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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聲音仿佛凍結(jié)了似的:“最后一遍,江停。如果你還是沒有答案的話,今晚我就送你上路去恭州?!?/br>“……”良久沉默后,江停開口說:“沒有為什么,或許因為我吸毒呢?”凝固般的靜寂之后,突然江停整個人往前一撲,是被嚴峫拽住領(lǐng)口硬生生提了起來,緊接著就強行往屋外拖。這種拎雞崽似的手法讓人無法呼吸,甚至發(fā)不出聲音,掙扎中江停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東西,然后踢到了門框,小塊水泥和沙土一股腦傾瀉下來。他反抓住嚴峫的手想用力掰開,但卻無法撼動鋼鐵般的鉗制,直到出了門,才被猛地往前一推,踉蹌數(shù)步險些摔倒。“咳咳!……”江停捂著喉嚨幾乎喘不上氣,眼前一陣陣發(fā)花,半晌才直起身,嘶啞道:“你……”嚴峫一把抓住他下頷,英俊的臉上滿面怒容,剛要說什么,突然抬頭臉色微變:“小心!”江停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嚴峫一把推去身后,混亂中他感到勁風(fēng)貼著自己耳廓削了過去,猛一回頭,只見天臺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上來了其他人!變故來得太快了,夜幕初降時可視條件又非常差,根本看不清來人長什么樣,只見雪亮的刀光一閃即逝。這時嚴峫的反應(yīng)堪稱神速,抬手就準確架住了來人的胳膊,緊接著一肘狠狠搗向?qū)Ψ郊绺C!嘭——偷襲者硬生生挨了這一肘,手中匕首應(yīng)聲而落。誰料他連哼都沒哼,刀尖落地前抬腳踢中匕首,反手抓住刀柄橫揮——千鈞一發(fā)之際嚴峫身體后仰,刀鋒緊貼著鼻梁一揮而過!那瞬間嚴峫意識到對方是極其專業(yè)的,頭也不回向江停吼道:“——快走!”江停腳步一頓。對方抄住嚴峫飛踹過來的腿,刀尖剁向膝蓋,被嚴峫騰空當胸一腳踹得后退。但他身體素質(zhì)非常強悍,僅僅兩步就穩(wěn)住了身形,閃電般俯身避過回擊,地上抓了把砂石揚手一灑——嚴峫條件反射去擋,但塵土迷進眼睛,霎時就來不及了。和劇痛同時到來的是大腿一涼又一熱,他知道那是自己被刀尖刺中了。但人精神高度緊張時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嚴峫這人又非常彪,完全沒去想大動脈失血的危險,就勢抬腳狠狠踹掉了對方的匕首,咣當!匕首打著旋撞上天臺欄桿,摔下了樓。來人因為持刀的手腕被踢中而悶哼了聲,但尾音冰冷上揚,但與其說是因為疼痛所致,倒不如說是嘲弄。——就那一聲讓嚴峫聽出了年紀,應(yīng)該是個年輕男子。對方是什么身份?伏擊刑警的目的是什么?塵土讓嚴峫什么都看不清楚,轉(zhuǎn)瞬間他被來人抓住手臂,扭身就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這人絕對是格斗高手,嚴峫近一米九的身高難為他竟然呼出了個空心正圓,然而在落地的剎那間,嚴峫多少年來的搏擊意識讓他憑感覺勾住了對方的后脖子,轟!兩聲巨響,兩人同時被摜倒在了地上!幾乎立刻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處,嚴峫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硬挺著被揍了好幾拳,倏而感覺對方疾速在自己身上各個口袋里搜了一遍,隨即從后褲袋里摸出了什么東西。——那袋毒品!來人低笑一聲,掐著嚴峫的脖子把他拎起來,重重抵上了天臺欄桿。八十多公斤的體重加沖力,頓時讓欄桿發(fā)出了岌岌可危的銳響!專業(yè)殺手把人喉骨捏斷的掌力真不是開玩笑的,換作其他警察此刻已經(jīng)光榮殉職了。嚴峫雙手抓住對方掐著自己咽喉的手,咬牙強忍著眼部的劇痛:“你……就是……殺范正元的……”阿杰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認出來了,“噢?”了一聲說:“我也沒想到你們警察來得倒快,你本來不用死的。”嚴峫手臂青筋暴起:“我看要死的人……他媽的是你!”所有動作都在眨眼間發(fā)生,嚴峫腳下驟然發(fā)力,狠掃對方踝骨,登時打破了勢均力敵的對峙。阿杰踉蹌著險些摔倒,但仗著嚴峫看不見,閃身避開了追擊,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抓住嚴峫肩膀。“……”阿杰低聲罵了句,以肩膀抵著嚴峫,發(fā)狠一下把他整個人拋上了欄桿!咯吱——金屬變形發(fā)生的瞬間,嚴峫本來已經(jīng)扭住了對手肩頸,只要發(fā)力就能一個背后摔,把這個職業(yè)殺手凌空摔下樓。但就在這千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里,早已被多年風(fēng)吹雨打銹死了的鐵欄桿竟然不堪兩人體重,整排向天臺外傾斜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嚴峫與阿杰兩人同時腳下一滑。江停失聲道:“嚴……”但他還沒邁出一步,冰涼堅硬的槍口就無聲無息頂上了他后腦。有個熟悉的聲音帶著笑意,在他耳邊輕聲說:“別動?!?/br>第17章“——別動?!?/br>就像故事中的芝麻開門,咒語落地瞬間,江停所有動作就頓住了。甚至他的思維都像被凍住一般,出現(xiàn)了剎那間短暫的空白。——緊接著,欄桿整排向外翻倒,嚴峫摔下了六樓!“……!”所有事情都在同一秒內(nèi)發(fā)生,阿杰在失去重心的同時一把抓住欄桿頂端,打了個滑,發(fā)力爬了上來;而嚴峫根本看不清發(fā)生了什么,整個人就滑了出去。都說人死前潛意識會走馬觀花般重復(fù)這輩子所有重要的場景,但那一刻其實嚴峫大腦放空,什么都沒有,也什么都來不及想。出于本能,在失重時他雙手拼命亂抓,右手指尖按住了天臺水泥地面的邊緣,但根本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這一抓只稍微讓墜勢打了個頓,就那稍縱即逝的時間里,他右手抓住正在傾斜的欄桿,鏗鏘!六樓天臺,離地近二十米。空心鐵桿撞在水泥地上,彎成一個危險的弧度,把單手懸掛的嚴峫吊在了半空中。嚴峫的叫聲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全身上下毛孔全部張開,冷汗唰地就涌了出來——這一刻他終于知道冷汗并不只是個形容詞了。“我艸……”瀕死還生的所有感情都凝聚成了這短短兩個字,嚴峫另一只手也摸索著抓住鐵桿,正想引體向上往天臺爬,突然十指碾壓般劇痛,差點讓他松手掉下去——有人在往死里踩他!那個職業(yè)殺手!“幾年不見,最近好嗎?”江停僵立在原地,槍口從他后腦漸漸移到耳后,沿著耳廓劃了個半圓,從下頷骨順著臉頰,就像情人的手指描繪肌膚般,頂上了太陽xue。那聲音靠近了,在耳邊悄聲道:“怕不怕死?”江停的鬢發(fā)一絲絲浸透,汗順著臉頰匯聚到下巴頦。而那惡魔般的蠱惑還在繼續(xù),問:“怕不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