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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走遠了,陳嘉小聲嘀咕“誰要你多事”,她的臉微微發(fā)紅,嘴角翹了翹。 她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肯定,現(xiàn)在有人給了,還是她一直想比較的周子知。 后面的簡余有點同情的回頭去看陳嘉的背影,她經(jīng)常逛各大論壇,見慣了那里面的腥風血雨,除了抨擊她的男神和子知姐,見到其他人血流成河,她都麻木圍觀。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話放誰身上都一樣。 周子知換上了一套藍色運動服,她把頭發(fā)扎起來,在原地蹦了蹦,趴到馮皓身上。 馮皓維持著半蹲的姿勢忘了動,幾秒后才把周子知背起來,跨欄時他太緊張,身子向前傾斜,失去平衡,栽了下去。 周子知從地上爬起來。 馮皓難掩擔憂,“怎么樣?摔著沒有?” 周子知活動手腳,“沒事?!?/br> 馮皓還想說什么,周子知已經(jīng)走了。 正式錄制的時候很順利,陳嘉也放開了,不再悶悶不樂,到了美食關節(jié),她兩眼放光,臺下的導演怎么舉牌提醒都沒用。 節(jié)目收尾時,主持人有意詢問,“這部戲幾號上映?” 馮皓說,“十二月二十五?!?/br> “那天很適合看電影哎?!敝鞒秩舜舐晢?,“大家要不要在圣誕節(jié)那天帶親戚朋友去支持?” 觀眾熱烈響應,“要!” 主持人說,“你們都為這部電影說一句話吧?!?/br> 陳嘉第一個開口,她露出一個笑容,“十二月二十五,不見不散?!?/br> 馮皓,“不見不散?!?/br> 周子知,“希望大家支持” 陳疏遠,“多多支持?!?/br> 主持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真逗。” 觀眾們也跟著哄笑。 周子知錄完節(jié)目回去,郁澤在等她,身邊還帶了個陌生女人,瞳孔比常人要黑,被她注視會很不舒服。 那女人向周子知伸出一只手,嗓音清亮,“譚音?!?/br> 周子知笑著握住,“周子知?!?/br> 譚音將臉頰邊的頭發(fā)撥到耳后,“早有耳聞。”她說,“那么我們開始吧?!?/br> 第1章 喜歡我的人多了 “周小姐,你失眠嗎?” “偶爾?!?/br> “是否會經(jīng)常因為噩夢驚醒?” “還好?!?/br> “你在服用安眠藥?” “量很少?!?/br> “除了安眠藥,是否還在服用別的藥物?” 沉默從周子知那里蔓延,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收緊,這個動作突然,明顯。 譚音將手里的藏青色筆記本啪的一合,“周小姐,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br> 沙發(fā)上的郁澤看到房間的門打開,譚音獨自走了出來,他的眉頭皺起,“怎么回事?” 譚音在他旁邊坐下,“我懷疑她精神方面受到過極大的刺激?!?/br> “懷疑?”郁澤冷眼睨她,“我不希望再從你嘴里聽到懷疑這種毫無可取性的說法?!?/br> 譚音的面部抽了一下,幾不可查,“她的床頭柜角落擺著安眠藥瓶,從生產(chǎn)日期和剩下的量可以判斷,她頻繁服用安眠藥,而且我從她房間的垃圾簍里看到一個藥瓶,她還在用抑制情緒的藥物,我等她主動坦白,但她隱瞞了?!?/br> 郁澤默不作聲,輪廓線條冷硬。 譚音也不打擾,她抬頭打量起客廳,從玄關處鋪的墊子,茶幾,沙發(fā),桌椅,到墻上掛的畫,樣樣都簡單而不失品味,并且一塵不染,這個屋子的主人細心,嚴整,干凈到有些潔癖。 郁澤從沙發(fā)上起身,他站在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這個舉動落入譚音的眼底,她在沒見到周子知前,以為對方是郁澤的女友,不然郁澤不會找她。 來了才知道不是,至少現(xiàn)在不是。 郁澤推開房門進去,目光鎖住站在窗前的纖瘦身影。 半響,郁澤邁開腳步走近,淡淡的檸檬香繞過鼻息,他低聲說,“譚音能幫到你?!?/br> 周子知沒回頭,“兩年前我在醫(yī)院醒過來,我只覺得是睡了一覺,可醫(yī)生告訴我已經(jīng)過了四年,我很努力的配合醫(yī)生復健,去說服自己適應四年的變化,以為只要拼命做好,一切還能延續(xù),但是我忘了,世界在變,人也在變。” 她垂著眼簾,睫毛輕顫,遮住了眼底的苦澀,“我長期失眠,畏懼夜晚,只能靠藥物入睡?!?/br> 郁澤的喉結顫動,嗓音沙啞,“我會講故事。” 周子知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頭不由一暖。 郁澤的聲線低柔,緩緩道,“從前有只小兔子,她很喜歡在森林里玩,有一天,小兔子和平時一樣玩到天黑才回家,她在路上撞到一只腿受傷的大灰狼……” “小兔子救了大灰狼,從那以后,大灰狼每天都背著小兔子在森林里游玩,他們成了很好的朋友?!?/br> 故事很短,內(nèi)容簡單,聽在周子知耳中,牽起了很大的觸動,她轉身,感激的看著郁澤,“謝謝?!?/br> 郁澤勾唇,“我去叫譚音進來?!?/br> 周子知點頭。 譚音再進來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她雙手交握,“有沒有興趣跟我說說六年前的那場車禍?” 周子知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沉淀的是平靜。 “那天是周六,他的生日……” 她記得是正在拍攝,通告很滿,那時候她因為推掉通告的事,和鄭潔鬧的很不愉快,當時何閱銘在別的劇組跑龍?zhí)?,他們約定好了,為了不被狗仔發(fā)現(xiàn),她和何閱銘一前一后去了國外,在那里認識她的人極少,可以隨性。 行程計劃的一天兩夜,給何閱銘過生日,順便當作旅游。 她沒有料到,那趟旅行的軌跡是經(jīng)過地獄的,第二天何閱銘生日,他們在一家舒適的咖啡館喝了一杯咖啡,準備去商場逛逛。 周子知的聲音輕不可聞,“我們站在路口說話,一輛車子直接朝我們這邊開過來……” 說到這里,周子知的身子開始顫抖,她的手攥出可怕的力度,泛白的骨節(jié)仿佛要刺破那層薄弱的皮沖出來。 譚音的聲音很柔很細,帶著安撫,她按住周子知發(fā)抖的手,“放松,這里沒有車子,你在你自己的房間,你很安全?!?/br> 周子知渾身濕透,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很糟糕。 “我總是夢到當時的情景,以旁觀者的角度?!彼难凵穹趴?,喃喃道,“我看著自己被車子撞飛出去,砸到路牌,倒在路上,鮮紅的血大片大片的從我身上往外涌,我的白色裙子染成了紅色,許多人尖叫,喇叭聲非常刺耳,我看到他傻站在原地,然后驚慌的跑過去抱住我,無措的叫喊。” 譚音蹙眉,這個女人的病情比她預料的要嚴重,“然后呢?你還看到了什么?” 周子知突然閉了一下眼睛,“看不到了,那個情景我每天都會重復。” 極快的,譚音的腦中勾勒出全程都用“他”來代替的男人,她盯著周子知,“在你付出生命以后,他有了新歡,背叛了你們的愛情?!?/br> 周子知的神經(jīng)條件反射的一縮。 譚音輕嘆,“真是可惜?!辈恢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