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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分析起來,最后得出結(jié)論說我是跟蹤他來到海灘邊的。你也覺得搞不好他根本沒喜歡我吧?有時我的確挺懷疑的,不過,他也有特別體貼的時候。圖書館那種事還算小,我記得有一次,我被大家誤解了。有嫉妒我的男生在情人節(jié)那天,把我收到的巧克力全部扔進垃圾桶。平時我經(jīng)常會拒絕向我告白的女生,已經(jīng)有特別高冷的形象,扔巧克力這種事也算符合我人設(shè),于是,大家都以為那是我扔的。可話說回來,這種事比無情地拒絕告白要惡劣太多,說得夸張都足夠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當然,不是說我是校霸,只是我并不在意其他人怎么看我,當時也懶得辯解。但沒想到,他居然暗中調(diào)查了整件事。說起來,我覺得如果他去當偵探的話,一定能搶走你們的生意。這方面他很有天賦,僅憑一扇窗戶被推開,順藤摸瓜找到真相,并公之于眾,最終可以說令我沉冤得雪。……你這見解,我還真是第一次領(lǐng)教。他真的只是喜歡當偵探才好奇調(diào)查順便幫我解圍嗎?我覺得不是這樣。畢竟,當時他是費了一番力氣的,為此還錯過了一場很重要的數(shù)學競賽,高三生是不會再去參加競賽的,這是他最后一次,但他卻放棄了這為高考加分的機會。我不認為一個人僅僅為了愛好就能輕易作出如此犧牲。你讓我猜他現(xiàn)在的下落?這我真的很難想象。畢竟,他已經(jīng)失蹤九年。今年他都二十七歲了吧?最后見到他時他才十八歲,我都懷疑當他再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是不是能第一時間認出他來。你覺得他死了?我并不這么想。不管他是以什么理由失蹤的,我想他應(yīng)該會設(shè)法活下去。我是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悄悄活在另外一個地方,就像之前我說的,他不是那種隱姓埋名放棄過去開展新生活的人。我并不是那么了解他。只是,他的個性很鮮明,應(yīng)該說算得上是一個強者。那時候全校傳他暗戀我的事,可以說他不是沒有受到嘲諷欺凌,至少,大家看他的眼光都是異樣的,但他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羞愧或者不安,不管別人怎么看他,他都是那種絲毫不為所動的堅定。就連我當初厭惡的目光,都沒有讓他有任何畏縮。他沒有刻意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也從來不會因為遠遠見到我便躲開。他為我做的那些事,例如替我洗清扔巧克力的嫌疑,當初不懂得領(lǐng)情的我表現(xiàn)出強烈反感,他卻泰然處之,甚至在我責問他“要你多事”時神情不變回答“你又何必多事管我做了什么?”之前我說高二下半學期他幾乎沒和我進行過對話,準確的說,他唯一對我說的一句話,就是這句“你又何必多事管我做了什么?”……還以為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畢竟那是九年前的事,又是沒打過多少交道的同學。沒想到,如今回想起來,忽然覺得,如果不是他喜歡我,也許我能和他成為談得來的朋友。☆、聞拾來云達科技大廈底樓的咖啡館。角落靠窗的位置。聞拾來不著痕跡觀察凌云霄的表情。當后者說著“也許我能和他成為談得來的朋友”,他的眼睛微微向左上角瞥去。不過話說回來,要成為一個好偵探并不是把美劇當教程就能成的,聞拾來更喜歡確鑿的證據(jù),通過面對面的對質(zhì),按現(xiàn)代漢語說,叫做正面剛。說謊很難,要揭穿一個人的謊言則很簡單。而聞拾來敢保證,凌云霄滿嘴謊言。如果這是一起兇殺案,搞不好凌云霄就是兇手。……可惜的是,這應(yīng)該并不是兇殺案。作為偵探,聞拾來這些年整天幫忙找客戶失散多年的戀人、同學什么的,更多情況是幫客戶捉j(luò)ian,那么多委托下來,他壓根就沒遇到過一起兇殺案。這讓他簡直嫉妒柯南。這位永遠的小學生走到哪兒都能死人,二十分鐘內(nèi)至少死一個人,有時分個前后篇能死一系列人。所以說,有句名言說得好:動畫片都是騙騙小孩子的。跑題了。言歸正傳,本次聞拾來接受的委托總算是比較特別。比起那種因為要辦三十周年的同學會,接受委托尋找只是搬家,改了電話號碼同學的活,這一回聞拾來的尋人工作,尋找的是正宗失蹤九年的人。九年前,失蹤人口時采春便在警局留下檔案記錄,當時應(yīng)該也有警察正經(jīng)找過,只是,所有的調(diào)查最終無功而返。聞拾來有偷偷想過,說不準最終這不是失蹤案,而是毀尸滅跡的兇殺案。不過話說回來,作為憧憬著動畫片的專職尋人偵探,聞拾來良心未泯,總的來說還是希望自己能找到還活著的時采春。要找到失蹤九年的時采春,并不比未在警局登記為失蹤人口的某某學校某某界畢業(yè)生,為此,聞拾來做了更多的功課,一些可能在正常人看來無關(guān)緊要的相關(guān)人,都被聞拾來納入進調(diào)查范圍。其中,凌云霄是所有相關(guān)人中最有調(diào)查價值的一個。畢竟,人情關(guān)系淡漠,交際鮮少的時采春無親無故,這世上唯一暗戀過的對象就是凌云霄。抱著也許時采春的失蹤即便與凌云霄無關(guān),后者至少也能提供某些線索的想法,聞拾來聯(lián)系約見了凌云霄。凌云霄雖然算不得很難見到的大人物,約見過程卻并不是那么順利。聞拾來打了好幾回電話給凌云霄的秘書,跟妃子等皇帝臨幸似的等了半個月,才好不容易等到對方愿意抽空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同他見面,給的時間也只有半小時。眼下,半小時很快就要過去,凌云霄似乎把他認為能說的全部說完,大概準備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就離開,不過,聞拾來是不會讓他如愿的。“凌先生你和時采春幾乎沒有什么交集,準確說還有嫌隙,可時采春出車禍的時候你還特地去探望,凌先生,你真是個好人?!甭勈皝硐驊?yīng)該習慣被人恭維奉承的人說好話。凌云霄自然察覺不出異樣,他隨口回答:“作為同班同學,平時到底也是有打交道,而且他曾經(jīng)幫過我,他出那么大的事,去看看他也是應(yīng)該的。”“所以,是高二暑假海邊發(fā)生了什么嗎?你們的關(guān)系在高三時不同了?”聞拾來突如其來說。凌云霄皺起眉頭,為聞拾來毫無邏輯的問題,“我們的關(guān)系高三不同?你說我和時采春?”他疑惑問。聞拾來自然不會為對方的演技糊弄,他肯定點頭:“高三的情況和高二完全不同?!?/br>“我有那么說過嗎?”聞拾來不假思索指出:“你有那么表達出來。方才你回憶了和時采春的往事,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在高二。圖書館相遇你用了‘高三生很喜歡去學校圖書館自習’,所以,你們肯定不是高三;作業(yè)本事件你說朋友剛知道時采春暗戀你的事,所以也是高二,巧克力事件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