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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戲打算休息兩年…” “簡冬!”緒夏猜到他接下來的打算,可聽簡冬親口說出來,還是難受的厲害。 “夏夏,我跟你不同,對演戲沒有執(zhí)念,也不是想要當演員才進入演藝圈的?!焙喍瑪r下她接下來的話,定定凝視緒夏,“我前半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也可以為你拋棄一切。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要是因為工作必須跟你分隔,那就本末倒置了。” 緒夏堵得慌,又心疼又遺憾,“也不是分隔啊,即使在不同片場拍戲…” “不要自欺欺人,你明明知道進組以后有多忙?!焙喍Z氣溫和而又平靜,仿佛要放棄的不是人人羨慕的錦繡前程,而是無所謂有或者沒有的身外之物。 他揉揉緒夏的短發(fā),傾身過去在愛人眉心印下一吻說,“你唱的那首歌,總該明白意思吧?天上地下,花開花落,日月朝夕,人來人往,你我都是路過世間走一遭,帶不走什么,留不下什么?我只想,余生都留下跟你的回憶?!?/br> “我唱的時候根本沒想這么多…”緒夏悶悶地說。 簡冬說得太有道理,她根本找不出話來反駁,只能被迫接受他的決定。 即使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可想到他可能不再拍戲,緒夏怎么都無法寬慰釋懷。 “那就不要想,讓我聽聽現(xiàn)場版吧?!焙喍瑩ё∷难?,把緒夏攬在懷中,頭搭在她發(fā)頂,感覺到細微的扎。 緒夏起了個調(diào),卻唱不下去。她抱住簡冬,埋在他懷里說,“晚上給你唱…趙導說要用這首歌當主題曲,我已經(jīng)跟吳老師商量好了,之后會再練習幾次重新錄,能讓你聽到吐。” 緒夏之前還開心自己的歌能作為電影主題曲,沒想到這將會是他們最后一次合作。 簡冬嘆了口氣,扣住她的腰把悶悶不樂的緒夏舉起來,抬頭定定望著她泛紅的眼眶。 “夏夏,別難過。我的愿望,就是把你捧到最高的地方?!?/br> 緒夏吸了吸鼻子,扶住他肩膀,因為雙腳碰不到地方有些緊張。 “然后呢?”緒夏顫著聲問,“你就要離開了嗎?” “然后我會永遠看著你,捧著你,不讓你掉下來?!?/br> 三歲的小姑娘提起裙擺,拉著男孩的手腕跑到低矮的樹下指著枝葉間熟透的果子,奶聲奶氣的說,“小哥哥,我想摘樹上的果子,可是我夠不到?!?/br> 男孩估摸距離,扶著枝干蹲在繁茂的枝葉下說,“你踩在我肩膀上,就能摘到果子了?!?/br> 小姑娘仰頭看了看,“可是我踩在你肩膀上,還是夠不到啊。” 男孩認真的說,“可以的,我會站起來,把你捧到最高的地方…” “夏夏,”相隔二十多年,簡冬用同樣的目光望著她,“我一直沒有離開,也不會離開?!?/br> 第53章 如愛11 興許是兩個人私下里談話有了效果, 接下來幾天,簡冬入戲狀態(tài)很明顯,迅速融入楚艾的這個角色中, 拍攝時神態(tài)舉止完全像是個孤僻內(nèi)向的高中生少年。 “他之前心里可能有點芥蒂,沒辦法理解這個角色,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放下了?!憋椦莩幠棠痰姆轿拇撼灾w夏剝得橘子, 欣慰的評價道。 “我覺得挺好啊,”飾演常寧父親的張克這兩天沒有戲份, 坐在方文春旁邊一起吃‘女兒’緒夏剝得橘子,頗為感慨地說,“要是我再年輕點, 再好看點,我也想接這種角色?!?/br> 方文春樂呵呵的調(diào)侃, “你現(xiàn)在也挺合適, 穿著裙子保準是個俏皮的小姑娘?!?/br> “別別別, 方老師你放過我?!睆埧诉B忙擺擺手求饒,“我以前拍喜劇電影穿過一次裙子, 觀眾都說我是自帶毛褲。還好是喜劇片,像這種正兒八經(jīng)的反串還得簡冬這種長得好形象也好,可塑性還高的演員。像是之前有個演員, 反串戲子,不就成為經(jīng)典了嗎?” “是啊,楚艾是個好角色?!狈轿拇和R頭下憂郁蕭瑟的少年,不知不覺被他帶入戲中。 楚艾站在診療室外躊躇了五分鐘, 才鼓足勇氣推開心理咨詢室的門。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師看著有些眼生,胸前也沒有掛標牌。他倉皇地看了眼,立刻避開視線,坐到咨詢師對面低垂著腦袋。 少年穿著單薄的襯衫,薄薄一層布料無法遮蓋他嶙峋的蝴蝶骨。 咨詢醫(yī)師看了他一眼,眼底透著詭異的光。 “姓名?!?/br> “楚艾?!鄙倌曷曇艉艿?,軟軟的,有些溫婉的韻味。 咨詢師依舊冰冷地、聲音平板的問,“癥狀。” 楚艾沉默了很久。 他并不想把自己id問題暴露出來。 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過來這里,他又不能再沉默到底,無功而返。這個世界沒有能陪他說話的人,猶豫這么久終于來到這里,只是想找人傾訴而已。 楚艾咬咬牙,顫著聲說,“…性別認知障礙?!?/br> 話音剛落,從他進房間到現(xiàn)在始終板著臉的咨詢醫(yī)師肩膀抖了兩下,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后面鉆出來幾個人,圍著楚艾露出得逞的壞笑,還有不加掩飾的輕蔑。 楚艾沒有搞清楚狀況,無助的睜大眼睛望著他們,赫然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位男生,就是好心告訴他‘學校行政樓開了個心理咨詢師,里面的醫(yī)生很專業(yè)什么問題都能解決’的那位同學。 他立刻明白自己掉進了一個騙局,惶恐的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陰冷的房間。 然而發(fā)現(xiàn)新玩具的男生們不打算放過他,堵上門把楚艾圍在中間,推推搡搡地把他圍在里面,肆意嘲笑譏諷。 “喂,你們誰知道性別認知障礙是什么毛???” “扮演咨詢師的不是你嗎?剛才裝得還挺像,什么…癥狀…我差點就信了啊?!?/br> “什么認知障礙?就是想變成女的唄,你怎么不去泰國呢?” “平??此偸遣焕砣四镔赓獾?,我就知道這是個變態(tài)。你看我說的辦法管用吧,還以為他口風有多緊呢,還不是很快就招了?!?/br> “想成為女的我們幫你啊,來咱們把他褲子脫了,隔掉那玩意不就行了?!?/br> 楚艾瑟縮在房間正中,用力捂住耳朵,不想聽他們的嘲弄。他無助的睜大眼睛,像是赤身裸|體在街上游|行的囚徒,目光中是死了般的絕望。 “不要、不要…別說出去!”他無力的掙扎著,然而微弱的聲音沒有傳到任何人的耳中。那幫男生嘲笑捉弄完楚艾,沒多久,全校同學都知道他是個想當女生的變態(tài),即使楚艾穿著正常的衣服,永遠干凈整潔姿態(tài)端莊,他們也會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奇怪的留言很快傳到老師耳中,他把楚艾叫到辦公室,第一句話是,“你有什么癖好我不管,但是請不要在學校中傳播,影響其他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