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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還在響,十幾秒后,她挪到床沿那里,撐著床慢吞吞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抱著熱水袋去看了眼監(jiān)控錄像。 看清是誰后,周子知愣了愣。 她打開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裹挾著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 郁澤的呼吸粗喘,他的目光停在面前的女人有些蒼白的臉上,又一寸寸移動,掃到對方手里的熱水袋。 “肚子疼?” 周子知把嘴里的那句“你怎么跑來了”咽下去,她抿了抿沒什么血色的唇,“不是什么大事?!?/br> 聽她無所謂的口吻,郁澤額角一抽,“我?guī)闳メt(yī)院。” 周子知抓住他的手,“經(jīng)常有?!?/br> 經(jīng)常有?郁澤怔了好一會,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什么,他的面頰發(fā)熱,尷尬的摸摸鼻子。 周子知沒回房間,她趿拉著棉拖坐到沙發(fā)上,身上穿著藍色珊瑚絨睡衣,頭發(fā)扎了個揪,有點亂,臉上連潤膚乳都沒抹,干干凈凈的。 從未面臨過的問題很棘手,郁澤面色凝重,他俯下身子,目光繞著沙發(fā)上虛弱的女人,她看起來并不好。 “疼的厲害?” “還好。” 郁澤伸出手去摸周子知的臉頰,汗涔涔的,他輕輕摩挲,流連于指腹下的柔軟細膩,不自禁從口中蹦出一句,“要不要我給你焐焐?” “……”周子知掀起眼皮,笑意熏染,“算了,我還是用熱水袋吧?!?/br> “不早了,你這么晚出來……” 周子知的話尚未說完,身子便落入一個寬厚熟悉的懷抱,環(huán)著她的臂彎結(jié)實有力,鼻端有干凈好聞的味道,頭頂響起低柔的聲音。 “子知,你可以依賴我。” 這個擁抱讓夜晚披染了一些曖昧。 郁澤輕車熟路的去廚房倒了杯熱水給周子知,以云淡風輕的語氣說,“我晚上能不能留在這里?” 周子知手指一顫,抬頭看他,“不能。” 回答這么干脆,郁澤心里無奈,面上鎮(zhèn)定,“你這個回答明顯太沖動,我給你時間仔細考慮。” 周子知,“……” 兩人并排坐在沙發(fā)上,電視里的肥皂劇開始了重播,一會兒歇斯底里,一會兒歡天喜地。 郁澤笨拙的戳著手機鍵盤打字,輸入搜索內(nèi)容的時候非常不自然,看進去后就凝神記錄,紅糖水,姜,益母草,止痛藥,不能碰冷水,保暖…… “我不疼了,你回去吧。” 見身邊的男人盯著手機,面容嚴肅,周子知把腦袋湊過去,郁澤也在同一時間偏頭。 他們的眼中映著彼此,呼吸觸碰,鼻尖幾乎相抵,周遭的空氣慢慢變的濕熱,有什么砰然迸發(fā)。 周子知退開的意圖剛起,郁澤扣住她的后腦勺,舌尖用力撬開她的牙關,頃刻間卷掃每一個角落,搜刮她的溫暖氣息,溫柔而強勢。 不屬于她的味道充斥,引起陣陣戰(zhàn)栗,周子知的呼吸急促顫抖,勒在她腰上的手掌guntang。 她一步步往后退,男人一步步追逐。 然后,退無可退,緊密纏繞。 或許是四五分鐘,也或是八九分鐘,周子知因為缺氧感到一陣暈眩,她推推郁澤的胸口,見對方投入專注的在吻她,干脆咬了一下。 這個小動作不到一秒,帶來的卻是燎原之火。 郁澤抬眼,幽深暗沉的yuhuo盡數(shù)暴露,鷙伏的猛獸蓄勢待發(fā),隨時會兇狠的撕碎一切。 周子知睜大眼睛,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危險。 