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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揪。老實說,沈容度開學(xué)火的那一把,罪魁禍首根本就不是柯皚。而是他根本就揪不出來的人rou扒皮的和在bbs散布他個人信息的網(wǎng)友,他們才是背后的始作俑。柯皚只是以一個樹洞博主的身份,接受投稿,單純地皮了一下。但是看著小蘑菇現(xiàn)在這副可憐又可愛的模樣,沈容度真的無法收回手,甚至感覺自己要是收手了,就枉為人。他繃住面色,繼續(xù)湊近道:“你知不知道,造謠要判幾年?”柯皚低下頭:“對不起”可愛,想太陽。沈容度:“我是gay?”柯皚:“不,你不是”想扛回家太陽。沈容度:“我有男朋友?”柯皚:“不,你沒有”想扛回家翻來覆去地太陽。柯皚這一波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內(nèi)疚不已的道歉三連,簡直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感覺只需要沈容度輕輕一推就能到下,根本不需要暴揍,他就已經(jīng)自己投降了。為保命穿的一身衣服也沒有發(fā)揮什么作用,除了熱還是熱。柯皚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沈容度,眼神里含著不少情緒。沈容度看著柯皚被帽子焐得一臉汗,拿著手里的文件夾,狀似無意地在他臉上扇了幾下。“把帽子摘了?!鄙蛉荻纫宦暳钕?,“道個歉還帶帽子,不真誠?!?/br>柯皚正好也熱,從善如流地摘下帽子。被汗水打濕的額發(fā)粘在肌膚上,隱隱約約還有晶瑩剔透順著臉頰朝下巴上流淌,白凈的臉上攀附著緋紅色。他又伸手抹了抹汗水,透粉的指尖劃過臉蛋又離開,臉上水潤潤一道。眼睛微瞇,透著股說不清的情緒。淡粉色的唇角微微牽動,出了口氣。沈容度愣是活脫脫地給腦補出一張事后臉。鬼使神差,沈容度又一次湊近,又到了一個相距不足十厘米的位置。那天晚上的記憶突然被喚醒,柯皚急急往后退了一步,自己伸手捂上了嘴。由于手套實在是太大,直接就擋住了臉,手套背面凸起來的皮卡丘還和沈容度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春風從間隙中悄悄溜過。洋溢著一股子盎然的春意和戀愛的氣息。沈容度勾了勾唇,主動退后一步,然后抬手,拿著手里的文件夾就在柯皚腦頂敲了敲。繼續(xù)擺著架子,“簽了它,我們就一筆勾銷?!?/br>柯皚疑惑地放下手。簽什么?怎么突然有種霸道總裁和小嬌妻強制愛的感覺柯皚摘掉手套掛在脖子上,雙手接過沈容度遞來的文件夾,打開。里面夾著兩張薄薄的a4紙。第一頁的表頭上十三個大字——“大灰狼和小蘑菇的不平等條約”“甲方:沈容度,乙方:柯皚。有且只有一條:乙方必須聽從甲方的安排,自愿為甲方做力所能及的事,不能反駁不能拒絕,直到乙方幫甲方找到對象后,本不平等條約自動作廢?!?/br>柯皚看了看這個充滿了法學(xué)入門級氣息的條約,懷疑寫出這個條約的沈容度可能喝了假酒,連他一個學(xué)渣都能看出各種漏洞和不嚴謹?shù)牡胤健?/br>不過現(xiàn)在不是他吐槽這個的時候。柯皚抬起頭,正欲開口,沈容度搶在他面前說話。沈容度:“你因造謠,侵犯我名譽權(quán),致使再無人找我告白”是你拒絕了簡珊珊十一次沈容度:“致使我惡名遠揚,相親時也備受影響?!?/br>你明明自己都不想相親!“綜上。”沈容度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筆,拔掉筆帽遞給柯皚,“你需要幫我找到對象,我們之間的恩怨才能一筆勾銷,不然就等著收傳票吧。”他們最近項目就是個同一個律師事務(wù)所合作的。柯皚簡直有苦說不出。他脫掉厚實的外套搭了臂彎處,小心翼翼地討價還價,“我不簽行不行?幫你找對象”“不行?!鄙蛉荻鹊膽B(tài)度還是冷冰冰的,“必須簽?!?/br>柯皚撓撓頭,他可以幫沈容度找對象,但是他不想一切都要聽沈容度的指示,萬一大半夜讓他去買煎餅果子呢?“我要是不簽?zāi)??”柯皚想了想,小聲問。考慮了這么久,不簽的話好像也沒什么啊。畢竟他已經(jīng)道歉了,雖然還沒有求得原諒,但是柯皚并不是死腦筋的人,沒必要在沈容度這里吊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鄙蛉荻取芭尽钡匾宦暫仙衔募A。然后拿出手機,噼里啪啦地打字。末了,把手機往柯皚眼前一送。柯皚只瞟了一眼就馬上奪回文件夾,飛快地在乙方那處簽了自己的大名。“對,對不起哥,是我有有眼不識泰山了,小弟一定兢兢業(yè)業(yè)地幫您找對象,犧牲自己,在所不辭?!?/br>柯皚式小狗腿。沈容度點了點頭,又拿文件夾敲了敲柯皚的腦袋,心滿意足地走了。至于柯皚剛剛在沈容度的手機上看到了什么,連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憶柯皚回到宿舍,看了看自己剛剛簽字的右手,突然有點后悔。感覺就這么把自己給賣給大灰狼了市面上的蘑菇一斤也好幾塊呢!自己這賣身契,什么都沒落得,還要幫人找對象?等等。柯皚吐槽時突然發(fā)覺有點不對勁的地方。沈容度要我?guī)退覍ο?/br>原來他不喜歡我???一瞬間,柯皚心里頭有點說不出滋味,五味雜陳,最多的那一味是悵然若失。他暗自失笑,自己白天心里想了那么一大堆,什么喜歡多一點喜歡少一點的,全部都是自己腦補出來的。沈容度根本不喜歡自己。這樣的腦回路可能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對感情遲鈍了。活該沒對象。總而言之,小蘑菇被奴役的日子,正式開始了。晚十點,柯皚抱著一桶薯片在看電影,突然收到沈容度的電話。柯皚遲疑了一下,本不想接,但是想到自己簽訂的不平等條約,還是接通了電話。“喂哥?”柯皚把薯片咬得咔咔做響,“這么晚了有事嗎?”“嗯?!鄙蛉荻鹊穆曇舯认挛缒顷嚶犉饋頊睾土瞬簧?,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溫柔在內(nèi),“睡了嗎?”“準備睡了?!笨掳}說,“哥你有事嗎?”沈容度那邊傳來一段雜音,隨即是沉默,沉默過后他又“嗯”了一聲,讓人簡直摸不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柯皚突然想起白天自己的腦補,一瞬間有點發(fā)憷。emmmm他不會現(xiàn)在讓我去買宵夜然后送到他宿舍再說我買錯了借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