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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知偏過頭看虛空,又去看郁澤,“我身上有汗,先去洗個澡。” 郁澤斂著眼底的沉色,“去吧?!?/br> 他把上次喬楠送的那個拿出來,又拿出幾個別的,早買了,一批一批的換,就是沒動。 郁澤聽著浴室的水聲,喉頭滾動了一下,“子知,我可以進來嗎?” 話是那么問的,理智還有點,在那頑強的撐著,但他管不住腳,人已經進去了,手也沒管住,清除了所有妨礙他的東西。 浴室里霧氣縈繞。 很大的空間,沐浴露的香味彌漫,淋噴頭的水聲持續(xù)不止。 到處都是濕氣,周子知的背貼著墻壁,雙手抓著郁澤,腿腳發(fā)軟,差點滑倒。 有時候做決定就是一秒,一個念頭,今天白天她面對媒體記者,當問到郁澤做過最讓她感動的事情是什么時,她在那一刻想了很多。 男人的欲是生來就有的,征服欲,占有欲,包括情愛之欲。 可是郁澤從來沒有強迫她。 郁澤做的最讓他感動的就是愛她,并且一直在做。 腰上的手掌用力,勒著她,周子知被那股力道拉扯回來。 郁澤把周子知摁在懷里,低頭親她,舌尖掃過她輕顫的眼瞼,眉間,鼻子,嘴唇,一寸一寸。 “我還沒有洗完?!?/br> 周子知得空,把一直壓在嘴里的話說了出來。 “不洗了?!庇魸少N在她的耳邊,“香。” 當郁澤伏上去的那一刻,周子知把眼睛一閉。 “睜開眼睛。”郁澤啞聲笑,“我要知道你舒不舒服。” 身體比什么都更誠實,直接,他是要看清楚,哪個點最能給周子知快樂。 這是第一次,郁澤希望彼此都能愉快,而不是只有他自己。 周子知將眼睛掀開一條縫隙,入眼的是起伏的腹肌,她忽然一痛,扣緊了郁澤的手背。 第68章 吃醋 人一到歲數(shù),就沒了年輕時候賴床的毛病,天擦亮就會自然醒來。 邱容從房間出來,邊整理散在耳邊的頭發(fā)絲,邊往客廳走,迎面看見一個身影在洗衣機那里,她近幾步,自己兒子正卷著袖子,在那盯著洗衣機,從側面看,是在偷著樂。 貓吃到魚了,激動的恨不得四處抓兩下。 邱容一臉新奇的過去,“洗什么呢?”她兒子起大早,自己洗東西,鬼鬼祟祟的。 郁澤從嘴里蹦出兩字,“床單。” 昨晚他和子知都是新手,剛開車上路就卡住了,通路太窄,車身又寬大,寸步難行。 他一時沒控制住,沖的速度快了點,吭吭哧哧的。 后來他們停了會兒才繼續(xù)前進,全憑一種本能,緊張和激動占據(jù)了大半的思維。 到最后,他一直抱著子知,不想出去,在里面待著。 “你洗床單?”邱容故意露出奇怪的表情,“叫小張她們收拾不就行了?!逼綍r也是傭人做,什么時候她兒子勤快到這程度了。 她笑起來,意味深長的拖長聲音,“臟了啊?!?/br> 郁澤的唇角抽動,“媽,你笑的很滲人?!?/br> 這床單是他昨晚就換下來的,過了一夜,上面的血跡干了,一點都不好洗,搓也很難搓,他想扔了,但是偏偏昨晚鋪的床單是子知最喜歡的那條。 “是嗎?”邱容哈哈大笑,她心想,從開年到現(xiàn)在,總算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郁澤說,“以后我的房間我收拾?!?/br> 邱容還在笑,小兩口注重隱私,很理解,“行,一會我交代一下?!?/br> 她的心里頗為感慨,子知沒出現(xiàn)的那些年,她跟老郁一直擔心,兒子不談朋友,身邊沒有異性,是不是身體有什么毛病。 現(xiàn)在終于放心了。 “她呢?還睡著?”邱容說,“今天就不出去了吧?” “有事?!庇魸赊D身去廚房,“估計起來了?!?/br> 邱容在原地喜了會,到廚房交代了幾句,回房去了,她在準備跟郁成德說時又止住了,覺得那話不好說,女孩子臉皮薄,會難為情,她也就沒提。 郁成德在給窗口的一排常春藤澆水,“你不是去廚房的嗎?怎么又回來了?” 邱容走過去,“跟吳嫂說了,煮瘦rou粥?!?/br> 郁成德把一盆常春藤轉了個邊,枝葉都軟趴趴的,他說,“把這盆拿出去放幾天。” 旁邊的人心不在焉,沒回應。 郁成德轉身,“邱容?!?/br> 邱容在尋思著事情,“還有三個月不到就是他們辦婚禮了,日子過的真快。” 她看過周子知手上戴的鐲子,當時一眼就捕捉到郁成德的吃驚,她是猜對了,那鐲子是郁家傳下來的,爸沒給她,倒是給了她的兒媳。 邱容為了讓自己心里舒服點,就試圖安慰,兒媳是她兒子的,還是給了他們家。 “你的那些姐妹個個都有個性。”郁成德說,“婚禮那天,見了子知,她們免不了說三道四,你別上趕著摻和進去,她們說的是你兒媳?!?/br> 邱容變了變臉,這老頭準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郁成德似乎還有話說,他把水壺放下來,“箐箐那邊怎么樣了?” “不還跟從前一樣,報喜不報憂。”邱容嘆氣,“她又不跟我們掏心窩子?!?/br> 去了法國,事業(yè)一忙,往家里打電話的次數(shù)就少了,剛做完月子,身體受損,還需要時間一點點恢復,哪能那么勞累,說了也不聽。 邱容沒好氣的說,“只要沒有謝楚在,她能好起來?!?/br> 如果看開了,日子還長。 栽就栽了,誰沒被栽過是,不要再明知道是個坑的情況下,又一次往回走就行。 郁成德忽然問,“剛才你在外頭跟誰說話?” 邱容白了一眼,“你兒子。” 她沒再往下說,點到為止。 三樓的房里,周子知沒多睡,白天有兩場活動,一場頒獎典禮要參加,還有她自己新開的餐廳開業(yè),事情多,她站在鏡子前梳頭發(fā)。 還是自己,沒一夜變個樣,卻總覺得又不一樣了。 昨晚的事只要一想,她就渾身發(fā)熱。 可是越不想去回憶,就越不自覺的在腦海里浮現(xiàn)。 男人雄性特征明顯的身體,混著汗水的氣息,張弛有力的肌rou,硬如烙鐵。 周子知把梳子放下來,拿手拍拍臉,打開水龍頭洗了一下,第一次是真的很不適應,生澀難受,慢慢的,就好了許多。 后來她放開了,不那么拘謹。 她平時對那方面的事沒有做過功課,昨晚都是郁澤帶著她,對方的聲音和手仿佛有了活力,她發(fā)現(xiàn)那種事也是一門學問。 周子知換衣服的時候,不自覺的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有個很顯眼的痕跡,她的面頰爬上一層臊熱之氣,趕緊把毛衣套上去。 “子知,好了沒?” 門外的敲門聲終止了周子知紛亂的思緒,她整理了衣服去開門,郁澤站在門口,目中帶笑。 尷尬在煞那間滋生,蔓延,又被郁澤一個擁抱打散了。 兩人以親|密的姿勢纏綿了一夜,這會兒面對面凝視著,激情的余溫猶存。 周子知的臉火燒火燒的,“房里的垃圾是你扔的?” 郁澤摸摸鼻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