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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眼里清晰映出的她的影子。 “不行,我要洗澡。還有,你今天不能碰我?!?/br> 仇紹抓著她的手心,啃咬著:“為什么?” 周垚揪住纏在胸口的薄被,又要去躲他從下面鉆進去的手,忙的氣喘吁吁。 “做完又要洗,一天洗好幾次,我的皮膚都要洗皺了!” 仇紹將頭埋下去:“這不是理由。” 周垚躲著:“你昨晚太用力,我還疼。” 仇紹依然不聽:“那我給你揉揉?!?/br> …… 直到那只大手探了進去,他手上一頓,抬起頭,目光深邃。 “我這里沒有準(zhǔn)備套,昨天……” 昨天兩次都沒帶。 周垚喘著氣從他手里掙脫出來,坐了起來:“沒事,不會懷孕的?!?/br> 仇紹恍然:“你安全期?” 周垚沒答,只是笑笑。 仇紹又問:“要是萬一有了……” 那后半句話沒說完,就被周垚打斷:“你要是不放心,我待會兒去買藥?!?/br> 仇紹眉頭皺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一陣沉默。 周垚突然明白了他的暗示。 她有些怔忪,看著他半晌,她張了張嘴,卻只吐出兩個字:“我是……” ——我是不婚主義。 但周垚到底沒有說完,撥了下頭發(fā)低著頭。 坐在面前的男人,許久沒有說話。 他知道她要說什么。 他也沒有要在這里把未來談清楚,定死了的意思,只是話趕話說到這里,自然就提到了。 良久,仇紹抬手,一把揉亂了她的頭發(fā)。 周垚一震,沒抬頭。 就聽他說:“順其自然?!?/br> 周垚松了口氣。 嗯,順其自然。 她點了點頭,又點了點。 …… 仇紹拿著托盤下了樓。 周垚維持著那個姿勢在床褥上坐了好一會兒,很久才有動作。 解開薄被,穿好大T恤,她墊著腳尖下到一樓,仇紹正靠在吧臺邊講電話。 周垚轉(zhuǎn)而走進浴室,快速沖了個澡,沒有洗頭,只是綁成一個丸子頂在后腦勺。 出來時摸了一下內(nèi)衣,還沒干透,便沒穿,又套回他的大T恤。 周垚翻了半天,終于在他的柜櫥里翻出郁美凈,其余的都是男士護膚品,只好用郁美凈擦臉和身體。 渾身都是郁美凈的味道。 周垚走出來時,見仇紹就立在門口。 門開了一半,他手里拎著一個用牛皮紙包好的畫板,應(yīng)該就是昨天那幅畫,顯然是有人來取了。 周垚靠過去,聽到這樣幾句話。 是老柴那個老煙腔:“臥槽,夠有效率的,老子還以為這回又要白跑一趟。嘖,Iris來了就是不一樣啊。媽的,包的這么嚴(yán)實,不讓驗貨?” 仇紹慢悠悠的:“回去再看。記得,這是非賣品?!?/br> 老柴哈哈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絕對不會給人!哎,Iris呢,怎么也不出來跟老子打個招呼?” “在洗澡。” 老柴又是“嘖嘖”兩聲,陰陽怪氣,擠眉弄眼:“水rujiao融?” 然后又是一陣笑。 直到淡淡的嗓音打斷他:“她欠你的,也算在這里?!?/br> 仇紹邊說,邊指著老柴手里的畫板。 老柴“啊”了一聲:“這怎么能算?” “怎么不能,聯(lián)合署名?!?/br> “等等……聯(lián)合……我靠,你讓別人碰你的畫!” 薄唇勾起。 “她不是別人?!?/br> 老柴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 半晌,才合上嘴。 “不對啊,我記得Iris的作品,都是那個風(fēng)格的……我去,我現(xiàn)在對這幅畫不樂觀了……你們這不是毀我嗎!” 老柴鬼叫完,門倏地被全部打開。 視野一下子放大,門板后露出一個面色不善,神情挑釁的女人。 那女人素顏,梳著丸子頭,身上只套了一件男士的寬大T恤,露出來的皮膚白的晃人眼,五官更是清水動人,仿佛學(xué)生妹,只是表情非常的不好惹。 女人就站在仇紹旁邊,矮了他大半個頭,光著腳,一腳還像是黑社會談判似的在地上點著。 別說老柴,就是仇紹也不禁一愣。 “我特么的什么風(fēng)格?” 周垚開口了,眼睛還有些濕漉,發(fā)梢也在滴水。 老柴愣了片刻,指著周垚鬼叫:“你你你……Iris?!” 周垚皺眉,說著抬起手:“你剛才說誰毀你,不要拿回來!” 老柴下意識的抱緊懷里的畫。 下一秒,仇紹就伸長手臂,將門合上一半,微微側(cè)首垂眸,對著門背后的人說話。 “不怕著涼?” 著什么涼啊,這可是夏天啊。 老柴抬手抹了把汗。 接著,仇紹就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你先拿回去驗貨,不滿意送回來。不會有第二幅了?!?/br> 話落,就“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老柴憑白碰了一鼻子灰,傻逼了。 …… 門板一合上,仇紹整個人逼過去。 周垚被那氣勢嚇了一跳,剛才的沖勁兒瞬間沒了,下意識向后一退,腳后跟碰到障礙,背脊貼上墻。 直到他的身體貼上來,抬起一只大手,毫不客氣地在她胸前一摘。 周垚輕叫了一聲,下意識捂住胸口。 毫無預(yù)兆,那只手又撩開T恤的下擺,探進去狠狠一掐。 周垚差點跳腳,卻腳軟,自腿根涌上來一陣酥麻。 “下回敢再穿成這樣去開門,弄死你?!?/br> 仇紹轉(zhuǎn)身走回吧臺。 周垚還是有點害怕,小心翼翼的挪了回去,爬上吧凳,一坐下面前就多了一杯果汁。 她喝了一口氣,握著杯子小聲說:“我這不是忘了么?” 話落,就換來一記瞪視。 “好啦,我下回注意?!?/br> 周垚橫過手臂,越過吧臺握住一只忙活的大手。 那膚色一深一白,十指交纏,很快深色的五指就軟化了,讓她玩著。 半晌,仇紹開口:“下回拿點洗漱用品過來,我這里沒有你用的東西?;蛘?,你待會兒寫張單子,我去買?!?/br> 這個意思是…… 周垚手上一頓,要縮,卻被他用力握住。 周垚抬眼,瞬間明白了。 他是敞開了地盤,讓她登堂入室。 周垚笑了:“我還以為,男人都很怕女人拿著東西住進他們的房子,哪怕是一條毛巾。” 地盤一旦被分享,就象征著被管束,從此只能和一個女人固定關(guān)系。 仇紹沒說話。 周垚眨了眨眼,又問:“你就不怕今天是一條毛巾,將來我就會拎著箱子過來?” 仇紹勾唇,忽然道:“說的也是。好,我改變主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