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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頓生不詳預(yù)感:“不,不用客氣了,就叫我——”朱逸峮打斷他:“就叫大壯!”他露齒一笑,“怎樣?既高大又壯實,既大氣又接地氣?!?/br>本名蕭斂/名字不難聽/只是想躲人/平白得了個小名的男人:……朱守業(yè)愣了愣,繼而哈哈大笑:“別說,這名字還真像我們家出來的?!?/br>見蕭斂懵掉,朱逸峮樂不可支:“要是有人問起,就說你姓朱,我家親戚!不正好符合你躲起來的預(yù)期嘛。大壯,朱大壯,哎媽呀,跟我們家賊相稱!”別以為板著一張臉?biāo)涂床怀鲞@家伙笑話自己的名字!哦,剛才在外面還說自己是小朋友!可被自己逮著機會報復(fù)了,嘿嘿嘿!蕭斂抽了抽嘴角。幼稚……這家伙真的大學(xué)畢業(yè)了嗎?不過,只是三天而已,他也懶得辯駁。于是,一個故意,一個無所謂,外號就這么被定下了。***等吃過面條填飽肚子后,出發(fā)去鎮(zhèn)子之前,朱逸峮打算先帶父母做一件事。“有什么好練習(xí)的,我們不出門就是了,家里也不缺吃喝,怕什么?”被倒騰的朱守業(yè)嘟囔著。朱逸峮神色凝重地將他戴著的橡膠手套用細(xì)帶子扎緊:“爸,以后的世道就不一樣了。咱家的食物不可能吃一輩子,你們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該學(xué)的東西還是得學(xué)起來?!?/br>“那我們直接去鎮(zhèn)子不好?還能看看你舅他們怎樣。”旁邊穿著牛仔外套、手臂同樣綁著橡膠手套的杜敏慧自然是連連點頭。朱逸峮頭也不抬:“我不打算帶你們?nèi)ユ?zhèn)子?!?/br>朱守業(yè)詫異回頭:“為什么?”朱逸峮嘆了口氣:“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睂⒅焓貥I(yè)身上也打理好,他上下檢查了一遍,才松口氣,再次提醒,“記得,不能讓喪尸抓到咬到,看到不對勁的人,不管是不是熟人,都得趕緊跑,跑不過就敲死?!?/br>杜敏慧接過他遞來的木棍,半信半疑道:“兒砸啊,有這么嚴(yán)重嗎?”她也是讀過書的人,這喪尸是什么玩意?她都不信,朱守業(yè)更是不放在心上:“嘿,我覺得吧,你這是小題大做。”朱逸峮白了他一眼:“老爸你忘了早上的藤蔓啦?”頓了頓,他耐心解釋,“專家說了,這喪尸病毒是昨晚那顆宇宙星球帶來的。”當(dāng)然,不是現(xiàn)在的專家。外頭還亂著呢,哪里有專家能安心研究?坐在旁邊默默削木棍的蕭斂頓了頓,彷如不經(jīng)意般掃了眼朱逸峮。朱逸峮沒注意,或者說,他并不在意,他現(xiàn)在只顧著給父母做思想工作:“雖然幾個大國聯(lián)手用熱武器將這顆星球炸毀,但是它上面攜帶的病毒直接就在地球上空炸開,現(xiàn)在全世界都被這種病毒污染。好的話,能進(jìn)化出異能,就像早上那株藤蔓。不好的話,就變成喪尸。”朱守業(yè)總覺得這事聽著玄乎。但是,他看了看剛從外頭過來的蕭斂——看著沉穩(wěn)許多的蕭斂竟然不反駁?杜敏慧摸摸手上的橡膠手套:“真的碰一碰就會變成喪尸?只知道吸血吃rou不記得家人朋友?”“真的?!敝煲輱n鄭重點頭,“不管是人還是畜生,沾上這喪尸病毒,快則幾分鐘慢則一兩個小時就能變成喪尸。”朱守業(yè)想了想:“照你這說法,全球都被污染了,我們總會碰到喪尸病毒,哪里還用得著等他們抓咬?!?