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的用途方向。

上面的最多只能算是半張概念圖。

但是白馳文卻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jié)，而是開口說道：“林小舒，我覺得自己有點上當(dāng)受騙了……你竟然是個小孩子?！?/br>
林舒無奈道：“我可沒說自己幾歲。而且你也沒問——你不是只關(guān)心工資和小吃的嗎？”

白馳文說道：“工資和確實是我關(guān)心的東西，但是老板是個什么樣的人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吧？”

林舒說道：“所以你現(xiàn)在后悔了？你該在上飛機(jī)前說，太浪費我的飛機(jī)票了?；爻滩粓箐N啊?！?/br>
“喂喂喂！”白馳文沒想到這位小老板嘴比自己還損，卻是說道，“我還沒后悔呢！”

林舒聳肩：“好吧，那你想說什么？”

白馳文審視林舒半晌，說道：“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水平創(chuàng)造出。這樣吧，我考你幾個問題?！?/br>
“……說吧?！?/br>
然后白馳文就開始考林舒一些游戲和編程方面的基礎(chǔ)問題。林舒一一回答了，結(jié)果白馳文卻并沒有見好就收，反而又問又興奮，問題難度也越來越高，后來索性問起了高等數(shù)學(xué)的問題。

林舒聽了問題，拿草稿紙記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涉及到的內(nèi)容，便半途停下了筆記，說道：“這個問題我不會！”

白馳文頓時停了下來，望著林舒半晌，說道：“騙人！”

林舒表示：“說不會就不會。”

白馳文說道：“你都還沒有動筆算過。”

林舒說道：“會不會不用動筆算過之后才知道，列公式階段差不多就可以知道了。我知道你問的是什么，我真不會?！?/br>
他一口咬定，白馳文用盡辦法也沒辦法讓林舒改口，最好只好訕訕地放棄。

下了飛機(jī)之后，林舒跟梁月華回了家里，白馳文則被鄭方成先帶到租好的公寓安置，回頭才帶去公司報到。

林舒到了家之后，就先給居銘豐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回來了，避免居銘豐因為他沒有第一個第一時間通知自己而玻璃心。

這時候居銘豐的情緒似乎相當(dāng)興奮，說是要馬上過來找林舒，被林舒好勸歹勸才勸住。

掛掉電話之后，林舒跟著梁月華進(jìn)了屋，結(jié)果就看見自己的mama放下旅行包，先是走到了廚房，伸出手指在鍋和流理臺上輕輕摸了一遍，然后又走出了廚房，提起行李包上了樓，進(jìn)了自家臥室。

林舒拿著自己的小包回屋里放好，然后去隔壁找梁月華的時候，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梁月華正在對著一臺手提電腦觀看，而一張椅子被放在柜子的一側(cè)，頂上垂下來一根電線，電線的那一頭正連著一個攝像頭。

林舒張大了嘴。

他輕手輕腳地走近了梁月華，正打算去偷看電腦屏幕上的內(nèi)容，卻不防梁月華突然抬起頭來，說道：“小舒……廚房里醋用完了，幫mama去超市買瓶醋回來好嗎？”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聽不出喜怒，但是眼睛里卻滿是疲憊。

林舒遲疑半晌，卻是退了一步，說道：“好?！?/br>
第44章

買完醋回來，梁月華已經(jīng)關(guān)了電腦，開始收拾東西了。她把臥室里的被單都收了起來，用塑料袋裝了起來，一邊收拾還在一邊輕輕地哼著歌。

那哼歌的聲音飄忽又輕微，節(jié)奏聽上去分明歡快得很，梁月華的聲音里卻明顯缺乏了喜怒，顯得有些莫名的身心分離。

就好像強(qiáng)迫著自己在哼唱一樣。

林舒最后還是沒忍住，問道：“mama，出什么事了？”

梁月華怔了一下，望著林舒掙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小舒……如果mama跟爸爸離婚的話，法庭上，你知道要怎么說吧？”

林舒驚訝地望著梁月華，問道：“mama你要跟爸爸離婚嗎？”

梁月華靜默了許久，才抱住了林舒，說道：“小舒，mama只有你了?！?/br>
林舒伸手，抱住母親的肩，輕輕拍了拍，說道：“mama要是和爸爸離婚的話，我會告訴法官先生我要跟mama一起。”

他的語氣很肯定，也沒有猶豫，反而惹得梁月華吃了一驚。

梁月華問道：“小舒……你討厭爸爸嗎？”

林舒沉默許久，才說道：“沒有，我不討厭爸爸。他是我爸爸啊，我怎么會討厭他？”

“可是，你……”

梁月華完全不明白，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這么平常地就說出這樣的話。一般小孩子在這種時候不都應(yīng)該會驚惶無措，大喊大叫的嗎？

卻聽林舒說道：“爸爸和mama離婚了，我也還是可以去看他，可以跟他見面的啊。但是，我覺得爸爸mama離婚了更好一點，因為爸爸對婚姻不忠誠?！?/br>
最后這句話，他是神情冷漠，用一種一字一頓，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出來的。

梁月華被自己的兒子嚇到，一時心跳都差點停擺。

她伸手趕緊拍了拍林舒的背，問道：“小舒！？你沒事吧？”

林舒卻有些莫名其妙，反問道：“我沒事啊，怎么了？”

梁月華不知道兒子為什么突然會有那樣的表情，說那樣的話，所以說道：“你剛才的語氣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叫對婚姻不忠誠嗎？”

林舒說道：“就是你發(fā)誓了對一個人好，一生一世只對一個人好。但是后來卻說話不算數(shù)?！?/br>
這樣解釋也是沒錯，梁月華松了一口氣，說道：“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對婚姻不忠誠的？”

林舒說道：“就那樣知道了，很自然地……”

梁月華追問道：“你看到了什么?。坎荒芨鷐ama說嗎？”

林舒便怔立在原地，很久之后，才說道：“其實……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mama你出了車禍，爸爸和一個叫蓉蓉的，離了婚的女人結(jié)了婚。那個女人很壞很壞，還不想讓我讀書。后來爸爸也死了……”

梁月華：“！？”

最后林舒露出一個孩子氣的笑容，說道：“不過我知道那只是夢啦！”

梁月華看著兒子的笑臉愣了愣，卻是伸出手去撫了撫孩子的背脊，感覺到了愧疚和憤怒。

當(dāng)晚林錦華沒回家。晚上大約九點多梁月華接到一個電話，就出門去了。林舒在旁邊豎起耳朵偷聽了一下，隱約覺得那頭的聲音有點像崔文馨，但是卻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

他心里有些擔(dān)憂，卻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也派不上什么用場。想了想之后，他給居銘豐打了電話，結(jié)果居銘豐聽他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