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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葬,小小的少年穿著不符合年齡的黑色孝服站在遠處,雙手緊緊的貼在褲縫上,雙腿挺的筆直,背脊也未曾有絲毫彎曲,瞪著大大的眼睛,空洞的,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有的只是無限的迷惘。就在那一瞬間,他們的眼神對上了,在那一剎那,曲元涵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在這個所有人都會通過他的身份本能的去看著他之時,這個人,明明看得到他,卻也看不到他。只是一個純粹的陌生人,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沒有任何的神色,只是略過了一眼,僅此而已。但是僅僅是這一眼對曲元涵來說彌足珍貴。人生來這一刻都會被貼上各種各樣的標(biāo)簽,在標(biāo)簽的夾縫之中生存,痛苦的掙扎悲鳴,更何況是曲元涵。在那一刻,在那人的眼中,曲元涵看到了一個更純粹的自己,安寧的世界中只剩下了他一人。僅僅是這一個眼神,從來都不會去主動接觸他人的曲元涵,邁開了腳步,去尋找那一個他追逐的平靜。僅此而已。愛情的誕生真的比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太多太多,因為太過長久的渴望最終變成了干枯,終于在那一瞬間落下了一滴雨水。越看,越愛。宋林是個混小子,是條野狗,到處撒野見人就咬,脾氣又不好鬧騰的不行,明明這和他渴望的安寧相去勝遠,卻偏偏在這一份吵鬧之中曲元涵真正的找到了自己的存在。宋林甚至都不曾正視過他,曲元涵就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觀看宋林的悲歡離合,就此滿足。然而愛情卻不愿意就這么放過他,突然有一天,宋林只是一句無意間的話,讓曲元涵泥足深陷,再也無法掙脫。那一次是一次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打架,從小就喜歡到處打架的宋林卻當(dāng)面撞上了曲元涵,身后跟著的野孩子當(dāng)然也沒放過他這個優(yōu)等生,沒有反抗的曲元涵被直接踹了一腳,踉蹌了一步穩(wěn)定下了身形。在那一刻,原本以為不會得到宋林回應(yīng)的曲元涵,卻聽到了讓他徹底無法擺脫的話。宋林還是個孩子,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這個孩子說出來的話稚嫩又可笑,卻偏偏讓曲元涵無法自拔。“你們碰我可以,誰都不能碰他,他是我兄弟,誰敢碰他,我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要弄死他全家!”說了這話宋林當(dāng)然沒撈到好,但是像是瘋狗一樣的撕咬著對面的人,也讓對方?jīng)]有能夠討到好,這是一場雙方都很慘烈的一幕。曲元涵沒有出手,他很混亂,過往的一切和現(xiàn)在的鮮明對比一次一次的沖刷著他的腦海,讓他無法做出反應(yīng)。當(dāng)曲元涵醒過來的時候,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渾身是血的宋林躺在地面上穿著粗氣,已經(jīng)被打的面目全非,似乎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曲元涵把他送回了家,事到如今,讓曲元涵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也是如此。為什么當(dāng)初,他會送他回家。那里……不是他的家。宋林被排擠了,在那個家中,被他的親生父親,再一次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自從后母來了家里就鬧事不斷的宋林,不好好學(xué)習(xí)不上課,整天在外面鬼混,結(jié)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這和一直都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一名軍人的父親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對宋林失望透頂?shù)母赣H,同樣將兒子的內(nèi)心傷的透徹,兩個人之間爭斗在那一刻迅速的爆發(fā),最終釀成了無法挽回的后果。渾身是傷的宋林被趕出了家門。這一切混亂中的曲元涵并沒有看到。也就是在那一天,坐在垃圾堆里的宋林,被付尚雄撿了回去。尚且沒能處理好爆發(fā)的感情的曲元涵,就因此,失去了先機。第38章宋懷瑾一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低頭看自己的雙手,這一個晚上的夢境并沒有讓她恢復(fù)成為原來少女的模樣,依舊是一只兔子。她一直希望這這不過是她的異想天開,如今現(xiàn)實破滅了她的理想。現(xiàn)實真的好殘酷。領(lǐng)養(yǎng)這個身體的主人是一個雙腿手上的大男生,似乎比自己要大五六歲的樣子,和另外一個男生是情侶關(guān)系。雖然說知道有同性戀這么回事,也接觸過不少類似的文學(xué)作品,但是真正的親眼見到那樣的感覺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沒有親親蜜蜜,反而是像是倆兄弟一樣的在一起的樣子。做兔子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以前最不喜歡吃的蔬菜變成了一道道入口全是香甜滋味的美食,雖然能偶爾吃一點rou但是對rou的過分的腥氣也是有些接受不來。更難受的是……每次上廁所變成了一個大麻煩。真正的兔子是不會介意在什么地方上廁所的,隨地大小便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你不能要求一個兔子主動上廁所嗎不是?第一天的兔子憋著一肚子的廢物在整個房間里轉(zhuǎn)悠了一圈也找不到土壤,沒辦法掩埋,就只能去衛(wèi)生間,努力的扯下來幾張紙墊的厚厚的,然后在上面大小便。就在她舒爽了的剎那間回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口正在直視她的宋林。“……”宋懷瑾兔子……宋林看著一臉尷尬的宋懷瑾兔子露出了鬼畜的笑,宋懷瑾感覺渾身的兔毛都炸起來了。“哦呀呀呀,沒想到現(xiàn)在的小兔子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知道墊一張紙在上面拉尿啊,真厲害真厲害啊?!彼瘟帜且桓辟v不兮兮的樣子可是把宋懷瑾氣的直哆嗦。“我怎么說也好歹是個女生,你一個大男生看女生上廁所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宋懷瑾能夠感覺到自己兔毛之下的臉已經(jīng)紅的發(fā)燙,羞恥感充斥著大腦她都說話都在顫抖。“你是女生嗎?你是女生嗎?”宋林這賤鳥用手提起兔子的耳朵伸手戳著她的胸口,“也沒圓滾滾的啊,說好女生傲人的地方呢?!?/br>“我特么就算是人的時候也沒有??!我還是個孩子呢!”她今年才不過十多歲,還是帶紅領(lǐng)巾的時候,怎么可能有胸這種東西。“你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從哪兒來的女生啊,小meimei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彼瘟肿е枚?,眼角笑瞇瞇的全然都是調(diào)侃,玩的簡直不能再開心,“你看你拉在紙上可是這紙不是還得我來收?小兔子你看好了啊,我在給你把便便裝起來然后扔到垃圾桶里沖掉?!?/br>宋林一邊說一邊做這樣的事情,對于一個已經(jīng)心智成熟并且剛剛開始懂的男女之分、害羞之感還在頂峰的宋懷瑾來說這樣的做法就是陌生的男生當(dāng)著她的面洗她大小便失禁后的內(nèi)褲一樣羞恥萬分,給直接氣哭了。這宋林簡直比她班上最可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