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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5章蘇綿延氣沖沖的回到莊內(nèi),恨不得找個角落將自己埋起來,來的干脆利落。岑懷瑾實在是讓他生氣,又不知道如何做才好,蘇綿延抑郁的狂踹著被子,直至踹成一個團,蘇綿延心里略微好受了些,仍是難解心頭郁悶的將自己摔在床上。總不能什么也不做吧,可要做什么呢,蘇綿延陷入了苦思冥想,偏生腦子混沌的好似卡殼,想不出什么好辦法。還不等他的反應(yīng),岑家兩兄弟帶著岑家人,浩浩蕩蕩的將他的東西送回了莊子,目視可見東西只多不少,堆滿了莊內(nèi)。蘇綿綿歪著頭看見了綿延額頭歡快蹦著的青筋,自覺犯錯再不敢輕舉妄動,乖覺的躲回房內(nèi),趴在窗口望著垂涎。忠叔看見東西,長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他的確年紀(jì)大了。只有財叔帶著勇叔,穿梭在其中,恪盡職守的一一清點物品。自那日起,莊內(nèi)門口需要放置一個人,專門的收東西和清點物品了。岑家兩兄弟日常表示歉疚的方式,便是送來各種東西。看見莊內(nèi)越堆越多,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臥房的東西,蘇綿延心里窩火,想要罵,想要踹,將東西扔出去,人攆出去,可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緊緊的繃著,遲遲不肯斷掉。只能躲回房間內(nèi),將自己深埋在被窩中,避而不見,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早已扔在腦后的所有片段,而今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斷閃回,讓蘇綿延驚訝難堪。既然綿延躲了起來,蘇綿綿便自告奮勇的出來做主了。面對許多新鮮玩意,蘇綿綿并不打算拒絕,雖說隨手帶給她的東西并不算多,仍舊興致勃勃的從給自家大哥的東西里,看能不能挑揀出自己用的。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蘇綿綿心內(nèi)感慨著,已經(jīng)有了清楚明確的認識,自家大哥實在算是斗不過岑家虎視眈眈的那匹狼了,更何況狼的身后還有著這么雄厚的靠山。身為妹子,能做的也就是在自家大哥迷茫的時候,幫他做好決定,不能吃虧!別吃虧就是最大的勝利了。蘇綿綿美滋滋的轉(zhuǎn)念想著,別說,岑府到底算是大戶人家,出手真是大方,不過不知道綿延要抵抗到什么時候呢。蘇綿延好似心如鐵了一般,再不為什么所動,任憑誰來說了什么勸了什么,都是不曾動容。岑府的賠罪帖子下了一波又一波,蘇綿延連看都不看,岑懷文幾乎要睡在了莊子門前,跪地求饒叫聲祖宗,蘇綿延依舊不為所動,恍若沒有這個人在。岑懷瑾即便有心想來,也被眾人勸住了,唯恐發(fā)生出什么不可控的場面。誰說的老實人好欺負,惹急的兔子都會咬人的,何況是蘇綿延。夜晚已至,廚房的飯菜反復(fù)溫?zé)?,但蘇綿延并不曾去吃。望著枯坐在院內(nèi)的綿延,蘇綿綿心內(nèi)不安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本心存僥幸著,既然綿延不同她計較,便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如今…看著呆呆坐在凳子上,固執(zhí)的望著星星的綿延,蘇綿綿心內(nèi)格外不好受,自從綿延回來,好似老了幾歲,整個人萎靡了許多。“哥…”蘇綿綿有些忐忑的想要走到蘇綿延身邊坐下,但又并不敢,腳伸出去又默默的收回來了,再猶豫著要不要伸出去。蘇綿延發(fā)覺身邊蘇綿綿的動作,苦笑道:“你許久沒有叫過我哥了?!?/br>蘇綿綿索性坦蕩的在蘇綿延身邊坐下:“叫你哥實在別扭的,還不如直呼大名?!?