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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戩還沒說完,鄭欣拉著他往外跑。邊跑邊笑著說:“笨人先起身,笨鳥早出林。掌柜的,我們有事先走了,改天有錢了再付你,告辭告辭!”掌柜見他們逃跑正要去追,卻是一名俊秀飄逸的鳳眼公子搖著折扇在二樓對下望道:“莫追了?!?/br>掌柜恭敬的喊了一聲:“少主子。”公子的扇上畫的是一只欲上九天的孔雀,公子收了扇,面上掛著微笑:“那位姑娘倒是可愛?!?/br>兩人跑到拐角就彎腰大喘氣,鄭欣又探頭看看后面沒人追上來,彎下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雪恥了雪恥了,哼,每次我有錢都不讓我進(jìn)去,這次我進(jìn)去了偏不給錢,哈哈,好玩……”小戩幽怨的對鄭欣說:“賢弟,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怎么還叫我賢弟?該改口叫我賢妹了?!编嵭佬πε呐乃募纾骸八哉f,有我在你永遠(yuǎn)不會無聊!”小戩說:“無聊是不無聊,就是太危險了,我們更不應(yīng)該吃霸王餐啊,人家也是小本經(jīng)營?!?/br>“好啦好啦,我的好人哥哥,我也沒打算一直吃霸王餐,這不今天高興嘛!”鄭欣笑道,吁口氣從懷里摸出一枚玉佩。小戩真拿她沒辦法,望向鄭欣手里的玉佩:“那是什么?”“是那掌柜的,我順手牽羊摸來的?!?/br>鄭欣打量著玉佩,一面有個“軫”字,一面刻著鳳凰圖,不算什么好古玉,也看不出它普通到哪里,材料挺特殊的,掂在手上有些重量。小戩瞪大了眼望她道:“你還偷東西?”“也算不上偷啦!”鄭欣說:“我這人記性不好,記不住人,拿他的玉佩也是方便以后有錢還他嘛!”這是什么爛理由?這個小乞丐要把他氣死了,品性真差。小戩不高興的把手伸出來:“你把玉佩給我,我還回去?!?/br>鄭欣道:“哎,大哥,回去的話,你可出不來了。”“那也比你偷人家東西強(qiáng)。”“我服了你了,你可真是大大的爛好人!”鄭欣郁悶,不情愿的將玉遞到他手上。小戩又說:“還有啊,我們各走各的?!?/br>鄭欣臉跨了下來:“為什么?我玉都還給你了。”小戩說:“你是女孩子。”鄭欣厥著嘴道:“行走江湖不分男女!”小戩跟她說:“我是要去危險的地方,你又不會武功。你還是不要跟著我了?!闭f完,向外走去。才走幾步,小戩就感覺腳重,邁不開。回頭看,是鄭欣抱著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哇嗚嗚,大哥啊,小乞丐我自小就想練武,可我那狠心爹不給我練。跟在武林高手后面是我畢生的心愿,你不能像撇大條一樣撇我啊,我會做許多事的,嗚嗚……”“你、你起來。”小戩急得抓耳,好歹是姑娘家,這么抱他的腿。“你答應(yīng)不撇我我就起來!”鄭欣硬生生擠下兩滴淚,可憐的小臉,星星眼瞅著小戩。“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小戩忙應(yīng)了下來。“那大哥你再應(yīng)我一件事?!毙切茄壅Q秸?。“什么事?”“玉佩你晚點還?!?/br>“什么?”小戩皺著眉。鄭欣癱在地上摸淚:“大哥不疼我了,嗚嗚。”“我答應(yīng)你!”這算個什么事,好心給小乞丐飯吃,吃出個牛皮糖了。“哇,大哥人真好!”鄭欣歡呼,正要拿手擦眼淚時,“等一下?!毙旖凶∷?。小戩是大夫,有衛(wèi)生意識,看到鄭欣那烏龜爪子要擦眼睛,當(dāng)下喝住,蹲下身,拿自己的衣袖小心的給她擦眼睛邊緣的淚痕,吹了吹她清澈美麗的眸子。“不要拿手擦,很臟。”淚眼朦朧處,對方的臉異常柔和,鄭欣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快。夜晚,鄭欣帶厲戩到了鄭欣住的地方,破舊的山神廟。“大哥,將就一下啊!”鄭欣聳聳鼻子,收拾了一下地盤。“賢妹,直接喚我阿普就行?!?/br>總是叫他大哥,把他人都叫黑了,還是阿普這個名字聽著舒服。厲戩這樣想著,尋了一處坐了下來。“那哪行!我喊你大哥,那別人就不敢欺負(fù)我了?!?/br>鄭欣說著,用稻草鋪好了一張簡陋的床。厲戩聽了她的理由笑了起來,又望著她鋪好的床道:“這張床你睡,我今晚在外面睡。”“干嗎跑外面睡?風(fēng)餐露宿的,這里簡漏了點,也好過外面。吶,我鋪的地方好睡的很!”說著,拍拍稻草,暖和踏實。賢妹還真是沒有做女孩的樣子,厲戩想道:“這廟雖好,賢妹女孩子家,我也不便睡在里面,我在外面睡就可以了。”“哦。”鄭欣嘟著嘴,轉(zhuǎn)身馬上抱起許多稻草放在外面,對厲戩笑:“大哥,夠不夠?不夠我再拿?!?/br>“夠了夠了,再拿你就沒有了?!?/br>“我無所謂,大哥比較冷嘛!”厲戩望著她的微笑,心里也是笑了起來。晚上,兩人就隔著一堵墻睡。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厲戩枕著頭望天,發(fā)呆的片刻又想起了過去。他一直忘不了楚冰為他擋劍的那一幕,劍直直的從楚冰背上戳了下來,楚冰望著他,她的眼里倒映著自己的懦弱,她的血昭示他幼年的記憶。清楚的看她的發(fā)落下,他甚至來不及數(shù)她的眉毛。那個女人不是段云煙,那到底是誰?那天最后的記性他只記得自己頭腦非常疼痛,大股的力量在身上游走,一瞬間他悟出了蜀山心法,打了整整十一劍,那個女人在打過去的劍中消失了,沒有看到她的尸體。那她到底是死了,還是仍舊活著?厲戩不愿再想了,每一次的回想就等于每一次的痛苦。厲戩心中默念蜀山心法,他的心法已到了第四級,比當(dāng)初的楚冰要厲害一點,會二十招。而的安靜凝神已全部學(xué)會,就是正文的武功心法,他如何也看不透。當(dāng)初爹是如何學(xué)會的?爹他在天之靈就不能指導(dǎo)指導(dǎo)兒子嗎?兒子一直都是在困難的前進(jìn)!“哎,大哥,睡了嗎?”對面那頭,鄭欣睡不著,敲了敲墻面。厲戩答:“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