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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另外那人碎尸萬段,千刀萬剮。“你一個,我一個,兩個。”晏適容看向薛措,覺得薛措眉間的陰霾好像消失了。這還差不多。薛措心歸原處,揚長而去。晏適容摸著屁股嘆氣,不禁思索這指揮使大人究竟打過多少人的屁股。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老手啊薛措。想著想著晏適容卻不高興了,氣鼓鼓同門外執(zhí)勤的蓮爺打聽:“你們指揮使是不是很喜歡……喜歡罰人?。俊?/br>今日執(zhí)勤的蓮爺還是東北那位,虎頭虎腦,一聽這話便立即為薛措鳴不平:“凈扯犢子!指揮使大人削人從不自個兒動手!就連嘴巴子都是別滴蓮爺抽滴。”“……行吧?!?/br>晏適容摸著屁股出了門,還行,知道薛措沒打過別人屁股,他稍稍放了心。可是這被打了屁股還開心的心情究竟從何而來……出門便看到承貴來接了,晏適容不由感嘆紅蓮司效率真高。話說承貴當時正在巷里同管家們嘮嗑,紅蓮司又來人了,還是上一個,跑到他面前,說是六王爺在紅蓮司狎妓被當場擒獲,請他走一遭。承貴:“……得嘞。”眾管家紛紛表示:“六王爺也是色高人膽大啊?!?/br>有個道:“這也不是六王爺本命年啊,怎么總犯太歲?”另個道:“這哪是犯太歲?六王爺這可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br>還有個道:“我聽說城外有個茅山道士能驅邪,要不請來看看吧?!?/br>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出謀劃策,承貴心知這些人早在心里樂開了花,嘆了口氣,打點好一切又去了紅蓮司。這回承貴一接接了倆,那秦音表示自己沾上命案,名聲臭了,江南已是回不去了,問晏適容有沒有相熟的琴館,供她暫時呆上一陣。晏適容便給她帶到建春街的和鳴樓,叮囑夏掌柜照看一二,掌柜一聽這是江南第一弦秦音,喜不勝收地給她安頓了下來。承貴一臉警戒,見晏適容談妥了,便道:“王爺,此地不宜久留,咱還是快回去吧?!?/br>晏適容道:“這又不是青樓,我怎么不能久留?”和鳴樓隨開在建春街,與梅蘭竹菊四樓咫尺相望,卻并非秦樓楚館。來往間都是善音律的人,里面的琴師也都因緣會友,沒聽說誰還賣身——大抵是正兒八經的琴師都長得不大好看吧。對面聽說晏適容來建春街了,紛紛掛上了玉片子,隔著大道朝晏適容揚絹子。晏適容想到上午薛措那張黑沉沉的臉,若是他一日之內畫三回押,覺得薛措很有可能會對他用刑,于是轉身離開了建春街。屁股還有些隱隱作痛。甫一進王府,小廝便迎了來,說是有客來了。不用猜也曉得李小侯爺又來看他笑話了。李祝呷了口茶,“我聽說你今天狎妓狎到紅蓮司去了?過火了,過火了哎?!?/br>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晏適容悶了口茶不做聲,眉眼輕彎。實不相瞞,我今天做得過火的事又何止是紅蓮司狎妓。李祝又笑了,“你最近過得挺滋潤啊。”“聽誰說的?”李祝笑嘻嘻從袖中掏出一冊:“上頭更新了,你這十幾天天天往紅蓮司里跑,這可好整個紅蓮司除了薛指揮使都是你的入幕之賓了,了不起,了不起啊。”晏適容奇怪了:“什么叫‘除了薛指揮使’,怎么薛措還不是?”李祝啐了他一口:“你還敢肖想薛閻羅?”“……”“你當真色膽包天要搞太歲?”“……”“這闔京上下有哪個敢編排他的事?”李祝一抹脖兒,做了個“死”的表情。這倒是,晏適容想,果真是柿子撿軟的捏。他那簿滿滿當當已是更到第六冊了,京城有頭有臉的男兒都與他攀扯不清,丟臉,丟臉得很啊。晏適容拍桌,瀲滟的桃花眼蘊著薄怒:“這到底是何人所為?”李祝暗笑:“何人所為不重要,其實換個角度想,不也算得上是好事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晏適容便不說話了。李祝又說上回在皇上面前告了他一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請他去郊外踏青,也算是賠賠罪散散心了。晏適容見李祝言語誠懇,便答應了下來。☆、男團出街翌日,紅杏枝頭春意鬧,一行王公貴胄錦帽貂裘鮮衣怒馬直奔西郊。各府的侍衛(wèi)都遙遙跟著。一看便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們,行人不禁連連駐足。懷春的少女你抓我的手,我抓你的手,圍成一個圈將這行惹眼的貴胄們羞怯打量,若誰能回應她們半分目光,那便是天大的榮耀,在姐妹之中也算是出人頭地了。待他們離去,先前偽裝的矜持盡數(shù)瓦解。粉衣姑娘一臉癡迷:“馮少卿文彬之至當真出眾。”綠衣姑娘二臉癡迷:“鄭二公子怎的不比你們你馮少卿更好看?他風度翩翩才是俊朗無雙?!?/br>黃衣姑娘三臉癡迷:“哪個不曉得備武侯府騎射功夫了得,依我看吶,李小侯爺上馬落拓不羈,唯他才是最最英俊非凡。那兩個又怎么能比得上他?”是這樣,你說你喜歡的公子好看可以,但你不可以說他最好看,因為只有我心中的公子是最好看的。如若被我聽到你拉踩捧自己的公子,那姐妹都沒得做我告訴你!于是三個姑娘們打作一團,瞥到還有一個姑娘置身事外,第四臉癡迷,暫且休火,問:“你說說看,你最中意哪個公子?”藍衣的姑娘看她們一眼:“自然是六王爺了,世上公子千千萬,唯獨六王最好看。什么騎射詩書,臉才是真的。你們捫心自問,方才他們一行人走過,你們難道最先看到的不是我們一身芙蓉顏色的六王爺?旁的人不過是他的陪襯罷了?!狈讲朋@鴻一瞥,綠衣姑娘已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方才六王爺那一眼定是看的我!”粉綠黃互相看了一眼,商量道:“打她!”于是四個姑娘打作一團。晏適容的毒唯就是這么煩。他慣來穿得鮮艷,今兒個青絲高束,鳳烏簪頭,芙蓉色斗篷獵獵招搖,足下踏著一雙金線小靴,比往日更添幾分明艷艷的精氣神兒。風吹不散桃花眼彎,也無怪那些女子說他眼波撩人了。“王爺今日怎么如此高興?”說話的是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家的二公子徐朔,素好逢迎,人精一個。他老爹知天文察天象,而他結人緣討人心。平日里八面玲瓏,見微知著,誰家老婆摸個肚子,他都能判斷貴夫人這是吃脹了還是懷娃了。馮尹看了眼晏適容,笑著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