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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我莊上什么時候辦滿月酒了?“哎,話不能這么說,謝莊主那是有情有義。他弱冠之年,已有如此作為,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br>他們之后談及的內(nèi)容,我已經(jīng)沒心情去聽了。仔細想想,這一天內(nèi)的所見所聞,實在詭異得緊。天邊剛泛出點灰白,我離開小廟,前往最近的鎮(zhèn)子,路上發(fā)現(xiàn)了一家農(nóng)舍,門前擺了個不小的水缸。我走到水缸前探頭看了眼,漂著落葉的水面,倒映出個眉眼風流的俊俏公子。微微上挑的眼,遠沒有日后的風華內(nèi)斂,褪去了稚氣,滿是意氣風發(fā)。老子真是日了鬼!這分明……是我年輕時的模樣啊?。?!☆、第三章匪夷所思的事,發(fā)生在眼前,我顧不得其他,狂奔至鎮(zhèn)上,沖向賣胭脂香粉的鋪子,話都說不利索了:“勞、勞駕,銅鏡有嗎?”清秀小販狐疑打量我:“公子要銅鏡作什么?”我倒不知,銅鏡除了照還能有什么作用:“痛快點,到底有沒有?”“有面小的,是我自用的?!毙∝準痔饺霊牙锩嗣统鰤K沒巴掌大的小鏡,邊沿有花紋的縫隙里,嵌滿青綠銅銹。我顧不上嫌棄,捧起銅鏡,哆哆嗦嗦對準自己的臉,屏息凝神望過去。“咣當”一聲,銅鏡從我手里滑落,砸到地上。小販當即鬼哭狼嚎起來:“你摔我鏡子作甚?這是我相公攢半年工錢,給我買的定情信物!你賠我的鏡子!賠我鏡子!”清秀小販越喊越激動,還拿他那細皮嫩rou的拳頭往我胸口捶著……再這么捶下去,讓他相公知道,我可就不是挨幾拳的事了。我忙在身上摸了個遍,竟連一枚銅錢都沒摸出來,情急之下抽出綰發(fā)的青玉簪,塞給他:“賠你的,快別喊了。”小販終于不喊了:“你這簪子值錢嗎?”我算看明白了,他這樣的也就適合做點零碎買賣:“送去當鋪,低于一百兩銀子,別當。”“當真?”“當真?!?/br>離開前我順手撿起銅鏡,拍拍上頭的土一看,半點沒磕壞。我得收回方才的話,這真是個生意人,鏡子一點事沒有,還白訛我一簪子。這下我真是兩袖清風,沒錢買馬,只能一路靠輕功回山莊。路上所見所聞,更讓我對自己的猜測確信幾分。我真的死了,但不知為何沒去陰間,而是平白被抹去多余歲月,回到一切剛開始的時候。我想不明白,干脆先不想了。日夜兼程,又過了六日,我一屁股坐在桃園莊外的石墩上,跟我身旁吐著舌頭的狗老弟一同氣喘吁吁,它是熱的,我是累的。門口的雜役沒精打采揮著笤帚,看見我下意識要把我當?shù)厣系膲m土,一同給掃下去。趕在他喊出“臭要飯的滾一邊去”前,我轉(zhuǎn)過臉,他揉揉眼,小雜役一把丟開笤帚直抹眼淚:“莊主啊,你可回來了,這莊上兜都快亂套了!”我不慌不忙,伸出手:“先給碗水喝?!?/br>喝完水一抹嘴,我起身往里走。印象中,這會莊上沒出過什么大事,真要亂套也得是三年后,到時可不止我一家,整個江湖都得亂。郁輕今日一身翠綠,雙眼通紅,臉上還掛著兩行淚痕,看到我忙過來見禮,欲言又止:“莊主,你回來了……”許多年未見他這么稱呼我,乍一聽還有些怪異:“才幾日未見,輕兒就生分了。”他像是個被惡霸強迫的小媳婦,下了很大決心才道:“相、相公……”我雞皮疙瘩全立起來了,連連擺手:“罷了,還是叫莊主吧。”他無言片刻,沏了杯茶端來,我一摸茶盞,燙手,只能先擱到一邊。我拉過郁輕,盡量放柔聲音問道:“可有話想對我說?”“莊主……”郁輕眼眶又濕了,“你還是休了我吧,莊上那些風言風語,我實在承受不住了,再這么下去,我只能以死證清白。還請莊主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放條生路吧。”我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淚:“輕兒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不會再有人說你閑話?!?/br>我喚來小廝,備下紙硯,龍飛鳳舞寫好和離書,吹干墨跡捧給郁輕看:“你看這個可還行?”郁輕拿到和離書激動壞了,雙手不住顫抖,兩眼一翻,竟暈了過去。我讓人把他扶回房,請了大夫,眼看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也就不留著礙手礙腳了。去后院打了桶水,我簡單沖洗干凈,原以為又困又乏,沾了床就能睡,沒成想一放松下來,反倒助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我從懷里掏出那塊象征聆霄宮宮主的玉佩,貼身放久了,握在手里尚有余溫。玉佩背面我已經(jīng)看過,是篆字“殷”,正面則刻著一朵我從未見過的花,看上去冰清玉潔,很是優(yōu)美,花朵周圍輔以流云紋飾,若有若無,好似夜間籠起的薄霧。聆霄宮歷任宮主的佩玉似乎都不大一樣,殷星移那個正面刻的是北斗七星,他爹的……我還以為會是雪景呢。一想到殷雪霽,我頓時垮下臉。解開誤會,冰釋前嫌的大好機會擺在我面前,結(jié)果,我繼趁人之危,霸王硬上弓后,理直氣壯把重傷狼狽的人往水邊一丟,拍拍屁股走了。也不知我火上澆的這把油,會不會弄出什么變數(shù)。我正想著,窗外忽然刮起了風,吹得窗紙不斷作響。這風來得蹊蹺,我睡意還醞釀出,便已隨著這陣妖風去了九霄云外。門“嘭”一聲開了,門閂崩裂,直朝我面門飛來。我一個旋身避開,人已站到地上,兩個黑衣蒙面人,不知是何時悄無聲息落在我面前。“你可是謝焉?”兩人中身量稍矮的問道。此人嗓音用特殊功法處理過,聽不出男女。還未等我想方糊弄過去,另一人道:“別跟他廢話,是與不是,打暈帶回去再說?!?/br>我連他們怎么出手都沒看清,眼前已然漆黑一片。失去意識前,我最后還在想……聆霄宮的二位好漢,你們以為罩個黑斗篷,我就看不到里頭的明顯長一截的銀云紋袍角嗎?如此輕率,未免太不把我謝焉放眼里了!☆、第四章我被請到聆霄宮作客已有五日,別怪我抱怨,好歹是江湖上叫得出名號的大門派,屋子沒窗黑漆漆也就罷了,連根蠟都不給點,一日只得一餐,不是饅頭就是稀粥。水倒管夠,但喝多了難免要如廁,屋子不讓出,全在一個小恭桶里解決,實在麻煩得緊。這日,我捧著饅頭啃得正香,外頭的鐵鎖鏈“咣當”響了幾聲,門打開,進來兩個白衣人。清瘦高挑的是位相貌柔美的溫婉女子,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