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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漣漪時有。 從腳底下一路往前,兩側(cè)成排的攤位,賣什么的都有。 周子知穿的白t恤運動褲,配雙板鞋,很隨意,身邊的郁澤也是一身休閑打扮,融入了垵城純樸簡單的氛圍里。 “哎那個是周子知嗎?” “肯定不是,她在拍戲,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不是啊……真的好像……” “有嗎?我怎么不覺得,她吃的是巧樂滋吧?周子知是大明星,怎么會吃那種雪糕?!?/br> “……也是?!?/br> 議論的聲音淹沒在人群里,周子知咽下嘴里的巧克力,提著一點零食和水快步去找郁澤。 郁澤站在一處木雕攤位前,不時抬頭看看。 四周人很多,楊帆端著碗臭豆腐,“琳琳,人太多了,我們回去吧?!?/br> “才剛出來呢,你沒發(fā)現(xiàn)晚上帥哥很多嗎?”陳小琳嘿嘿笑,“找機會留個號碼什么的,接下來的旅程就不寂寞啦?!?/br> 楊帆翻白眼,余光捕捉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愣在原地,呆呆的凝望那人朝她這里過來,震驚,尷尬,緊張,無措。 “是不是看到……”陳小琳非常不矜持的吞咽口氣,“好帥!” 面前的燈火被一片陰影遮蓋,楊帆捏著一次性塑料碗,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好久不見。” 郁澤目光淡漠,“我們認(rèn)識?” 楊帆僵住了,而后她心里嘆息,還是怪她當(dāng)年不辭而別,這個人肯定傷透了心。 “我是跟朋友一起來游玩的,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郁澤冷聲打斷,“抱歉,你認(rèn)錯人了?!?/br> 他的腳步邁出一步,背后是輕微顫抖的叫聲,“郁澤!” 郁澤皺著眉頭轉(zhuǎn)身。 “你真不認(rèn)識我了?”楊帆的嘴唇蠕動,輕輕的吐出幾個字,“我是楊帆?!?/br> 郁澤的眉宇皺的更緊,眼神幽深,楊帆知道,他記起自己了。 “這些年你還好嗎?”楊帆定定的望著面前的男人,“沒想到你都忘了我長什么樣子了?!彼Φ臏睾停坝惺炅税?,你好像沒變多少。” 旁邊的陳小琳充滿好奇的目光在郁澤和楊帆身上打量,她對楊帆耳語,“前男友?” 楊帆沉默,陳小琳得到答案了,她不敢置信的對楊帆擠眼睛,“這么優(yōu)質(zhì)的打著燈籠都不定找得到一個,你竟然都不要,傻??!” 傻嗎?楊帆從回憶里出來,羞澀的笑,“那個……你有空嗎?我想……” 她吞吞吐吐的話還沒說完,面前的男人已經(jīng)與她擦肩,毫不遲疑。 周子知剛好越過人群,她杵著沒動,看著郁澤大步過來,拿走她手里提的塑料袋,握住她的手牽著。 “……原來他有女朋友啊?!标愋×湛上У膰K嘖,想想也是,那種男人如果還單著,想爬他大腿上的估計排老長的隊。 她扭頭的時候一怔,“楊帆,你沒事吧?” 楊帆擦眼睛,“沒事啊。” “跟我說說你和他的故事?!标愋×漳酶觳仓馔扑?,“他鄉(xiāng)遇前男友,不虛此行?!?/br> 楊帆收起重逢的心情,“高中我們是同桌?!?/br> “高中?”陳小琳唏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忘了你是正常的,我那時候愛的死去活來的男朋友都結(jié)婚了,現(xiàn)在的孩子滿大街跑了?!?/br> 楊帆心中感慨萬千,“是啊。” 人事已非,她去過高中,已經(jīng)重建成美食城,那里的大街小巷都變的她認(rèn)不出來了。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沒有重疊。 