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動了詩人和指揮家?guī)讉€賽季以來在領(lǐng)獎臺上的霸權(quán)，嘆啊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版土味情話

指著手機游戲：“這是娛樂?！?/br>
指著文言文：“這是伯樂?！?/br>
指著程于非：“你是我的冰闊落！”

第44章普通觀眾

程于非在31號上午終于到了布拉格的機場，渾身上下就算是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也難掩長途飛行的疲憊。在飛機上睡成雞窩一樣的頭發(fā)，被毛線帽很好地遮住了，只有額前幾縷不安分地露出來招搖，那副細(xì)框的黑色金屬眼鏡端端正正地架在鼻梁上，擋住了他最近熬夜熬出來的黑眼圈。

他拿完行李剛剛出關(guān)，一邊往機場外邊走一邊想著是坐地鐵還是坐出租車，忽然聽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程于非循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鳳凰俱樂部里索莎老師手底下的一個助手醫(yī)生正沖著他跑過來。

“感謝上帝，你還沒走?！彼麣獯跤醯刂苯影殉逃诜鞘掷锏男欣钕鋼屃诉^來。

“哎，霍爾你干什么？我這次就普通觀眾看個比賽，不跟著你們走?！?/br>
“什么普通觀眾，要真是普通觀眾了，兄弟你連票都買不到。既然哈維教練把VIP家屬票給了你，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們走吧?！被魻柸烁唏R大，拽著程于非就往停車場走。

被強行“家屬”的程于非只好無可奈何地跟著走了。

“他這次比賽狀態(tài)怎么樣？還好嗎？”程于非問道。

“他狀態(tài)保持得不錯，昨天公開訓(xùn)練的時候，七個跳躍動作完成度都很好，按照昨天的程度來看的話，今天晚上正式比賽的時候問題應(yīng)該不大?！?/br>
“肌rou狀態(tài)呢，還有膝蓋和腳踝，賽前賽后都要好好檢查的?！?/br>
“兄弟，你這樣簡直像是索莎老師附身了好嗎，你信不過我是不是。請你好好當(dāng)個普通觀眾，謝謝你?！被魻栯y以置信大呼小叫。

程于非瞅著他這一系列夸張度滿分的表情，真正確信了俞游歌的狀態(tài)確實不錯。

車?yán)锟照{(diào)的暖風(fēng)吹得他又熱又悶，程于非扯松了圍巾，準(zhǔn)備假寐一會兒，聽見霍爾問他：“索莎老師對學(xué)生要求這么嚴(yán)格，你居然能提前看完了她要求必須看完的那些論文書單，還把報告大綱交上去了，而且還是一遍就過關(guān)了。其實你可以不用這么趕的吧，真的買張機票就飛來布拉格了，比賽在家里也能看的不是嗎？程，你都不覺得累嗎？”

“累啊，當(dāng)然會累。但是這是我答應(yīng)他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到。他的每場世錦賽我都會來看的。我給他的越多，我自己也越富有[注1]，不在乎累不累?！?/br>
車停在了程于非自己定的酒店的門口，霍爾幫他把行李箱從后備箱搬下來，囑咐他說：“VIP票誰拿了主辦方那邊是有存檔的，你想去后臺的話可以直接出示門票?，F(xiàn)在離比賽開始還早，你是跟我一起去場館那邊，還是自己休息休息。”

“我休息一下吧，飛機上是真的不舒服。你去忙吧，醫(yī)療組就兩個人，那小孩還不如你好用。”

“你能不能委婉點啊大師兄，我們都很玻璃心的。”

“走吧走吧走吧，我上去了?！?/br>
霍爾看他一臉疲態(tài)，也不再繼續(xù)跟他皮了，揮了揮手就上車回場館那邊了。

俞游歌這個時候正窩在休息室一邊吃著飯，一邊跟哈維掰扯上午合樂練習(xí)時的細(xì)節(jié)問題。

“后半段那個4T1Lo4S，我還是覺得不行，薩霍夫四周放這兒力度給不足，只能靠我硬跳，太碰運氣了。”

“那你就還是按照四大洲的那個配置來，接3F，把四周放最后一個單跳里。兩種配置都練過，這個的完成度還更高一點。不過還是看你自己當(dāng)時的狀態(tài)。”

俞游歌捏著筷子，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

“步法的時候記得看裁判席啊，眼睛別到處亂看。臉沖著裁判席的時候一定要把眼神兒都給他們，把他們當(dāng)成程醫(yī)生，走一波深情?！?/br>
俞游歌聽了教練這話，差點沒一口飯嗆死：“那還是我程哥更好看?！?/br>
哈維恨鐵不成鋼，手指噠噠地敲桌子警告他：“不好看你也得深情的看著他們。”

“好好好，深情的深情的。”

哈維放在手邊的手機亮了一下，他瞄了一眼，跟小徒弟說：“霍爾接到程醫(yī)生了，他在酒店休息了，晚上直接來看比賽，你放心好好準(zhǔn)備吧?！?/br>
“VIP席在哪個方向來著？”俞游歌扯了一張紙巾擦著嘴問。

“那我能告訴你嗎？你要是知道了眼睛還不凈往那邊看，P分還想不想要了?。俊?/br>
“行行行，今天晚上我所有的眼神兒都是裁判們的?！庇嵊胃枧e手投降。

程于非這是第一次坐在現(xiàn)場的觀眾席上看比賽，感受全然不同。以往站在擋板邊的時候，他感受到更多的是緊張感和壓迫感，哪怕自己的身份只是個工作人員。烏壓壓一片觀眾，密密麻麻地懸在頭頂上方，他們的視線仿佛全部具象化了，隨時隨地都準(zhǔn)備著向冰場那一畝三分地上扎過來，完全以場上的選手為焦點。

程于非曾經(jīng)和俞游歌交流過在賽場上的那種感覺，他覺得那種感覺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人，在接受眾神審判，身上的一丁點缺陷全都能被一眼看穿，再被毫不留情的揭露出來，無所隱瞞。

俞游歌還為此笑話他說，哪里有這么可怕的，壓迫感和緊張感都是有的，觀眾眼睛里帶著的探究也是有的，不過對于他來說，全場觀眾匯聚在他身上的目光是追光燈一樣的，滑行速度起來之后，所有人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一片虛影。在這篇虛影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所有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知道大家都在看著他，像是黑暗的舞臺上唯一的追光燈，追隨著，照亮著，所以他才會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去。

那個時候程于非還不是很能理解俞游歌眼里的“追光燈”是個什么樣子，直到他這次真正和普通觀眾們坐在一起，化身成為這一片虛影中的其中一員。

最后一組的比賽即將開始，觀眾們借著掃冰車開始清冰的時間，有的在仔仔細(xì)細(xì)確認(rèn)著欄桿上的橫幅有沒有掛好，有的趕緊把小手幅和國旗從包里拿出來，端端正正地疊放在膝蓋上，有的把準(zhǔn)備好的毛絨玩偶翻出來抱在懷里安安靜靜等著比賽開始。

程于非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些觀眾們，他其實也準(zhǔn)備了小玩偶，不過他不打算這么早就拿出來。

這一組的比賽永遠(yuǎn)是最精彩的，從迪蘭·懷特第一個出場開始，觀眾們的熱情就rou眼可見的燃了起來。一如往常的宏篇交響樂，柴可夫斯基的，迪蘭的每一個跳躍，每一串步法，每一個旋轉(zhuǎn)，都是踩著炮彈聲一步步走來。他還是那個指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