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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西辭連連擺手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您啊,真沒事!”元皎望向顧南歌,“真沒事?”“沒事!”這么古怪會沒事?元皎打心底不信。但也明白西辭和顧南歌閉口不說,自己追問也問不出點什么,只好說道:“那你們收拾吧,早點收拾早點休息,西辭,過兩天你就要去學(xué)校報到,記得把東西都收拾好,你成年了,應(yīng)該不需要mama幫忙了吧?!?/br>“看您說的,我像是那種啃老的人嗎?您放心,該帶的,我全帶齊!”元皎點頭,起身時在顧南歌身上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眼皮跳了幾跳,掃了眼那堆雜物,沉默良久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離開了房間。元皎離開,西辭和顧南歌這才松了口氣。關(guān)于顧西辭這件事,一直是瞞著元皎的。知道瞞不久,但還是存了能多瞞一時是一時的想法。畢竟當年這事,最無法接受的,是元皎這個當mama的。顧南歌拿著木盒,“這些東西你自己整理,這玩意我去處理了?!?/br>西辭一陣頭暈,眼皮有些重,對顧南歌打了個哈欠后倒床上,昏昏欲睡。夜深人靜,窗外明亮的月光透過窗臺灑在西辭床邊,陷入睡眠中的西辭眉心不安地擰著,倏然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他愣愣的看著床邊鋪就的一層月色,赤腳下床,走廊里,黑暗中,靠著朦朧的記憶,推開了走廊最盡頭的一扇房門。房間里一片漆黑,但隱約可見床上隆起一團。西辭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站在床邊靜靜看了一會,而后輕手輕腳爬上床,鉆進被子里。冰涼的雙手鉆進睡衣里,西辭低聲喊道:“慎哥哥,我好想你……”元慎早在西辭進門的時候便醒了,轉(zhuǎn)身將西辭往內(nèi)帶了帶,“沒事了?!?/br>小西像個小孩子似得,將頭抵在元慎胸前,全身以蜷縮成一團的姿勢躺在元慎懷里,極為依賴。“慎哥哥,我害怕……”小西的聲音帶著哭腔,很委屈,說道:“顧西辭威脅我說,要殺死我,還有別人,他們……他們也想要我為西辭讓位置,可是那是我的位置呀,怎么可以讓給西辭呢?”“不怕,哥哥回來了,以后會保護你的?!痹鬏p輕拍著他后背,像哄個小孩子一樣哄著他。在元慎的承諾之下,小西點點頭,似乎聽到了這句話,他就安心了。元慎低頭看著熟睡的西辭,沉沉嘆了口氣。所有人都防著他,元皎不相信他,顧南歌對他敵意頗深,可是他從始至終的目的只有一個,保護好小西,不讓他收到任何人的傷害,僅此而已。第五十八章元慎十歲的時候,他的爺爺,抱著一個嬰兒回來。剛出生的嬰兒皺巴巴的,很丑,哭個不停惹人心煩。可他那個向來不假辭色的爺爺不僅毫無不耐之色,甚至還貼身親自照顧。元慎不喜歡麻煩的東西,嬰兒這種麻煩,他更是避之不及。可他爺爺卻把他叫到跟前,讓他抱抱嬰兒。他抗拒了三秒,而后順從的從爺爺手里接過,學(xué)著爺爺?shù)臉幼?,溫柔地抱他?/br>很奇怪,在爺爺懷里安安靜靜的孩子,到了他懷里就哭個不停。元慎抱著嚎啕大哭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站著。他爺爺冷漠看著,只說了一句,“連個孩子都哄不好?”元慎方寸大亂,笨拙而慌張地哄孩子,可越慌張,孩子哭得越厲害,扯著喉嚨,元慎是真的擔心他把喉嚨喊破,抱著小心地顛。不哭了。元慎松了口氣,看向了爺爺。爺爺對他的表現(xiàn)很滿意。懷里的嬰兒破涕為笑,元慎愣愣地看著他對自己笑,皺巴巴的小臉,奇怪的身體,他卻不如之前那么討厭他。元慎至今還記得爺爺說,這是你弟弟,叫西辭。因為是親人,所以你一定會喜歡他。元慎從未抗拒過爺爺任何話,既然說一定會喜歡他,那他就是喜歡他的。他爺爺還是像從前一樣將西辭待在身邊。漸漸西辭長大,從一個滿地爬的孩子長成了一個滿地跑的孩子。元慎小時候完成課業(yè)后沒事,就站在一邊看他玩。西辭一直被保護的很好,一直都很幸福,元慎真羨慕他。可是某一天,西辭被爺爺抱回來時,發(fā)燒了三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睜著驚恐的眼睛找人,他哭著喊慎哥哥,淚水漣漣說我害怕當時的他并不知道西辭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向依賴爺爺?shù)暮⒆泳谷痪芙^爺爺?shù)目拷祓ぶ?,一有風吹草動就像只受驚的兔子。而每次西辭被爺爺帶出去,回來后總會高燒個幾天。起初他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后來他看見,兩條惡犬在花園撕咬,爺爺抱著西辭坐在很近的地方,觀賞。鮮血染紅了青青草地,獲勝的惡犬身上鮮血直流倒地不起,喉嚨里發(fā)出赫赫的聲音。他臉色煞白,胃在翻騰。因為他看見爺爺握著西辭的手,西辭的手握著一把鋒利的軍刀,插入了那條獲勝的惡犬身體里。“它不是贏了嗎?為什么還要殺它?”“因為它受傷了,即使受傷,放走它,它也活不下去,語氣讓它死在外面,還不如讓它死在家里,咱們還能給它安葬,你做了一件好事。”語氣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西辭手上沾滿了血,他隨手在衣服上擦拭干凈,眼神在遙望四處時,元慎知道,他是看見自己了。可西辭眼神毫無停留,從他身上掠過,冷漠得像個陌生人。晚上回來,西辭依然高燒,醒來之后依然黏著他。他如往常一樣拍著驚恐的西辭入睡,腦海里,眼前,卻是西辭漫不經(jīng)心將手上的血跡擦在衣服上的樣子。那么熟練的習(xí)以為常,一點也不抗拒。他看著西辭安然入睡嘴角帶笑的臉,又想起半夜時分哭著醒來的驚慌失措的臉,元慎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所以他幫著顧又臣,把西辭‘偷’了出去。“多重人格是可以被治愈的,殺死其他人格,當身體里只剩下一個人格時,他就被治愈了?!?/br>西辭蜷縮在元慎懷里,像是小時候,尋求安全感。姑姑和姑父在乎西辭,爺爺喜歡那個能毫不猶豫將刀捅進茍延殘喘的惡犬肚子里的西辭,而膽怯軟弱的小西,只有他。窗外月色隱入大片的烏云里,看起來,明天應(yīng)該是個陰天。***翌日一早,元慎的房間被粗魯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