不期而遇,歡喜來的匆忙又短暫,很快就消失了,抓到抓不住。 陳小琳見好友心不在焉,忍不住說,“你可是準(zhǔn)新娘啊,楊帆,別想些有的沒的?!?/br> 提到自己的未婚夫,楊帆的臉色微變,不是幸福。 “他是別人的,你也是別人的,過去啦?!标愋×找桓鳖H有心得的口吻,“你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讓自己美美的?!?/br> 楊帆把還端著的臭豆腐扔街邊的垃圾桶里,興趣全無。 走遠了,穿過小橋,周子知被郁澤牽著,另一只手上的巧樂滋早就融化了,他們一路無話。 湖邊有咿咿呀呀聲,某個戲劇團正在輪流上臺唱戲。 周子知和郁澤兩人避開熱鬧的地方,尋了處偏僻的角落,坐在石階上聽?wèi)颉?/br> “我剛才碰到楊帆了。”郁澤拿紙巾擦周子知嘴角的一點巧克力。 他這么坦白,周子知不知道怎么回,“她就住在客棧里,我白天知道的?!?/br> 兩人都不喜歡誤會,有什么攤開了說。 郁澤捏著周子知的手,一直在她的無名指上摩挲,“吃醋了?” 周子知也不撒謊,“嗯?!?/br> 郁澤聳動肩膀,周子知惱怒,“不準(zhǔn)笑話我!” “不笑不笑?!庇魸蓚?cè)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和楊帆十多年沒見了,不會有什么事,不要胡思亂想?!?/br> 周子知撇嘴,柳茜和陳嘉在她面前多次提到楊帆,連郁箐都提了,她多想也是情理之中。 郁澤不想她再想沒有意義的,“那些人唱的什么?” 周子知聽了幾句,“好像是黃梅戲?!?/br> 兩個外行坐一塊,聽的左耳進,右耳出。 郁澤的呼吸拂在周子知耳畔,“我想聽你唱歌?!?/br> 周子知搖頭,“不唱?!?/br> 她很含蓄的說,“我還沒學(xué)好?!?/br> 郁澤忍俊不禁,“好吧。” 他拿出一物放周子知手心里,“這個給你?!?/br> 周子知低頭,是個兔子木雕,拇指大小,雕刻的栩栩如生。 “不喜歡?”郁澤低著聲音,他還在摸索這個女人喜歡什么,然后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周子知把玩著木雕,“喜歡?!?/br> 他倆像所有小情侶一樣壓馬路,在蚊子堆里被咬的一胳膊包也挺高興,直到快十點了才回客棧。 說好是打地鋪,結(jié)果郁先生厚著臉皮,硬是靠他沉穩(wěn)的氣勢爬上了周子知的床,在她的枕邊霸占了一個位置,并且躺尸。 周子知踢他,“下去?!?/br> 郁澤閉著眼睛打呼。 周子知,“……”她湊過去說,“郁澤,床小,你翻身會滾到地上。” 下一刻她被拉到結(jié)實溫暖的懷抱里,火熱的吻向她逼近。 臂彎里的柔軟和清香太過誘惑,郁澤的理智岌岌可危,不得不調(diào)出正在進行的項目來,翻來覆去的分析。 十幾分鐘后,郁澤深吸一口氣,漲的生疼,他去沖了涼水澡回來,摸了摸周子知的頭發(fā),“睡吧。” 后背的精壯胸膛壓著她,隔著單薄的衣物,感受有力的心跳聲,和環(huán)著她的強硬肌力,周子知呼吸亂而急促,她瞪著虛空,瞪的眼睛發(fā)酸,眼皮沉重,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一次這么近,摟著懷里的人,嗅著她脖頸里的味道,郁澤失眠了。 早上郁澤去買早飯,碰到了楊帆。 楊帆欣喜的上前,“郁澤,你也住這家???” 她想到了昨晚看見的,唇邊的弧度收了許多,“昨晚那個是你女朋友吧?” 郁澤微抬下巴,“是?!?/br> 曾經(jīng)擁有過美好時光的他們今時今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郁澤去粥鋪,楊帆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