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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倒霉?”西辭稍稍一想,大概就明白宋驍說的什么意思,“有人想整我?”“怕了?”西辭握著飲料的手一緊,隨機(jī)又若無其事笑道:“我怕什么?在你們家的宴會上,丟人的不是你們?”宴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無論發(fā)生了什么,總歸不大好看。大廳里的賓客來來往往,宋堯微笑與人寒暄,無論是商界新貴還是羞澀的富家小姐,待人接物極有風(fēng)度。“你是宋家的長子,怎么不去招呼客人?”宋驍順著西辭的目光望向了宋堯,看宋堯風(fēng)度翩翩?zhèn)涫苜e客夸獎,宋驍毫不在意。“我叫宋驍,驍勇善戰(zhàn)的驍。宋堯的堯,傳說中是上古帝王的名字。你看,從一出生,我就注定了要為宋堯沖鋒陷陣,他可是要繼承我們宋家王位的人,我何必去和他爭?”西辭笑,“什么歪理?”“這可不是歪理,這叫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我不和他爭,不和他搶,我會過得更好?!?/br>“你們不是親兄弟?不爭不搶,就一定能過得好?”“你不懂,”宋驍意味深長望著西辭,說:“宋堯那個(gè)人,不喜歡分享,喜歡獨(dú)占。”西辭低頭,仰頭,將杯里的果汁一飲而盡。他懂!他怎么不懂。“所以,小西西,以后眼睛擦亮點(diǎn),不要遇著一個(gè)對你好的,就像個(gè)傻子似得感恩戴德?!?/br>西辭白了他一眼。半斤八兩,還有臉說。宋驍?shù)吐曅Φ溃骸靶⌒狞c(diǎn),別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br>其實(shí)在上輩子,宋驍曾經(jīng)提醒過他,但宋驍是個(gè)放蕩不羈的公子哥,以欺負(fù)他為樂,是以,西辭從沒將宋驍?shù)脑挿旁谛纳稀?/br>西辭暈乎乎的,眼皮越來越重。宋驍注意到西辭昏昏欲睡的模樣,在桌上以骨指敲了敲,“困了?”西辭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含含糊糊一個(gè)字,“嗯?!?/br>“走!我?guī)闳ハ词珠g洗個(gè)臉。”宋驍站了起來,并將他扶了起來。“宋驍,你放……”西辭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驍用手堵住了嘴。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西辭腦海登時(shí)一片清明,睡意全無。洗手間內(nèi),西辭站在洗手臺前捧著涼水往自己臉上澆,昏昏沉沉的睡意終于沒了。宋驍站在他身后倚著墻,似笑非笑,“知不知道今天可是我救了你,你說今天晚上要是沒我,你可怎么辦?”西辭隱約猜到宋驍在幫他,他轉(zhuǎn)身說了句,“謝謝。”“謝可不是說說就行了的?!?/br>沒擦干的水珠順著臉頰,從下顎滑落到襯衫領(lǐng)口,很快,襯衫領(lǐng)口下方的位置,濕了一片。宋驍眼神晦暗不明,逼近,一把將他抵在洗手臺上,笑得張揚(yáng)又放肆,“要以身相許的,小西西?!?/br>西辭怒目瞪著他,清明水潤的眼睛泛起漣漪似得,兇神惡煞的小模樣,簡直令人亢奮。這一瞪,宋驍嘴角笑意更甚,“又想勾引我?”西辭揪著他襯衫領(lǐng)口處,惡狠狠道:“你那玩意,我看不上!”一扯,宋驍緊貼在西辭身上。宋驍沖著他吹了口氣,“等你十八歲生日,要不要試試?”西辭咬牙。混蛋王八蛋!說完,洗手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來人看到西辭與宋驍,楞了片刻,而后又笑著退了出去,“你們繼續(xù),繼續(xù)?!?/br>還體貼地關(guān)上了門。西辭恨得不行,一把將人推開,怒氣滔天離開了洗手間。宋驍站在原地,低低笑了起來。有人走了進(jìn)來,“驍哥,怎么讓那小子給跑了?”“急什么,”宋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你覺得,我比我那個(gè)弟弟宋堯怎么樣?”“當(dāng)然是驍哥你更英俊瀟灑風(fēng)流……”“我是問辦事能力?!?/br>那人懵了,“什么?”宋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語道:“大將軍還能起兵造反,我就不能?”酒店的換衣間里,一驕縱的女孩子跟在一滿臉怒火的女孩子身后,門關(guān)上,滿臉怒火的女孩子將化妝桌上的化妝盒狠狠砸在地上。那女孩勸道:“趙寧,你別生氣了,先把衣服換了?!?/br>趙寧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恨恨說道:“這筆賬,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門外傳來敲門聲,驕縱的女孩給了趙寧一個(gè)眼神,趙寧收拾好自己情緒后,那女孩將門打開。門外站著宋堯。“啊宋、宋堯?!?/br>宋堯站在門外,溫和笑道:“剛才在大廳,看到你們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怎么了?”宋堯笑起來很溫和,是能讓所有人心生好感的親和。趙寧給另外那女孩子一個(gè)眼色,那女孩子笑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br>說完,朝著趙寧眨眨眼。宋堯似乎沒注意到,自顧自走進(jìn)換衣間,看趙寧裙子上的污漬,“需要我?guī)湍闾艏路幔俊?/br>趙寧不可置信望著他,心底歡呼雀躍,臉上卻不得不矜持問道:“可、可以嗎?”宋堯轉(zhuǎn)身給他挑裙子,“你喜歡什么顏色?”“都、都可以,你喜歡就好。”趙寧低著頭,臉上緋紅一片,在這一瞬間,她幾乎都要感謝西辭了,如果不是西辭,她怎么會得到宋堯給她挑選裙子的機(jī)會。在宋堯轉(zhuǎn)身挑選裙子時(shí),趙寧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后定格于宋堯毫無溫度的眼眸。而此刻的宴會廳內(nèi),宋成舟站在臺上,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格外斯文和氣,高聲對在場所有人笑道:“今天是我宋成舟的生日,感謝各位賞臉前來參加,借此機(jī)會,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他望向一側(cè)緊緊相依的蔣沉壑與元皎,“我宋氏集團(tuán),與海外的霍氏,建立戰(zhàn)略合作關(guān)系。”宋成舟這話,在場的人竊竊私語,各懷鬼胎。就在眾人笑著說恭喜時(shí),大廳的門開了。一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步從外走進(jìn),雷厲風(fēng)行,大步颯颯,盡顯干凈利落。這人,在場的人都認(rèn)識。自六七年前霍家倒臺被迫前往國外,傳說中海濱四大家族缺了一家。從他城遷來的顧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頂替霍家的地位,幾年過去,已然有了壓倒其他三家的優(yōu)勢。而今天來的,是顧家的掌權(quán)人,顧南塵。于在場人而言,三十出頭的顧南塵手段雷厲風(fēng)行,辦事眼光獨(dú)到老成,一手掌管顧家,已經(jīng)很年輕了。“聽說今天是宋先生的生日,南塵不請自來,小小心意,還望見諒?!鳖櫮蠅m將手上精致的禮品盒遞給宋成舟。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誠心誠意帶著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