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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鳶問道:“鳳jiejie她們?nèi)四???/br> 掌柜的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現(xiàn)在他們都不在這里。本來還剩了三個人的,結(jié)果昨天也陸陸續(xù)續(xù)走了” 公孫鳶回頭為難地看著盈淵,盈淵頓了頓,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已經(jīng)做到,送到這里即止。”說罷就要離開。 “可是......”公孫鳶自背后叫道,“鳳jiejie不在,你也不在,我一個人在這里害怕。我.....我想跟著你,你帶我去找鳳jiejie好不好?” 盈淵停下腳步,想到公孫鳶生性純良,又不諳世事,不禁心生不忍,道:“最后一次!” 公孫鳶聽盈淵答應(yīng)幫她找金鳴鳳,頓時歡喜不已,忙跟了上去。此去一路,這個道士和這個少女,便又開始相依為伴了。 且說顧留生和蕭南星在山下也不知待了多久,轉(zhuǎn)眼便到了深秋,天氣逐漸寒冷。顧留生的毒早已清除,蕭南星的傷也已痊愈。二人見天氣寒冷,便決定先出去。 ☆、第二十一章 蕭南星喚來了冽兒,由它在空中引路,二人沿著河道行走,走了一天一夜,終于看到些燈火。經(jīng)打聽,才知此處乃是江寧府境內(nèi)。 因怕夏翊等人在金陵城等候,二人當(dāng)即便決定先去金陵與他們會合。遂買了兩匹快馬,趕去了金陵城內(nèi)。到了客棧,掌柜告知他們已離去,二人便商定,先離開金陵,帶著琴去真定府找那個叫作常山的人。 路過城外河邊,忽聽見蘆葦叢后出來一陣悠揚(yáng)的歌聲: 蒼木依依,sao客足屐,玲瓏玉葉,飛花覓知音兮; 白草萋萋,飛塵如絮,流水翻波,白骨道流離兮; 笙簫岌岌,止戈止息,兄弟無依,北望泣高堂兮; 磐石如鉅,風(fēng)月彌之黃沙,紗衣易之鐵甲,白露遺之蔽零兮。 蕭南星勒馬細(xì)看,只見河邊蘆葦叢后劃出一只烏篷船。船頭坐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身形消瘦,紅帶系發(fā),但見她:輕皺眉,好似煙波寥寥水;微撫手,恰如柳枝顫顫飛。 女子抱著一個琵琶,正低眉彈唱。船尾的老船夫搖著槳,似乎并沒有在意這繞梁悲音。 行至顧蕭二人面前,船便靠岸。船夫跳下船,套好船栓,便徑直上岸朝不遠(yuǎn)處的一家包子鋪去了。女子則坐在船上,背對著金陵城,看著對岸 ,一言不發(fā)。 “這位jiejie......”蕭南星上前問道,“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曲子?” 女子沒有回頭,凄凄然道:“這首曲子叫作,乃是我無意從一位世外高人那里得來的?!?/br> 顧留生道:“既是世外高人,又怎么會作如此凄涼之詞?” 女子笑道:“世外之人,其實(shí)最是放不下,此曲不過是心中一點(diǎn)執(zhí)念而已?!?/br> 這時,船夫買了包子,提著一壺酒回來了。他并未關(guān)心這三人的對話,而是徑直過去將纖繩結(jié)了,跳上了船,搖槳而去。 顧留生和蕭南星相視一笑,見女子遠(yuǎn)去,便策馬離去。 正值深秋,二人自應(yīng)天府出發(fā),沿淮南,一路向北,一處比一處荒涼,衣物也越添越多,到了青州時,已經(jīng)入冬。 青州乃是有名的書畫城,亦是東夷文化的發(fā)源之地。顧留生和蕭南星牽著馬進(jìn)入益都,其中景象與外面全然不同。只見城內(nèi)無數(shù)文人墨客,鑒詩賞畫,品茶撫琴,無不風(fēng)雅。更是隨處可見僧侶往來,誦經(jīng)念佛,其靜祥也如是。 蕭南星不由得感嘆:“青州之雅,果然名不虛傳!” 顧留生一路邊走邊看,眼光停留在了蹲在不遠(yuǎn)處墻角的一個穿著單薄,滿臉污垢的小姑娘身上,他冷笑道:“當(dāng)今皇上十分鐘愛書畫,想必這青州的一部分人也跟著得了不少好處。” 蕭南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那小姑娘瑟瑟發(fā)抖,蜷縮成一團(tuán),不禁心生憐憫之心,于是走過去將自己的披風(fēng)取了下來,蓋在小姑娘身上。 姑娘艱難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忙直起身子,向蕭南星跪下,不住地磕頭。 蕭南星細(xì)看這姑娘,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丫頭罷了,衣裳破破爛爛,鞋面一個大洞,要不是頭發(fā)用一支細(xì)小的銅簪綰著,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圓眼,只怕連男女的分辨不清。不知是什么原因,讓她淪落至此。 還未等蕭南星說話,小姑娘突然驚恐地向旁邊看去,手忙腳亂地蜷縮到墻角。 顧留生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帶著五六個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過來。 那大漢走近,一把將那姑娘扯起來,撩開她的頭發(fā),笑道:“想不到你躲在這里了!走,跟我回去!” 那姑娘不停地?fù)u頭,拼命想要掙脫,她如此瘦弱,又哪里掙得過那大漢?只見那大漢不由分說,就要強(qiáng)行將姑娘拖走,蕭南星見勢,伸手?jǐn)r住,喝道:“你們干什么?” 那大漢見眼前也是個姑娘,又看見她身后的馬和包袱,遂不屑道:“過路的別管閑事!” 蕭南星也不理,便問那姑娘:“你認(rèn)識他們么?” 那姑娘滿臉淚水,不住地?fù)u頭。 大漢見那姑娘這般,頓時怒道 :“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我們老爺做小妾了,怎么不認(rèn)識!” 那姑娘哭道:“我......我爹......我爹娘已經(jīng)不在了,當(dāng)然隨你們說了?!?/br> “少廢話!快跟我走!”說著又要拉扯。 不遠(yuǎn)處的顧留生也看這邊情景有異,便也過來了,又正見那大漢在硬扯那姑娘,便一腳踢過去,將那大漢踢出幾丈遠(yuǎn)。 蕭南星見狀,也順勢拔出劍,指著尚未爬起來的大漢,怒道:“光天化日之下,強(qiáng)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大漢咧著血口,“呸!”了一聲,道:“哼,王法,在這益都城內(nèi),我們?nèi)罾蠣斁褪峭醴?,連縣太爺也要讓他三分!” 顧留生見這大漢如此囂張,又三兩下將他帶的幾個隨從全部撂倒,扔到了那大漢身旁,幾個人倒成一團(tuán),哇哇亂叫。 顧留生喝道:“回去告訴你們老爺,要想要人,來找我們!” 那大漢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道:“你給我等著!”帶著幾個小弟連滾帶爬地跑了。 “多謝兩位恩人!”那姑娘見大漢跑了,忙跪下不停地磕頭。 蕭南星忙將她扶起,問道:“剛剛那人說什么老爺,小妾,是什么回事?” 那姑娘低下了頭,不肯言語。 顧留生道:“若有為難之處,你便不說就是。” 姑娘連連搖頭道:“不不不!二位今日救了我,我自當(dāng)如實(shí)相告。”說著又四下張望了一陣,小聲道:“我爹原是青州城內(nèi)有名的畫家。一年前,宰相蔡京待人來青州為皇上搜集名畫,他知道我爹有一幅圖,便想拿了去。我爹說什么也不肯,他便聯(lián)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