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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現(xiàn)在不疼了,你早些睡吧?!?/br>我應下,閉上眼放緩呼吸。直到殷雪霽真的睡著,我才睜眼,手搭在他臂上,探查他的筋脈。受損比我想象中還嚴重。他這樣的身體,別說平安生下孩子,能不能撐到足月都是個問題,加上他那邪門的功法,我完全不用疑惑他上輩子是怎么死的了。這他娘的,能活下來才是天大的奇跡!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HE。☆、第九章聆霄宮離我桃園莊距離不近,兩位護法擄我來時,輕裝上陣,日夜兼程,還跑了小半個月才到。這次我?guī)б笱╈V走,可就沒那么瀟灑了。聆霄宮上下大包小包準備了幾車東西,眼看沒什么可帶,左護法紅著眼眶跟來,自告奮勇想當車夫,被他們宮主毫不猶豫拒絕了。云逝不死心,拉著殷雪霽的衣袖懇求道:“宮主,你帶上我吧!我可以照顧你,遇到危險還能保護你,謝焉那半吊子關鍵時候是指望不上的!”我在一旁尷尬地咳嗽兩聲,對這位小兄弟的行為十分不滿。自夸就自夸,非得順道踩我一腳,這要換年輕時候,我早擼袖子上前找他比劃比劃了。殷雪霽對云逝倒也溫和:“宮中還有不少事需要打理,你一走,云興一人如何忙得過來?”“可是……”云逝還想勸說,殷雪霽打斷他道:“昨日我親口說不帶任何人,這會臨時改主意,大長老定會以此為借口正大光明安插他的人到我身邊。我不想離了聆霄宮,還不得清靜?!?/br>云逝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拉住殷雪霽的那只手,遲遲不肯松開。“何況……”殷雪霽神色黯然,“我不愿讓相熟的人,看到我日后狼狽的樣子?!?/br>我都不用去看云逝的臉色,已能想象出是怎樣的咬牙切齒,腦后涼颼颼的,也不知挨了他多少眼刀。主從二人好容易話別完,云興也來給殷雪霽送行。她抖開手里的狐裘披風,給殷雪霽披上,眼圈微紅道:“宮主,云興不知你缺什么,自作主張趕制了件披風,但愿能派上些用場?!?/br>云興握著殷雪霽的手,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最終卻只是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千言萬語化作一聲輕嘆:“珍重?!?/br>殷雪霽很有耐心,在他眼中這大概是訣別:“多謝右護法。我會的?!?/br>我看看天色,當了回沒眼力見的惡人,走到殷雪霽身邊,與他并肩而立:“雪霽,時候不早,我們該動身了?!?/br>沒走遠的云逝目光似刃直從正面扎來,我皮糙rou厚,不懼這點無實質(zhì)的威脅,牽起殷雪寂的手,柔聲道:“下山的路不好走,你若不嫌棄,我?guī)阆律?。?/br>殷雪寂嘴角抽了抽:“有勞謝莊主了。”我趕在兩位護法從我手里搶人前,抱起殷雪寂,足下輕踏,凌空躍起:“二位護法,后會有——”“期”字卡在我嗓子眼里,殷雪寂毫無防備,一驚之下,雙臂順勢摟上我的脖子,差點沒勒死我。我還不敢撒手,抻著脖子上氣不接下氣道:“祖宗……你當心點,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殷雪寂手里松了力道,風撩起他的長發(fā),拂在我的臉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耳邊卻能聽到他越漸強烈的心跳聲,快到幾乎讓人數(shù)不清停頓的間隙。我嘆氣,這小子也太不經(jīng)嚇了,再有這樣的情況還真得給他打個招呼,免得嚇出好歹來。順利帶殷雪寂下了山,山腳下備好馬車已等候多時,我圍著馬車看完一圈,心中不住贊嘆,不愧是大門派的馬車,看著就是氣派,車廂寬敞舒適,四匹白馬精神奕奕,可謂是豪車配駿馬……可惜無車夫。我不太確定地攔住把行李放進車廂,轉(zhuǎn)身就走的聆霄宮弟子,問道:“這馬會自己認路?”不出意料,我收到兩枚白眼。白衣弟子沒好氣道:“馬自己認路,還要人做什么?”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那趕車的人呢?”對方回道:“你不就是嗎?得了,看樣子我是在不知不覺中把聆霄宮上下得罪遍了。沒再試圖和那弟子理論,把人放走后,我打算先將殷雪霽弄上馬車安頓好,便轉(zhuǎn)頭看向身后,正望入一雙烏黑明潤的眼。我張張口,一時忘了想說的話,殷雪霽長睫一顫,再睜眼,黑瞳中已沒有我的身影。他向我走來,與我擦肩而過,發(fā)尾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落下時正好掃過我的手背,有點癢。他目不斜視,直接走向馬車,掀開車簾,彎腰進去了。車簾阻隔了視線,我收回目光,坐到車廂前,鞭子放在身側(cè),一抖韁繩,趕著馬車出發(fā)了。一路上與其說是在趕路,更像游山玩水,我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殷雪霽掀開車簾探頭向外張望,瞧那神情模樣,還頗為新奇。后來他嫌車里太悶,不愿再待,索性坐到我身旁,陪我一起趕車。我好心勸他:“正午日頭烈,你還是回車里避一避吧。”外界正是盛夏,云興的披風一下山便用不上了,殷雪霽換了身輕便長袍,心情似乎也跟著輕快起來,看著多了一絲活潑:“一路顛簸,車里未見得有多舒坦,在外面還能吹吹風,看看景,愜意多了。”我失笑:“苦差事到你嘴里反倒成了種享受,要不咱倆換換,你來趕車,我進去躺躺?”殷雪霽沉吟道:“也不是不可以?!?/br>我笑道:“罷了,讓你說得,我都有些舍不得這風景了。”其實此地并沒有什么美如畫的風景,草是最常見的野草,樹也并非茂密成林,對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來說,早就看膩了。也只有殷雪霽這種養(yǎng)在深“閨”,沒怎么見過世面的,才會看只蛾子看入迷,逮只青蛙不撒手。他這掩藏在一本正經(jīng)表象之下的跳脫性子,我還挺喜歡,千篇一律的無味風景,也因他增色不少。至于我所以為的他會時不時擺宮主架子這樣的事,一次也沒發(fā)生,這倒將我對他早年的成見削去大半。算起來,唯一讓我感到困擾的,是殷雪霽不肯吃東西。夏季炎熱,人本就沒多少食欲,殷雪霽情況更糟,還沒等入口,剛聞著味就要吐了。我嘲笑他嬌生慣養(yǎng),散了功竟連個普通人都不如,被他瞪了一眼,兩個時辰?jīng)]搭理我。不吃東西當然就沒體力,殷雪霽最后扛不住,懨懨靠在我身邊,草垛里的蟋蟀跳到他面前,都沒精力去逗弄了。我沒辦法,只能試著把隨身攜帶的普通干糧泡軟喂給他,那架勢活像在逼他吞金,他吃得痛苦,我看著也難受。咬了沒指甲蓋那么大,殷雪寂碗一推,不肯再碰了。我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