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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襲深紫色的錦袍,濃重的顏色使得他眉眼間像有層陰影,山雨欲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陳瑩:你,你要做什么? 蕭隱:你藏我屋里,難道不是你要做什么? 陳瑩:…… 蕭隱:來吧! 陳瑩:…… ☆、009 本能的,陳瑩將原本舒展的身體縮了起來,腳背發(fā)涼,才發(fā)現(xiàn)連鞋子都沒有穿。 剛剛在山腰遇到蛇,驚慌逃走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脖頸疼痛……醒過來,怎么就在這里了?她透過睫毛四處打量,處處陌生,一點不認(rèn)識這個地方。 整個人都露出害怕的樣子,蕭隱走過來,俯視著她道:“你怎么找來的?” 此處廂房乃主持所選,除了李綜知道,一個姑娘家是如何避開眾人尋到的?當(dāng)真是有些本事,還很會裝模作樣。 陳瑩搖頭:“我不知,我原先在看茱萸樹,后來有蛇,我暈倒了……” 這借口未免太過拙劣,狡詐的人他見多了,只覺陳瑩是小瞧自己,一把捏住她下頜,冷聲道:“香山的蛇偏偏到你面前嗎?你只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敢在本王面前睜眼說瞎話!莫非是陳懷安教你的……讓你來服侍本王?” 聽到這話,陳瑩不敢置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來的,正十分驚恐,然而眼前的男人卻一下將污水潑在她身上,他的手指粗糙有力捏著她,疼得要死,可這種疼還是比不上所遭受的屈辱。他就算是梁國的豫王,她就算是個草民,也不至于要如此下作的去巴結(jié)吧? 眼淚忽地落下來,陳瑩氣得胸口發(fā)疼,一個字都說不出。 涼涼的眼淚滴在他手指上,蕭隱眸色一沉,她在馬車上偷看,有心勾引,在陳家卻避開他,佯裝端莊,他只當(dāng)趣味,可已經(jīng)到他榻上了還委委屈屈,哭哭啼啼,自以為把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誰還有興頭?他手指用力,正待發(fā)作,抬眼卻看到她緋紅的臉頰,紅的耀眼,像怒放的芍藥,秾麗不可方物。 這種哭相,倒像是男人的怒發(fā)沖冠。 難道真不是她的意愿?他從頭到腳打量她,只見姑娘的胸脯起伏的厲害,顯是氣到極致了,恨不得把裹緊的上衣都撐破開來,隱隱露出內(nèi)里的一抹粉色,繡了薔薇。 松開手,蕭隱挑眉道:“光會哭,不會說話嗎?” “不是我叔父指使的!”陳瑩喘過一口氣,咬牙道,“王爺要是不相信有蛇,不若使人去問問,剛才也有姑娘瞧見的,可不是我胡謅。”她急著要走,一邊說,一邊伸開腿,露出了腳,可她絲毫沒有顧忌,也沒有尋找鞋子,徑直踩在地上。 蕭隱盯著她,見她瓊鼻高挺,紅唇飽滿,垂頭時烏發(fā)輕拂……他忽地握住了她肩膀。 男人的手很大,好像鐵鉗,陳瑩難以動彈,嚇得花容失色。 不顧她驚慌,蕭隱眼眸瞇起來,大手直插入她烏發(fā),細(xì)細(xì)一看,卻是有一塊地方淤青了,顯是被人手掌所擊,幸好他耳目聰敏,不然可是注意不到,他冷笑聲:“還沒有說清楚,你就想走?” 抓她肩膀,又拉她頭發(fā),這些動作真是把陳瑩弄得心驚rou跳,不知道他下面還要做什么,陳瑩手指緊緊抓著榻沿,心頭撐著的一點自尊塌下去,忍不住懇求道:“我叔父今日也在香山,王爺您放我走吧,我真的沒有故意要見您的!” 她又要哭了,一雙美眸中似滾了晶瑩的珠子,似落非落。 美人兒越是著急,他越不急了,蕭隱朝外道:“把鄧榮叫進(jìn)來?!?/br> 見他居然還要接見官員,陳瑩心頭一沉,四處張望,想找個地方躲起來,誰料眼前一黑,竹榻上的棉被騰空而去,竟是把她整個人都蓋在了里面。 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明白時,肺都要氣炸了,想要掀開來,卻聽見開門的時候,有個男人道:“屬下見過王爺,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陳瑩的手頓住了,她總不能這時候突然拉開被子把自己露出來,她可不清楚那鄧榮是誰,也難以忍受被人以為他們合蓋一杯,沒有辦法,只好靜伏不動。 能想象到她在被中的樣子,好像突然乖順的貓兒,蕭隱唇角一挑,不動聲色的把榻前繡花鞋踢到了遠(yuǎn)處,淡淡道:“你去查下,山下是不是有蛇出沒?!?/br> 任何一座山,都是少不了蛇的,鄧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王爺是要尋什么蛇?而今秋涼,恐怕是不太多的?!?/br> “本王聽說有蛇驚擾到香客,你從這條線索下手……”說話間,他感覺到被子輕微的動了下,大概是這姑娘被悶得吃不消,蕭隱有些好笑起來,倒希望鄧榮能待久一些,又道,“再去查一下,除了主持,還有誰知道本王住在此地?!?/br> 話一直說不完,陳瑩渾身別扭。 男人的腿同她一起遮在被子里,她何時與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了?便是沈溶都沒有,她有些耐不住,咬著牙用力一推蕭隱的腰,入手的地方堅硬的好像石頭。 蕭隱冷笑。 她急于離開他的廂房,卻不知自己的處境,合著她的話,于他猜測,陳瑩應(yīng)該是被人打暈送入此地。他若是不碰她,便是陳瑩不擇手段,勾引未遂,他有興味要了,又是她放浪形骸,這兩種都能讓一個女人名聲掃地,而他堂堂豫王,卻是毫無損傷。 可她只知道要走,卻不知道感激他的恩情嗎?他要她,或羞辱她,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被子里悶極了,充斥著男人的味道,說不上是什么,反正陳瑩受不住,又不敢發(fā)出聲音被那鄧榮聽到,只好央求蕭隱叫他走,便又伸手推一推他。 這回比剛才輕了些,手指都像能說話,軟軟的,如楊柳枝拂過水面,蕩起一圈圈的漣漪,蕭隱沒有跟女人在一個被子里待過,莫名的有些怪異之感。也不知是不是因她藏在被中,捂得太熱,他口干舌燥,恨不得跳下竹榻,便是道:“就這樣罷,你現(xiàn)在去查?!?/br> 鄧榮躬身離開。 聽到輕微的帶門聲,陳瑩一下將被子掀了開來。 熱意熏得她臉色通紅,眼眸如絲,有種勾人心魄的嬌艷,蕭隱看得一眼,心想難怪他在馬背上見過一次便總記得,委實是生得出挑,他也越發(fā)覺得劉云珍普通了,上回自己埋汰她容色,不是胡說。虧他姑姑將劉云珍夸得一朵花,卻不知這種凡夫俗子何來吸引人之處? “王爺,小女子今日打攪之罪,請王爺見諒。”經(jīng)過剛才那事兒,陳瑩只想快些離開,她甚至都不想計較蕭隱的舉動了,她也計較不得,憑著她能怎么樣呢?就算是陳懷安,也不可能來訓(xùn)斥蕭隱,還不如趕緊抽身,一走了之,她退下竹榻,“小女子這就告退?!?/br> 都不想知道來由嗎,一心要走?蕭隱挑眉道:“這事兒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