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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形容的痛處蔓延開來,讓他坐不安穩(wěn)。即便嗓中干渴,他也不想再有下一步動作,只想要緩一緩。真疼啊....蘇綿延不斷地調(diào)整著坐姿,想要呲牙咧嘴的喊出來心里痛快。岑懷瑾神情嚴肅的盯著蘇綿延,看著他醒來了,正在把玩著茶杯,發(fā)出重重的一聲哼,以證存在。蘇綿延困惑的循聲扶著頭望去,眼前這個人好像有點熟悉...風(fēng)將窗戶吹開,涼風(fēng)入室,錦被滑落胸膛,蘇綿延驚覺胸前涼意。自己竟然什么都沒穿!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暴露了自己是個男子。看著端坐在桌前的男子,蘇綿延似乎能夠理解了為何對方有著憤怒。蘇綿延尷尬的對著對方笑著:“你是...”“我是岑懷瑾。”“哦..岑懷瑾...”不對,這是婚書上的那個他名義上的妹夫!即便還有一絲殘留的睡意,剎那也嚇醒了。岑懷瑾端起茶杯舉在眼前把玩著,冷哼一聲:“昨兒是我大婚之日?!?/br>“是是是...”蘇綿延額頭的冷汗幾乎要滾落下來,砸在地上砸出坑來了。“我記得我昨兒成親的,該是個女子吧?!?/br>蘇綿延膝蓋一軟,想著直接跪下算了。岑懷瑾拍案而起,吼道:“我娶的是個女子怎么會變成個男人!”“岑公子,岑公子,咱們低聲,低聲...”蘇綿延顧不得后股為何生疼,匆匆穿妥褲子,一點點靠近岑懷謹,伸手想要安撫住岑懷謹暴躁的情緒。岑懷瑾怒不可遏的吼道:“我為什么要低聲!難不成你也知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還請岑公子不要生氣,氣大傷身...”“大婚當(dāng)夜,蘇家妹子出逃,真不知蘇家是怎樣的家風(fēng),又是怎樣的門第,才能教出這樣的女子。二哥怎么會給我選了這樣的人家?”岑懷瑾的眉宇間寫滿的似乎都是厭惡。“并不是的,岑公子,我家門風(fēng)嚴謹,并不是這般,還岑公子低聲,低聲...”“門風(fēng)嚴謹,你家妹子能做出私逃的事,你能做出替嫁的事,滑天下之大稽!”“岑公子,我求你了?!碧K綿延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驚慌的跪下:“我妹子不是什么不守禮數(shù)之人,如若你這樣與眾人說,被他人聽到了,口口相傳添油加醋,她的名聲便要毀掉了。”岑懷瑾慢慢的行至蘇綿延身前,玩味的笑了:“這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關(guān)乎兩家臉面,岑公子...”蘇綿延哀聲哀求著。岑懷瑾不屑的斜睨他一眼,用力的想要從蘇綿延手中扯出衣角,道:“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而今受害者可是我!”“我求求你,岑公子,你想要怎樣都好,聘禮我都可以退回來的,嫁妝我都可以不要的,還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滿足的?!碧K綿延急切道。“為了你妹子,你也算是奮不顧身了?!?/br>“只求岑公子輕聲?!碧K綿延低聲下氣的商量著。“你家要臉面,我家不要了嗎?”岑懷瑾眉目間寫滿嘲諷:“我家大哥乃是欽點的皇商,二哥更是朝中三品大員,我岑家比你更丟不起人。”“綿綿定是有什么事,不能及時趕回來,若是岑兄信我,我必定尋回綿綿?!