懷中的人在恐懼不安,郁澤眸色微閃,竭力壓制住膨脹的情感,含住她的兩片唇輕吮慢磨,恨不得疼到骨子里。 那個吻以淺嘗輒止開始,炙熱濃烈結(jié)束。 第1章 見公婆 郁澤沒回去,他霸占了周子知客廳新買的那張沙發(fā),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窩在里面,手腳都放不開,窩的很不舒服,半夜他滾到地上,手邊觸到的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毯子。 不知何時鋪在地上的,厚厚的一層,很軟。 郁澤勾了勾唇,他睡覺喜歡翻身,那個女人記在了心里。 第二天周子知起來,客廳里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看報紙,桌上備好了早餐。 那個畫面溫馨,讓她困意全無。 郁澤將報紙一收,對看傻了的女人說,“去刷牙洗臉?!?/br> 周子知無意識的轉(zhuǎn)身進衛(wèi)生間,水溫慢慢變熱,她用手試好溫度,探過頭去看,恰好撞上一道深邃的目光,帶著一抹笑意。 “怎么?今天比昨天更喜歡我了?” “……是啊。” 這回換郁總愣了。 他低頭扒拉扒拉頭發(fā),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起一個弧度,像個終于吃到糖的大孩子,一邊激動一邊回味,最終不能自己,大步過去從背后摟住周子知。 周子知差點嗆到,“我在刷牙?!?/br> 郁澤的下巴蹭著周子知的發(fā)頂,“我就抱一會?!?/br> 周子知透過鏡子看著擁住她的男人,心里長嘆一聲,笑了。 生活有悲歡離合,也充滿驚喜,只要繼續(xù)往前走,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遇到了。 周子知坐在桌上吃早飯,小米粥,里面放了四五個紅棗,一盤清炒的藕片,一盤胡蘿卜絲。 這個男人除了有點自戀,幾乎完美。 “肚子還疼嗎?” 耳邊的聲音打斷了周子知亂飛的思緒,她抬頭笑笑,“好多了?!?/br> “早餐做的很好吃。” 周子知側(cè)身親郁澤的臉,她認可了,便毫不吝嗇。 臉上的觸感柔軟,郁澤的目光深了下去。 一碗粥吃到嘴里,甜膩無比。 郁家近似雞飛狗跳,郁母神神叨叨,“老郁,兒子昨晚一夜沒回來?!?/br> 郁父背對著她修建花圃,“一早上就聽你念這個,能不能消停一下?” 郁母牽著金毛上前,金毛在四周轉(zhuǎn)圈,速度越來越快,然后找準一點,翹腿,一注水流嘩啦作響。 “老郁,王子左耳后面長了兩個像痘的東西,你上午帶它去醫(yī)院掛個號問問?!?/br> 郁母轉(zhuǎn)的太快,郁父都沒反應過來,“我看看?!?/br> 金毛甩了甩尾巴,溫順的走過去,仰著脖子給郁父看。 “過敏了?!庇舾篙p柔的順順金毛耳后的那撮毛,“把它的窩搬出來放太陽底下曬曬,多喂點水給它喝?!彼麑に剂藭?,不放心,還是要上醫(yī)院一趟。 郁澤走進大門,傭人們就對他各種暗搓搓的打量,好像他一夜沒回來,是跑去整了臉,換了層皮。 他朝花圃走過去,“爸?!?/br> 喀嚓喀嚓聲在鋒利的剪刀下發(fā)出,郁父嗯一聲,“昨晚睡的好嗎?” “不太好。”郁澤聲音有點啞,“有點感冒?!?/br> 郁父終于把視線從花枝上移開,他抬頭一掃,審視半響,兒子的確不像是樂不思蜀的樣子。 “是我問,還是你自己交代?” 郁澤沒隱瞞,回答的簡潔明了,“我在她家客廳睡的?!?/br> 兒子眼中的情緒實質(zhì)化,郁父嘴角抽抽,一肚子訓斥的話沒了突破口,客廳的郁母端著杯咖啡,聽到花園的聲音,急急忙忙把咖啡放桌上走出去,眼睛直盯著郁澤,“回來了啊,吃早飯了嗎?” 郁澤說,“吃了。” 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