/br>朱逸峮耐心解釋:“喪尸病毒只對有血有rou的活物有作用,離了活體,就算是附在植物上、掉落在地上水里,幾秒鐘功夫就能死掉,不會傳染。這病毒只有第一輪擴散,也就是剛從宇宙星球上掉下來的時候存活的久一點——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低著頭給自己綁褲腳的蕭斂瞇了瞇眼。朱守業(yè)想要撓頭卻被厚厚的橡膠手套擋住,只好又將手放下:“說的這么玄乎,跟看電影似的?!彼緛硐雴栔煲輱n怎么知道這么多事,但是看看蕭斂,他想了想,就把話給咽下去了。朱逸峮也不在意:“就是因為你們不相信,所以我得帶你們?nèi)タ纯?,省得我出了門還得提心吊膽地?fù)?dān)心你們。”幸好有那株藤蔓在前,朱守業(yè)跟杜敏慧倆人雖然不太相信,卻還是乖乖跟著做準(zhǔn)備。最后再給父母戴上家里的電動車頭盔,朱逸峮才放下心來。準(zhǔn)備妥當(dāng),幾人出門直奔十幾米外的老房子。朱守業(yè)還在念叨:“你就肯定張叔倆人都會變喪尸?”朱逸峮在前頭查看四周,嘴里不自覺壓低聲音:“看看不就知道了?!?/br>末世第一輪的病毒擴散,首先被污染的,是老年人、體弱多病者、還有部分體質(zhì)差的青壯年及嬰幼兒。隔壁老張頭兩夫妻年紀(jì)都不小,身體也不怎么好,如無意外,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成喪尸了。他覺得鎮(zhèn)子上的姥姥估計也……但這會兒還是別說為好。果不其然,幾人剛走近屋子,就聽到屋子里突然傳來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脑议T聲。杜敏慧忍不住低喚:“嬸子?張叔?”砸門聲更激烈了,似乎連屋里的房門也在被砸。杜敏慧還待再說話,朱逸峮制止她:“媽,不用叫了,他們已經(jīng)變成喪尸了。”朱守業(yè)皺起眉,走前兩步,隔著半開的窗戶往里打量。“咚”地一聲悶響,老張頭那張褶子臉砸在窗格子上,黝黑干瘦的十指成爪直直伸出窗外往他身上抓。杜敏慧嚇得低叫了聲。朱逸峮忙把朱守業(yè)扯開兩步。朱守業(yè)揮開他,看向窗戶后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熟悉,是因為這形貌衣著分明是老張頭。陌生,是因為這人的眼珠子里,瞳孔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下泛黃的眼白。沒牙的嘴一張一合地做出啃咬的動作,瘦巴巴的手指成爪不停地試圖往他身上探,同時喉嚨發(fā)出如同拉破風(fēng)箱一般的聲音,“嗬嗬”作響——這……還是人嗎?里頭的砸門聲還在繼續(xù),一下一下的,非常規(guī)律。春末夏初的風(fēng)清爽和熙,卻直把人吹得寒毛倒豎。朱守業(yè)握緊手上木棍,遲疑地喊道:“……張叔?”老張頭更為激動地“嗬嗬”低吼,開始往窗格上撞。杜敏慧抖了抖。“爸,張爺爺已經(jīng)死了?!敝煲輱n推了推他,示意他動手,“徹底打死它吧?!?/br>朱守業(yè)看看他,再看看老張頭,悚然:“打,打死?”他有些結(jié)巴,“人都這樣了,還要打死?”就算變了個樣子,也還是老張頭,也還是人啊。他就知道。朱逸峮翻了個白眼:“老爸,我不是說了嗎?這些都是喪尸,會喝人血吃人rou,感染活人!不殺死它,留著害別人嗎?”“但,但是……”朱守業(yè)再次緊了緊手上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