碧K綿延信誓旦旦道,心內(nèi)慌張不已,綿綿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能有什么事情?又是因為什么事情你要為她替嫁?昨日可是聽你莊內(nèi)的人說了,蘇家兄長送了妹子上花轎心情不好,囑咐眾人說要出去游玩散心,不必尋他。”蘇綿延心內(nèi)情緒復(fù)雜,不知該如何拆解這個訊息了。“怎么?”岑懷瑾冷哼道:“蘇兄是想到了什么如此鎮(zhèn)定了?”“岑公子只說解決問題的辦法,蘇某全力配合,絕無怨懟。”蘇綿延誠心誠意的想要表示悔過。“好啊?!贬瘧谚加铋g寫滿輕蔑:“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你看著辦!”“只要貴府不將這件事鬧大,我是怎樣都可以的?!碧K綿延低聲下氣道。“好啊,那你就留下來,代替你妹子當(dāng)我岑家三少奶奶一段時間?!贬瘧谚獛е嫖兜男σ?。“我畢竟是個男子...”聽聞岑懷瑾提出如此要求,蘇綿延大驚失色。“蘇兄都可幫著妹子代嫁,想必是沒有什么難度吧。”“可是...”“難不成,想讓我岑府的下人出去亂嚼舌頭,說新過門的三少奶奶不翼而飛,他家三少爺新婚之夜便可憐的變成了棄夫?”“不是....”“那你有什么做不來?”“好好好。”蘇綿延忍氣吞聲道:“我當(dāng),我當(dāng)?!?/br>真是的,我當(dāng)還不行嘛。蘇綿延努力的遏制住自己心中的委屈,不想要繼續(xù)想下去,唯恐自己會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今日的媳婦茶你也不必奉了?!贬瘧谚D(zhuǎn)了話題,沉聲道。蘇綿延幾乎要被這個消息傳達的悲喜訊息,砸蒙了。竟然忘了還有媳婦茶這么重要的事情!但不用奉茶了!幸而岑家兄弟急于回到朝中,為國分憂,并未留下喝新媳婦茶。岑懷瑾出去了一整日,蘇綿延并不敢亂走,在屋內(nèi)呆了整日,不曾吃喝,憂郁的望著窗楣,心中想著呀如何收場。綿綿你又在哪里呢。日暮西斜,蘇綿延聽見院中有腳步聲響,有心想要看一看究竟,又不敢露頭,唯恐被外人瞧見。正是心急如焚時,岑懷瑾邁進了屋子,淡淡的掃過蘇綿延惶恐的臉,輕斥一般道:“你是要絕食嗎。”誒?蘇綿延不明所以的望著岑懷瑾。“聽廚娘說,你一日不曾出過屋子,不曾吃喝,怎么?蘇家兄長是對我的決定有異議?”蘇綿延驚慌失措,忙時搖頭,想要開口辯解,才發(fā)現(xiàn)嗓子啞了。岑懷瑾神色難看到:“不是最好!廚娘已將飯菜送了過來,你去取,我餓了要吃飯?!?/br>既然岑懷瑾這樣說了,蘇綿延趕忙起身去屋外拿了餐盒回來,一碟一碟的在岑懷瑾面前放好。岑懷瑾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一起吃吧,難不成你不餓?”蘇綿延撫上咕咕叫的腹中,再沒有絲毫的猶豫,坐下了狼吞虎咽了起來。岑懷瑾看了他一眼,自行吃飯,恍若他不存在一般。岑懷瑾吃相文雅,不緊不慢,帶著世家子弟慣有的虛禮內(nèi)斂。蘇綿延吃飽后,放下筷子,神情復(fù)雜的望向岑懷瑾,有心想要說什么,都是張不開嘴,沉默的望著屋內(nèi)發(fā)呆。“既然吃妥了,便收拾下去吧。”岑懷瑾故意清咳兩聲,驚回蘇綿延的思緒,蘇綿延應(yīng)了幾聲好,手腳麻利的收拾了下午,放在二門處,等著廚娘來收。回到屋內(nèi)時,岑懷瑾已鋪好了紙張,研好了濃墨,品了幾口淡茶,想要沉心靜氣。眼下蘇綿延實在無心關(guān)注他寫得如何,更想要知道自己如何能在岑府生存,但若是平心而論,他實在佩服岑懷瑾于新婚之后第一日,仍能想著踏實的練字。可再想著,哪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