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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怕夜店老板有門路,事后遭到打擊報復,故意使用投幣電話報警,勉強說得過去?!苯B晕⑺尖馄?,說:“但一般掃黃舉報,是以年輕人或大媽居多,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男性舉報人相對少見?!?/br>嚴峫頷首表示贊同,然后突然又有點不滿:“你這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我的話,就算到了七八十歲,遇到色情賣yin也一樣會堅決舉報的!”“……先生,你們的溫泉蛋飯和烤雪花牛套餐?!?/br>服務員滿臉通紅地放下飯菜,架起小烤爐點上火,在詭異的安靜中退出了包廂。江停用筷子攪拌蛋黃和飯粒,慢悠悠道:“沒事,她只是被你的正直所傾倒了。”嚴峫:“………………”“你們警局昨晚的行動知情范圍有多大?”江停吃了口被拌得特別軟的飯,頭也不抬地問。嚴峫一邊烤牛rou一邊盯著他吃飯,覺得這人胃口確實已經嬌氣到了非常不男人的地步了,吃個飯還那么多要求,又是要蒸得軟又是要加蛋黃,還少油少鹽不要蔥花——不知道晚上睡覺是不是也像豌豆公主似的要墊十二層毯子。“不機密但也不大,至少沒大到足夠解釋連你都出現(xiàn)在了三春花事的地步?!眹缻l硬生生挪開目光:“當晚的行動人員,后勤處,指揮中心,知道三春花事這個地點的人粗略算有五十多個,知道具體行動內容的只有執(zhí)行人?!?/br>江停仔細咀嚼咽下了那口飯,然后才說:“我的話,只是讓楊媚派人等在市局門口,時刻盯著你那輛輝騰的動靜而已?!?/br>嚴峫:“……我下次會換車的?!?/br>“那經手胡偉勝那支二乙酰嗎啡的人呢?”嚴峫三下五除二,把雪花和牛滋啦烤熟,就著rou、菜狼吞虎咽吃了半碗飯,順手抄起餐巾紙抹了把嘴,說:“多了去了。平常收上來還沒來得及銷毀的毒品,看管員、統(tǒng)計員、化驗室、技偵、法醫(yī)、緝毒支隊、刑偵支隊、警犬技術支隊……”江停面色不愉。“平時按規(guī)矩,只要確保最后銷毀的毒品總量和收繳上來的公斤數(shù)對應就行了。也就是出了這個事,呂局才意識到這方面管理還是有漏洞,現(xiàn)正責令黃興他們徹底復查呢?!?/br>江停慢慢吃著飯,幾乎是每粒米都咀嚼干凈了才咽下去,吃相非常干凈斯文,跟餐桌對面以風卷殘云之勢掃蕩戰(zhàn)場的嚴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恭州早年也是這么處理的。”他說,“亡羊補牢,尤未晚也,你們呂局在公安系統(tǒng)內是個人物?!?/br>嚴峫滿嘴塞著rou:“嗯哼?”江停放下筷子,按鈴讓服務員上來把還剩下小半的菜收走。“哎?”嚴峫詫異抬頭:“這就吃好了?不合胃口?”“沒有,飽了?!?/br>“飽了?你怎么跟貓似的?”話音剛落包廂就變得異常安靜,江停面無表情,而嚴峫滿臉直男問號。許久江停終于問出了這句話:“……你為什么總對我吃飯的方式有意見?”“什么?沒有,別瞎說,”嚴峫立刻矢口否認:“我關心你吃飯干什么,跟我有什么關系?”“……”然而江停又不傻,嚴峫這種每逢吃飯就要逼逼兩句的毛病,分明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沒事找事。“其實我是覺得吧,”嚴峫把滿嘴食物咽下去,倒了杯清酒一飲而盡,仿若剛才無事發(fā)生般:“你平時晚回去一會兒楊媚就急得跟什么似的,今天出來跟我吃飯,萬一要是沒吃飽回去,楊媚肯定得背后罵我祖宗十八代,到時候我多冤枉啊,你說是不是。”江停淡淡道:“這和楊媚有什么關系?!?/br>“怎么沒關系呢?人不是你女朋友嗎?”“不是?!?/br>嚴峫追問:“真不是?”江停舉起茶杯的手頓在半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繼而用微妙的眼神打量了嚴峫片刻:“……你似乎對楊媚的婚戀狀況很關注,你想追她?”“?。坎皇遣皇遣皇牵瑳]有沒有沒有,我純粹……”“她曾經是我的線人,人不錯,各方面也都可以,你想追可以先試著追一下。”“不不不,你聽我說,這個真沒有?!眹缻l連忙搖手以示清白,笑嘻嘻說:“雖然我確實缺女朋友,但楊小姐那樣的還是算了——江隊你呢?你要是有jiejiemeimei什么的,給我介紹介紹唄?”從江停的表情來看他大概覺得嚴峫又犯病了。但一個人涵養(yǎng)好的好處在于,就算跟神經病對話,也還是能保持比較平穩(wěn)的風度:“我沒有姐妹?!?/br>嚴峫緊跟著就問:“那兄弟呢?”江停:“………………”嚴峫厚著臉皮坐在那,滿臉期待答案的神情。“沒有。”江停一字一頓道,“我是獨生子?!?/br>嚴峫眼底的失望不是假的,以至于江停不易察覺地向后挪了挪,盡量離他坐遠了點。“唉,我家也就生了我一個,所以父母催著成家的壓力特別大啊。”嚴峫特別自然地唏噓了句:“你懂的對吧江隊,像咱們這樣的,畢竟都這個年紀了——哎我說要不咱倆先……”他下面那半句“先回市局”還沒出口,突然被對面咣當一聲打斷了,只見江停倏而站起身,不知怎么的全身繃得特別直,每根毛孔中都散發(fā)出警惕的味道:“你先吃著?!?/br>嚴峫:“???”“我去趟洗手間。”嚴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睜睜看著江停立正轉身,頭也不回棄他而去。“剛吃就拉啊?”嚴直男如是說。他招手叫來服務員買單,刷卡的時候還多嘴提了個意見說你們家溫泉蛋飯真難吃我朋友都沒吃完,然后在服務員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給了小費,取得了對方單方面的冰釋前嫌。他收拾收拾準備起身走人,突然手機鈴響了。“喂?”嚴峫叼著煙:“馬翔?”江停有條不紊地站在水池前洗手,突然身后呼地一聲,嚴峫破門而入:“你跟我來,有人報案——”江停激靈轉身,第一反應是往下看,確認自己褲鏈拉好了。“下次能否先敲門,嚴隊?”江停的聲音有點像是從齒縫里發(fā)出來的,說:“咱們應該還沒熟到可以互相觀賞對方解手的程度吧?!?/br>“化工廠報案,死者馮宇光的室友楚慈,昨晚利用本身對管理漏洞的熟悉,盜取保管處值班員的門卡,刺傷一名警衛(wèi),盜走大量管制化學原料后失蹤?!?/br>嚴峫晃了晃手機,然后戲謔地盯著江停的臉,彬彬有禮又充滿歉意:“對不起,鑒于咱倆的體格差距,如果我想看你的話隨時都能看,所以剛才很抱歉,真不是故意的?!?/br>江停:“……”第26章廠房倉庫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