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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fā)力,蹬著他不讓靠近,一邊咯咯笑著。張弛握著尹覺明的腳腕,手指摸著腳腕上那串自己親手為他打造,為他帶上的木珠,心中的快樂仿佛滿足了身體的欲望。尹覺明被張弛摸得有些意亂情迷,想要抽回腳,從張弛身下出來。張弛不讓。這些天他夜夜來尹覺明屋子,有種隱秘的,仿佛如偷情般的快感。還記得有一次到深夜,老太太忽然在屋子里叫他。敲門聲響起,張弛狼狽的在老太太推門而入之前,從尹覺明的陽臺翻回到自己陽臺上,假裝自己在抽煙。尹覺明有時候笑他,說他像為朱麗葉爬窗的羅密歐。“那誰是朱麗葉,嗯?”張弛想起這一茬,不讓尹覺明跑,在他睡袍下的手掌肆意妄為,越來越放肆,“你說。”尹覺明被他弄得很癢,一邊討?zhàn)堃贿叾惚?,最后翻身時一個不注意,被張弛從背后按在床上,俯下身來細細密密地吻著脖頸。如此幾天下來,兩人行事愈加荒唐放肆,但誰都沒喊停。這種微妙的默契與平衡,是在一個月后突然被打斷的。張弛現(xiàn)在還記得,尹覺明剛來時秦碩還會偶爾打電話來,后來便漸漸少了。他們親昵這一個月里,更是絲毫沒見過秦碩打電話來。至于尹覺明……在張弛固有的記憶中,除了之前給秦碩主動打過電話,匯報一下進程之外,似乎就沒有主動給打過第二個電話。他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對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來說,張弛并不愿意打破這種默契和平衡。但時間過得很快,眼見尹覺明還不到一個月就要結(jié)束這四個月創(chuàng)作期,張弛難得有些心慌。仔細回想起來,看似他了解尹覺明的許多事,實際上尹覺明真正重要的事,張弛卻一概不知。尹覺明從來不跟他談自己的創(chuàng)作,也不跟他講和秦碩之間的東西,更沒有提起過這四個月結(jié)束后的打算。張弛心神不寧。如此,在一天下午提早完工后,他開著車在鎮(zhèn)子里漫無目的地亂逛。開著開著,就到了明珠商鋪這里。薛明珠正在清點貨物,他穿了件小背心,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藍山在他旁邊,似乎在幫忙。兩人身上都有些臟,可能剛昨晚體力活,身上滿是汗。看到張弛的車挺在外頭,二人便從里頭迎出來,面上有高興的神色。張弛的目光在藍山和薛明珠之間打了個轉(zhuǎn),最后下車沖薛明珠招了招手:“明珠,你過來?!?/br>薛明珠雖莫名其妙,也將手中東西遞給藍山,跟張弛走到一旁去。張弛一把勾住他脖子,從口袋中取煙,二人一人一根叼了,張弛又去摸打火機,點上火先湊到薛明珠面前。薛明珠夾著煙笑:“弛哥,你這是做什么呀?有話說話,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br>兩人掐著煙湊近些許:“跟你商量個事,幫哥一個忙?!?/br>第二天清早,張弛很早便到鎮(zhèn)中去了,尹覺明依舊封閉式創(chuàng)作,但這天卻迎來了這段時間來的第一個訪客,薛明珠。薛明珠雖跟尹覺明關(guān)系還可以,但卻從未登門拜訪。尹覺明帶他在客廳中坐,又端上一些茶水與水果,薛明珠便開始纏著尹覺明同他說話。薛明珠靈動可愛,向來懂得如何同人斡旋,身上不但沒有閉塞的土氣,反而質(zhì)樸到天然,身上有一股親和力,天生就令人與他有交流的欲望。尹覺明跟他說著話,一來二去漸漸投機,薛明珠忽然往沙發(fā)上靠去,問起尹覺明創(chuàng)作的事。關(guān)于他的工作,同薛明珠講必然也是不通的,不過尹覺明很好奇他為什么會對這個感興趣。“因為算算日子,你好像要到了離開的時候了,覺明哥,我舍不得你呀。”薛明珠靠在沙發(fā)上,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我以后給你寄點好吃的,想到城里來玩,也可以住在我家中。”尹覺明笑道,“有什么不好?”薛明珠心中暗想,聽尹覺明的話,看他的表情,倒對離開這件事絲毫沒什么反應(yīng),難不成是流水有意,落花不愿落?又問道:“說起來,既然時間都快了,你東西都弄得怎么樣?差不多也都完了?”尹覺明倒茶,看起來隨意放松,并沒有多介意:“算是吧?!?/br>算是吧?薛明珠又想,那究竟是弄完了,還是沒有弄完?“秦先生到時候回來接你嗎?”薛明珠接過茶杯,有些心虛地將臉埋在茶水中。這一問尹覺明可笑了:“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你弛哥告訴你的?”“是呀,聽說秦先生同你關(guān)系要好,應(yīng)該會來接你……吧……”薛明珠越說越心虛,到最后在尹覺明洞悉的目光中,漸漸說都說不下去了。尹覺明打量他好一會兒,忽然笑了。“其實是你弛哥讓你來的吧?今天。”薛明珠雖擅長與人聊天,套話技巧卻實在不能恭維。眼見已然暴露,索性說道:“你跟弛哥關(guān)系好,你的事,雖然不說他也能猜到七八分的。但他猜的,跟你親口說的,那肯定不一樣?!?/br>“所以他就找了你這么個托?”尹覺明的表情說不上可氣還是好笑,“你讓他自己來問我?!?/br>“他問了你要說,還用我來嘛?”張弛要在絕想不到,轉(zhuǎn)頭就被薛明珠賣了。“再問一次,我就說?!?/br>薛明珠當(dāng)天下午就跑張弛那,把原話原封不動給他帶過去了。但薛明珠總覺著,張弛把這事兒看得太重了。做朋友,或者做兄弟,人不愿說,就算了。張弛和尹覺明之間,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說朋友,是比朋友多了點什么,說兄弟,又好像比兄弟少了些什么。薛明珠琢磨不明白,但話帶到之后,他看張弛也琢磨不明白。張弛得了尹覺明一句話,整個下午心不在焉,東西還沒做完,人倒早早踩著飯點回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時差一點就能問問他了。他有許多話想問尹覺明。只是這問話的時機被打斷了,兩人多日來的平衡,也隨之被打斷了。他開車回家,遠遠便看到院子里停著的車。來人大概剛到,正熄火從車?yán)锍鰜?。西裝革履,是姑娘眼中的人帥多金。秦碩來了。作者有話說文中一直提到的德彪西,最喜歡的是他的,,,大家可以邊聽邊看第十章秦碩的到來,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意外。別說張弛,連尹覺明也并不知曉。所以當(dāng)張弛扣門時,尹覺明大概以為是張弛。這些天,他敢對張弛撒一些小脾氣了。因此在秦碩堅持不懈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