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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床頭幾盞小燈閃著微弱的光芒。一醒,西辭渾身冷汗直冒。太疼了?。?!他捂著后頸,不明白怎么一覺醒來這么疼,仿佛有什么在啃噬撕咬著他的皮rou,疼的他渾身顫抖,汗濡濕了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單。“宋堯哥……宋堯哥……”西辭氣喘吁吁沖著房門方向喊人,可喊了老半天,也沒見著有什么動靜。他跌跌撞撞起身,腳下一軟,差點(diǎn)跪在地上。硬撐著,步履闌珊走到了門口,打開房門,房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宋堯哥……”空曠的房子帶著回音。西辭滿腦子充斥的都是后頸的痛,摸著黑往外走,邊走邊拖著虛弱的聲音喊:“有人嗎?有人在家嗎?”抹黑走了一會,西辭撞了墻,碰了壁,燈啪嗒亮了。突如其來的光照迫使西辭低頭閉眼,等他適應(yīng)了光亮之后抬頭,眼前正站著穿著睡衣的宋堯。“宋堯哥……”宋堯望著他,“怎么了?”西辭萎靡不振靠著墻,指著后頸,“疼……有止痛藥嗎?”“你先回房間,我給你去拿止痛藥。”西辭點(diǎn)點(diǎn)頭,順著原路回房間,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其實(shí)是棟小別墅,他的房間在二樓的位置。西辭剛躺下,宋堯拿了藥進(jìn)門,服下藥西辭半死不活趴在床上,擰著眉心,氣喘吁吁。他記得顧南歌說過,曾經(jīng)在后頸植入過一個追蹤器,在他很小的時候。對于這件事,西辭其實(shí)沒多少印象,只是現(xiàn)在這傷口的位置,恰好也是在后頸,這不得不讓他多想。而且他受傷的過程毫無印象,最大的可能是顧西辭趁他不備出來的時候干的。既然如此,那么宋堯知道多少?“宋堯哥,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西辭語氣漸漸平穩(wěn),臉上表情也沒有之前那般難看,想來是止痛藥起作用了。宋堯語氣冷淡,“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把傷口養(yǎng)好?!?/br>西辭凝眉,“那我能打個電話嗎?”“不行?!?/br>西辭明白了,他這是被宋堯軟禁了。軟禁在這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地方,甚至還有可能,宋堯和顧西辭串通一氣,畢竟他和宋堯無親無故的。西辭喊了兩聲顧西辭,毫無回應(yīng)。又問小西,“小西,你知道這兩天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小西聲音發(fā)抖,夾著哭腔,“我……我不知道?!?/br>“真的不知道?”小西一副要哭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br>西辭凝眉,深覺棘手,“你別哭別哭,不知道就不知道,沒事?!?/br>西辭連忙安慰了幾句,小西這才抽抽噎噎的走了。西辭又喊了兩聲顧西辭,仍然沒有得到回應(yīng)。有些奇怪。即使顧西辭沒有得到身體的主動權(quán),喊他,一般是能得到回應(yīng)的,不說說幾句話,至少也會是冷嘲熱諷的笑,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西辭正一籌莫展之際,樓下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有人來了?西辭爬起床,打開門,熟悉的聲音不經(jīng)門墻的過濾,直接進(jìn)入到西辭耳朵里。是宋驍?shù)穆曇簦?/br>宋驍今天來這純屬意外。顧家瘋了似得找宋家的麻煩,逼問宋堯的去處。別說是顧家找不到宋堯,就連宋家也找得天昏地暗。這些天不僅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也沒有。顧家逼得緊,直接拿錢逼,采取的是同歸于盡的做法,直接讓宋氏蒸發(fā)了八千萬。宋驍這段時間著手公司業(yè)務(wù),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賺到的資本幾天時間蒸發(fā)得干干凈凈,心里不僅把顧氏很得牙癢癢,連帶宋堯也恨上了。宋堯各個房產(chǎn)都找過了,酒店也都打過招呼,硬是沒找到人。宋驍這是抱著最后的希望來這別墅里找人,找不到恐怕人已經(jīng)不在海濱了。可翻進(jìn)院子,就瞧見半開的窗戶和別墅里昏暗的燈光。“我說宋堯,你這是藏了哪位小妖精在你別墅里,連家都不回了?你沒看到我和爸給你打的電話發(fā)的信息?”宋堯側(cè)眼看了眼二樓方向,也唯恐宋驍發(fā)現(xiàn)了西辭,低聲道:“我跟你回家?!?/br>找到了人,宋驍反而不急了,斯條慢理坐沙發(fā)上,將剛才在草叢里滾了一圈,滿是草屑的褲腿拍了拍,“樓上誰啊這么神秘?”“沒有誰,”宋堯冷著臉趕人,“不是說家里找我有事?不走?”說起這個宋驍?shù)幕饸庥稚蟻砹恕?/br>“你還好意思說,宋堯,你到底是怎么得罪顧家了?直接讓顧家找上了咱們宋氏,你知道你失蹤的這兩天,公司少了多少錢嗎?!”宋堯反問他:“公司少了錢,找我?”“我不找你找誰?顧家可是直接放話,你什么時候出現(xiàn),什么時候停止對宋氏的沖擊,我就不明白了,你平時不是挺看重宋氏的嗎?怎么現(xiàn)在為了個女人,連家都不顧了?!”宋堯一言不發(fā)往外走。“你去哪!我話還沒說完!”“回家?!?/br>宋驍看了眼二樓方向,對于宋堯的隱私他沒那么八卦,反倒覺得有些高興。到底是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一向不近女色的宋堯好不容易有了個女人,他高興還來不及。可他剛起身,二樓方向傳來開門的聲音,腳步聲走到了樓梯口,一個清瘦的身影就站在他,靜靜的看著他。“西辭?!”走到門口的宋堯停下了腳步,回頭,一股勁風(fēng)迎面呼嘯而來。宋堯只覺得右臉頰劇痛傳來,整個人撲倒之后,接二連三的拳頭向他臉上招呼而來,伴隨著宋驍?shù)耐戳R聲。“宋堯,你他媽就是個王八蛋!難怪顧家一直讓我們把你交出來,說你把西辭拐走了,我當(dāng)時還不信,還跟個傻、逼似得替你說話,沒想到!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混賬到這個地步!宋堯,你哪學(xué)來的,竟然還會玩囚禁了?你他媽還是人嗎?你可是他哥!”宋驍邊罵邊打,等宋堯反應(yīng)過來,臉上已經(jīng)被宋驍招呼了好幾拳。西辭站在樓梯上,看著扭打成一團(tuán)的兩人,下樓來。“別打了,宋驍哥,你誤會了,宋堯哥沒對我怎么樣!”宋驍哪里聽得進(jìn)去。看著西辭衣不遮體地站在樓梯口,整個人萎靡不振的模樣瞬間讓宋驍想到不不該想的畫面,想到接連兩天西辭都待在這,待在宋堯的眼皮底下,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強(qiáng)迫干了多少事,他就恨不得一拳把這個王八蛋打死!“誤會?什么誤會?我親眼所見還能有什么誤會?!西辭你別怕,我在這,這個混蛋不敢再欺負(fù)你!”宋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