/br>“那怎么今天又叫了?”“我錯了?!碧K綿綿索性直奔主題:“當(dāng)時岑懷文找我時,說岑府想要臉面,岑懷瑾也并不想成親,可岑懷瑾已到了成親年紀(jì)。若是不成親,明年殿試若成狀元,必定會被指婚。朝中勢力紛雜,人心復(fù)雜錯亂,他不想岑懷瑾連娶妻的事也不能由己。也不欲岑懷瑾被人詬病,終身不娶,便請我定要同他成親。他有辦法讓我不必成親,不必囿于一紙婚約,我應(yīng)下來逃婚便好,他會給我足夠的盤纏。其他的事他處理,剩下的…便是我什么都不能和你說?!?/br>蘇綿綿心里忐忑的偷偷看向蘇綿延的臉色,看著蘇綿延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心里緊繃起來,正想要說什么,正見蘇綿延點了點頭,面色如常道:“我知道的。”“那你…”“綿綿啊…我這個哥哥是不是當(dāng)?shù)暮苁??”蘇綿延望著蘇綿綿認真的笑著問道:“當(dāng)我想明白了其中的事情的時候,我很傷心,我在想,是不是我錯的很不夠,做錯了,才會讓你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選擇相信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你的血緣至親?!?/br>“不是的,哥…”“你寧愿一走了之,也不愿同我仔細商議,綿綿,你到底是怎么想你的人生呢?!?/br>“綿延,我...”“綿綿,有什么你可以和我說的,你不想要成親,我養(yǎng)你一輩子又有什么呢,可綿綿,你怎么不信我呢?!?/br>看著蘇綿延深入眼底,濃重的悲傷,語氣中的自我懷疑的不肯定,蘇綿綿也被悲傷席卷。“對不起,哥?!?/br>“我原本是那樣想的?!碧K綿延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意,恍若是和蘇綿綿開了個玩笑而已:“可我突然想起來岑懷瑾說的話,想起你想著出去玩兒,總被我遏制,甚至明令禁止你外出。你明明向往不同的風(fēng)光地貌,但我連莊門都不準(zhǔn)你出去,何況是出門遠游了。”“綿延…”“岑懷瑾說的對,我這種人腦袋迂腐不堪,總想著什么女則女戒,卻不想過你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日日困在方寸之間,怎么受得了。”“你也是為了我好……”蘇綿綿急切的想要為蘇綿延辯解。“綿綿,你沒做錯什么的。”蘇綿延溫柔的對著蘇綿綿笑著,笑的蘇綿綿心內(nèi)格外不是滋味,幾乎要落淚了。蘇綿延恍若無事的抬頭望向天空,笑道:“你看星星,多好看。”順著蘇綿延的目光望向天空,烏云遮月,微光浮塵,蘇綿綿并不能清楚的分辨,仍是應(yīng)聲附和著真好。“岑懷瑾…也喜歡看星星…”聽見綿延語氣中的悲涼,蘇綿綿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星星,努力的向上看著,眨著眼睛,遏制著眼眶中的淚水滾落下來,會勾起蘇綿延的傷心。蘇綿延再難以遏制心內(nèi)的委屈,淚水肆虐滾落,宛若滂沱大雨卻無人知曉。岑懷瑾說的對,他似乎從來并不關(guān)心綿綿真正的在想什么,他總覺得綿綿應(yīng)該被人保護起來,保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卻忘記綿綿也是個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而她的那些想法,總是被他忽略掉了,忘記了綿綿所有的訴求。綿綿不顧一切的一走了之,雖是任性,但若是將心比心,不是不能夠理解。父母逝世后,他著實過了一段艱辛日子,幸而莊內(nèi)仆役心善,未曾升起過奴大欺主的事情,一直相互扶持才能走到現(xiàn)在。算起來,誰都不曾做錯什么。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