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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父子倆在說什么呢?”郁母白了一眼。 郁澤擦嘴,“爸,媽,我上班去了?!?/br> 兒子一走,諾大的客廳就剩老兩口了,再豪華也抵不掉彌漫的冷清。 “茜茜那孩子喜歡阿澤,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要她那么些東西,就沒覺得不好?”郁父敲敲桌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她婆婆?” 郁母拉下臉,“你這話怎么說的這么難聽?” 郁父把報紙一放,“我還有更難聽的。” “行了行了?!庇裟覆荒蜔?,“以后她再帶東西過來,我不收就是了?!?/br> 郁父鎖著眉頭,流露出常年位居上位的威嚴,“茜茜和阿澤不是能吃一鍋飯的人,你別給阿澤添麻煩。” 郁母理虧,“知道了?!?/br> 郁父安慰自己的愛人,“兒媳會有的,孫子也會有的?!?/br> “有歸有。”郁母說,“但是能早點就早點,我也能幫他們帶帶孩子?!?/br> 郁父忍住沒說出口,想太多,你想帶,兒媳還不一定讓你帶。 而且,現(xiàn)在連兒媳的影子都沒見著,哪來的孫子。 郁家的兒媳人選,周子知裹著加厚加長的黑色羽絨服坐在椅子上,臉上鋪了妝,慘白慘白,長發(fā)黑直,遠遠望去,除了美,還挺嚇人。 靈異片在國內(nèi)的發(fā)展并不突出,但是成本低,因此還是有許多人前仆后繼。 周子知哈了口白氣,她很久沒接靈異類的劇本了。 記不清是哪一年,也像現(xiàn)在這樣,是個冬天,她坐在一旁等上場,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肩膀有點沉,小孩子的笑聲在她耳邊,隱隱約約,若有似無。 劇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交談,只有她頭皮發(fā)麻。 就一次,像是錯覺。 不過從那以后,周子知脖子上的玉就沒取下來過,車禍醒來,她又去求了一個戴著。 信不信都隨自己,不做虧心事,那種東西來了也會走。 的導演張寧當年提攜過她,教了她很多東西,友情恩情在那,不好推辭。 “燈光那邊再調(diào)暗一點!”張寧穿著軍大衣走過來說,“子知,爭取一次過?!?/br> 今天的溫度零下十幾度,越快拍完越好。 “好。”周子知把羽絨服脫了遞給簡余,緊身的芭蕾舞裙裹著精致的身材,她打了個哆嗦,壓了壓腿,硬著頭皮做深呼吸。 她在里面飾演的是芭蕾舞老師,開拍前去跟專業(yè)老師學過,反復練習了許多次,這個鏡頭一次過應(yīng)該沒問題。 簡余看著都覺得冷,她瞅瞅布置好的場地,陰森森。 有工作人員在后面小聲,“她演的多經(jīng)典啊,現(xiàn)在翻拍的幾部都不行?!?/br> 另一個立刻就起了層雞皮疙瘩,受不了的說,“我看了那部,有段時間我都不敢一個人照鏡子?!?/br> 簡余搓搓手背,那部電影很出名,她一直不敢看,據(jù)說很恐怖。 “燈光,攝像,準備——”張寧的手臂一揮,“a!” 蒼白的燈光下,長發(fā)女人在鏡子前翩翩起舞,白色裙擺掀動,踮起的腳尖在半空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她單腳點地,開始旋轉(zhuǎn),速度越來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飛起來。 眾人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那個舞動的女人,無論是筆直的長腿,還是妖冶的紅唇,都比不上那截脖頸。 雪白,細長,漂亮的猶如精雕玉琢的藝術(shù)品。 舞蹈室的燈忽然一閃一閃,眾人屏住呼吸。 緊張的氛圍從他們身上蔓延,籠罩整個舞蹈室。 女人轉(zhuǎn)身,鏡頭推進,停在她精細的眉眼,她看著一處,似乎看見了什么,瞳孔緊縮。 正好站在那個位置的攝像大哥身子一繃,被帶入那個恐懼的畫面,下意識回頭,毛骨悚然。 “過?!睆垖帩M意的說。 大家這才回過神來,本來拍靈異題材就有點毛毛的,剛才受那個場景的影響,更不對勁了。 周子知擦著脖子上的細汗,“簡余,你看什么?” 簡余摸摸周子知烏黑的長發(fā),“子知姐,你的頭發(fā)真好,又順又滑。”她其實想說你演的好嚇人。 周子知輕笑,“是不是嚇到了?” “有一點。”簡余不好意思的抓抓臉,“我膽子很小,晚上睡覺都是開著燈的?!?/br> 周子知說了句讓簡余難以置信的話,“我也有那習慣?!?/br> 簡余瞪大眼睛,“你也怕鬼嗎?” 周子知搖頭,她怕夜晚。 說一次過就能一次過,張寧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周子知,如果他再年輕十歲,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去追求。 “子知,我跟編劇討論過了,給你增加了十幾場戲,你考慮一下。” 他把本子遞過去,“先看看,盡快把你的決定告訴我?!?/br> 周子知將本子翻開粗略看了一遍,“寧哥,晚上我會給你答復?!?/br> 她前腳剛走,馮皓后腳就到,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 化妝室里,馮皓低頭,手指滑動屏幕,語氣隨意,“演白歌是誰?” 化妝師說,“就是那個周子知。” 馮皓依舊隨意,“我怎么沒看到?” “已經(jīng)走了啊?!被瘖y師說,“走的還挺急的。” “張導說你快到了,讓你和她聊聊這部戲,她沒留下來。” 馮皓的手指頓住,他皺了皺眉,那個女人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企圖,連跟他曖昧的機會都不給,毫不拖泥帶水。 第1章 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下午,周子知出現(xiàn)在一個公益活動現(xiàn)場,生理期突然光臨,她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 簡余把保溫杯遞過去,“子知姐,要不我們提前離開吧?” 周子知喝了口熱水,“明天你就會看到一條新聞,某影視女演員耍大牌。” 簡余嘴角抽搐,她已經(jīng)能夠想象,可愛又可恨的小編肯定會熬夜挖料,那條新聞?wù)娉鋈?,下面絕對有一批躺槍的。 周子知揉了揉太陽xue,從休息室出去,帶著微笑面向攝像機。 公眾人物很累,得到的掌聲多,關(guān)注力多,觀眾對他們的要求也異常苛刻,時刻做到滴水不漏太難了,只能盡力。 活動結(jié)束后,周子知受邀和幾個演員一起吃飯,其中還有影后方藝。 周子知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從包里拿出筆記本,“方姐,我有個好姐妹很喜歡你,尤其是那部,能不能給她簽個名字?” “可以啊,子知,你站過來點?!?/br> 方藝給人的感覺很親切隨和,她不但簽了名字,送上祝福,還寫下那部電視劇的女主角最經(jīng)典的一句臺詞。 遇見,錯過,一念之間。 周子知把筆記本收起來,“謝謝方姐?!眴涕吹焦烙嫊矾偭?。 “沒事?!?/br> 方藝五十出頭,是他們幾人里最長的,包括資歷和成就。 她是影視圈為數(shù)不多的那幾位大器晚成的代表,演了三十多年配角,一路摸爬滾打,憑借第一部戲的主角獲得影后,身價過億。 方藝的故事勵志,是最好的正面教材,當你完全準備好了,就差一個機遇,一旦拿到,必然功成名就。 “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