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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這是女王的聲音,不禁嚇得兩眼發(fā)直。旁邊阿耀已經(jīng)插口了:「看吧,又一個被女王的素顏嚇到的人!」劇組的人都大笑起來。女王轉(zhuǎn)過去怒吼了一圈,不自在地搔著頭發(fā):「市民會館的人說我平常那種打扮不能進(jìn)廳,否則我才不想穿成這種怪模怪樣!丟臉?biāo)懒?!」?xí)齊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紀(jì)宜在一旁笑著接口:「虞老師化不化妝都很美,就不要計(jì)較這么多了?!?/br>戲走到了最后幾幕。對殺戮上癮的Ivy,用剪刀剪開了母貓的兩個人格,母貓陷入了瘋狂中,最后筋疲力盡地委頓在垃圾場中。她終于驚覺,原來她始終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過去的繁華富貴、豐富閱歷,不過是場過眼煙云,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只被丟棄在垃圾場的病貓,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剩。Ivy把奄奄一息的母貓丟在紙箱旁,一個人拿著剪刀歡天喜地又去找新的獵物。這時找不到剪刀的Tim怒氣沖沖地來到垃圾場,意外看見了瀕死的母貓。母貓請求Tim給他幾分鐘,她要做最后的告解,啊,仁慈的先生,請停下來,請停下腳步。沒錯,就是您,呀,先生,為何你看起來如此眼熟,難道我在這陌生的城市里,竟還會有熟人嗎?不論你是誰,請垂聽我最后的告解,五分鐘也行,并非我有意要用我微不足道的懺悔,拖住您繁忙的步伐,而是這里太暗、太荒涼,我竟看不見告解室的窗了。母貓合而為一的人格由杏飾演。大病之后的杏,彷佛身體有某個閥被打開了一般,習(xí)齊從她的語氣、肢體里,看見了以往所沒有的某種力量。那是曾經(jīng)燃燒過、徹底死過一次的人才會有的,從絕望和醒悟中獲得的力量,光是聽著她所飾演的母貓,從以往不可一世,變得如病弱的老婦人般、卑微中帶著清澄的口氣,習(xí)齊就不禁有些心酸了,我見過妳,妳是那只曾讓國王吻你足趾的母貓。啊,讓國王吻我的足趾嗎?這是多么罪過的事啊,您曾認(rèn)識那樣的人嗎?真是見多識廣,但我可不認(rèn)識。先生,請聽一個異端的懺悔吧,異端有資格懺悔嗎?如果上帝像城市里的那些人所描述的那樣寬宏大量,我想是的。我想和您說個故事,先生,我想說一個關(guān)于上帝律法的故事。上帝律法?那是什么東西?罐子從鼻尖哼了一聲,他的演出仍然是唱作俱佳。習(xí)齊坐在廣闊的觀眾席上,喝著紀(jì)宜給他的可可亞,遙望著燈光下炫目的他,忽然不自覺地伸出手,罐子彷佛就在他掌間,近得一把就可以占為己有。然而他隨即發(fā)覺這不過是遠(yuǎn)近的幻覺,失落地放下了手。先生,您不可以蔑視上帝律法。我以往和您一樣,對世間的律法不屑一顧,但您看看我,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模樣!以往我曾有許多的姊妹,她們也和我一樣,生活在上帝的律法之外,她們自以為是、荒yin無道。然而她們之中良善的,全都自己結(jié)束了性命,當(dāng)中罪無可逭的,全都上了絞刑架。先生,這就是異端的下場??!請看看我,看看她們!杏仰躺著身子,伸出蒼白的手臂,緩緩撫過罐子的頰,蒼涼地笑了:先生,我越看你越面熟,難道你曾是我愛過的某個人嗎?如果是這樣,請讓我給你最后一句忠言吧:永遠(yuǎn)不要蔑視上帝的律法。他是有道理的,他教我們不要□□、不許偷盜,時時保持理性,晨昏工作,永遠(yuǎn)不迷失自己。他讓你的朋友接近你、讓你的鄰居喜歡你,讓你成為受城市歡迎的人。哼,這就是妳要說的話?罐子又哼了一聲。唉,執(zhí)迷不悟的男人啊,唉,唉,多么可愛,多么可憐!女王和劇組的人都專注意看著,杏苦笑著贊嘆了一陣,用強(qiáng)撐著的表情別過了頭,凝視著罐子的眼睛,那瞬間的眼神交錯,竟連罐子也愣了一下:可憐的人啊,既然你如此頑強(qiáng),就請答應(yīng)我最后的請求吧!請把我化為灰燼,用最痛快的火,我污穢的身子,不配玷污這神圣的地方。但請留下我的頭,把我懊悔的表情,懸在城市最醒目的鐘樓上,請用他來提醒所有的孩子:從今以后循規(guī)蹈矩,聽從父母和上帝的言語,做一個堂堂正正的市民。然后他們就會明白,上帝律法是有道理的。杏滿足地閉上了眼睛,一時竟像睡著一般,劇本到這里為止,母貓的戲份就結(jié)束了。罐子卻怔怔地看了她很久,好像被臺詞所憾動,又或許是杏的詮釋方式。直到女王喊了停,他才慢慢移開視線,下了舞臺,過了一會兒,杏才跟著從舞臺上爬了起來,眼神還有些失焦。習(xí)齊在她的眼睛里,看見些微閃動的淚光。38那天排練過后,女王忽然要大家聚集起來。劇組的人多少都有點(diǎn)疲累,拖著腳步走到西裝筆挺的女王前。女王掃視了他們一圈,習(xí)齊覺得他在思考些什么,又在猶豫著什么,他的眼神相當(dāng)嚴(yán)肅,卻又泄露了一絲溫柔。正思考著,女王就開口了:「你們這些家伙,老實(shí)說真的全是一群人渣,」女王脫口而出的話讓所有人都抬起頭,他好像真的很受不了似的,揮著手在導(dǎo)演椅旁繞了起來:「嗑藥的嗑藥、進(jìn)警局的進(jìn)警局、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亂搞,最好的也是無可救藥的老煙槍,然后頂撞師長、蔑視校規(guī)、破壞公物、老是遲到,還一天到晚違反交通規(guī)則,找遍整個戲劇界,大概沒有比你們這幾個家伙更糟糕的人了。」他說得認(rèn)真,除了罐子以外,劇組的人好幾個都低下了頭。女王忽然停住不動,站在導(dǎo)演椅后,神色專注的盯著所有人。難得干凈的俊臉上,滿是肅穆的神情:「但是我今天有句話一定要告訴你們,就只說這么一次。你們這些人渣,是我所見過最棒的演員,你們是我虞誠這一生中,帶過最棒的劇組。」女王忽然握著導(dǎo)演椅,眼光里閃動著某種難以形容的光芒,向他們低下了頭,「我要謝謝你們,讓我覺得能坐在這張導(dǎo)演椅上,是那么樣的幸福?!?/br>劇組的人良久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動。阿耀先喊了一聲:「老大!」習(xí)齊看他竟然哭了,不禁有點(diǎn)驚訝,他一直以為阿耀也是那種用頭腦演戲、很少會感動的演員。杏早就已經(jīng)滿眼都是淚水,連菫也少有的紅了眼眶。罐子走向?qū)а菀?,遲疑了一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