,九十九。鄭鐸踏上最后一階,擺放歷代祖師爺牌位的大殿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而耳中也不斷傳來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 “快看,快看,那小子又來了……” “嘻嘻,還是不死心呢……” “那又怎么樣呢?他連殿門都進不來,嘻嘻……” 有聲音提議:“既然是來拜祭的,怎么能站著呢?跪著吧?” “跪!” “跪跪……” 無數(shù)的聲音附和。 一股極大的力量沖擊著鄭鐸的脊背,鄭鐸極力抗爭,不愿屈服。那力量越來越大,鄭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膝蓋離地面越來越近,最后重重一聲,磕在青石板上。 “嘻嘻,跪下了跪下了!” “嘁,反抗是沒有用的……” “……” 鄭鐸目眥欲裂,他狠狠地以拳捶地,指骨處皮破血流。耳邊的細碎聲音嘲弄意味更濃。鄭鐸遠遠地看著擺放著他師父和眾多師叔牌位的大殿,再近不了一步。 殿內(nèi)一片漆黑,像是兇獸巨大的口,吞噬一切。鄭鐸似乎看到了他的師父和眾多師叔在兇獸的齒間拼命掙扎,而他只能看著,看著他們被兇獸鋒利的牙齒咀嚼,鮮血橫流。 鄭鐸頭抵著青石板磚,牙齒咬得吱吱響,恨自己無能為力。 田岳接到鄭鐸的電話時,挺意外的。他看了一眼電話姓名備注,才笑著說:“鄭大師,新年快樂!” 對面沉默了一會,聲音有些沉悶:“新年快樂!” 而后,不等田岳再說話,電話掛斷了。 田岳莫名其妙地拿著手機,聳了聳肩,也不放在心上。大年初一,打個電話拜年吧?;蛟S,道士都是不善言辭,但給他拜年的心意,他收到了。 許小黎、鳳皇、老妖鐘在一樓客廳的沙發(fā)上排排坐,等著田岳發(fā)紅包。 田岳邊發(fā)紅包邊抱怨:“為什么是我給你們發(fā)紅包,而不是你們給我發(fā)紅包?” 鳳皇振振有詞:“因為只有你有正式工作?。 ?/br> 老妖鐘接上:“而且你工資很高呢!” 鳳皇和老妖鐘一起看向許小黎,許小黎干笑一聲:“……我不要了吧?!?/br> 鳳皇、老妖鐘:“……” 田岳把最厚的紅包給了許小黎,如畫的五官帶著笑:“你年齡最小,給你是應該的。” 鳳皇吐了吐蛇信,問:“許小黎你今年多大?” “我最后的記憶是我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許小黎沒有末日九年和末日后六年的記憶,她一睜眼便成了末日后最后一只喪尸。鳳皇算了算,驚訝道:“末日九年加上末日后六年,十五年,現(xiàn)在是末日后七年,十六年,加上你的十八歲,哇,許小黎,你已經(jīng)三十四歲了!” 鳳皇對許小黎使了幻術,精致的五官,甜美的笑,肌膚白皙,眉眼間青春洋溢。它遺憾地搖頭:“許小黎,你太虧了,多少的青春喂了喪尸。你再也不是十八歲少女了,你是大齡剩女了?!?/br> 許小黎手搭上自己的臉,忽然十分憂心,“如果我修煉重新為人,會是三十四歲的樣子嗎?十八到三十四,我要直接變老嗎?” 田岳和老妖鐘對視,不太肯定地說:“應該不會吧?” 鳳皇擺著尾巴爬到許小黎的膝頭,鄙夷地瞥了田岳和老妖鐘一眼,直起身子,斬釘截鐵:“許小黎,我和你說著玩的,你才不會是三十四歲那么老。我和你說過,幻術是依你的形態(tài),幻化出你本來的樣子。幻術里你是十八歲的樣貌,所以,你現(xiàn)在一定也是十八歲的樣貌。” “對!胖胖,沒想到你變聰明了啊?!碧镌揽滟潯?/br> “我一直都很聰明!”鳳皇不屑。 許小黎放了心,笑著說:“嗯,我是十八歲,美少女永遠十八歲?!?/br> 初一清閑,別墅內(nèi)的喪尸和妖精們無事可做。老妖鐘自告奮勇,要給大家表演唱歌、跳舞,被一喪尸兩妖精殘忍拒絕。 老妖鐘蹲到墻角,嚶嚶嚶。 許小黎捂臉,幸虧老妖鐘是背對著他們嚶嚶嚶,不然,用傳統(tǒng)美男子的臉去做嚶嚶嚶的蠢動作,簡直是對美男子的侮辱。 鳳皇窩在沙發(fā)上,擺弄著手機,問田岳:“田鼠,那個鄭……”它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便跟著黃特固喊,“那個鄭大師,他找我們捉的妖,你打聽了嗎?” “嗯?!?/br> 鄭鐸來別墅請求幫忙的時候,并沒有說得詳細,只籠統(tǒng)說是明成市的官方部門要求他去處理一段公路妖精作怪的事情,但他能力有限,搞不定。 田岳在腦中整理了信息,將自己所知道的內(nèi)容一一敘說:“明成市西郊有一處十字路口,經(jīng)常有車子連人一起失蹤。從監(jiān)控上看,是車子行駛到那里,猛然消失。前前后后一共不見了十一輛車子,共十七個人。” “那處地方已經(jīng)被封禁起來,不許再有車子進入,不會再有車子失蹤了。所以,我也沒急著說這件事?!?/br> “十七個人,沒可能救回來了嗎?”許小黎問。 “不可能,最遲消失的一個人是在一個月前,活著的可能基本沒有了?!?/br> 田岳搖頭,“鄭鐸估計也是這樣認為的,不然,他不會一點也不著急。” 喜歡插話的老妖鐘:“反正也沒事,你們不如早點去看看?” 田岳:“我們走了,好留你自己一個在家唱歌、跳舞?” 老妖鐘扭頭繼續(xù)嚶嚶嚶。 許小黎抱著鳳皇,猶疑著說:“我們明天去看看吧?早點給鄭鐸回復,也算了了一件事。靈異事件我可能幫不上忙,我空有蠻力,只會打架……” 手下敗將鳳皇、田岳、老妖鐘一起看向她:謙虛了,我的喪尸爸爸! 沒等田岳聯(lián)系鄭鐸,大年初二一大早,鄭鐸就按響了別墅的大門。 僅僅隔了幾天,再見到鄭鐸,他宛若變了一副模樣。原本挺拔如松柏、俊秀明凈的青年,黑眼圈厚重,面容憔悴。唯一沒變的是單薄衣衫。 田岳客氣地給他倒了杯熱水,他端起來,握在手中,久久不說話。 田岳也不催他。 許小黎和鳳皇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老妖鐘用木質古董掛鐘的原形掛在墻上,精準報時:“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二十一分五十六秒……” 鄭鐸被老妖鐘的聲音驚動,他放下水杯,看了一眼老妖鐘,開口說道:“田大師,在這棟別墅外面,我見過你三次,前兩次,你和我一樣,被從別墅里直接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