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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聽了莫羨二人的話也大感興趣,開工廠可是給他送稅收的好事,他怎么可能不同意呢?三人關(guān)起門來商量了半天,雙方都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當即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有男爵的人手相助,事情自然方便了許多,而趙以瀾,則自告奮勇包攬了招工這一事。她直接跑去了教堂,將此事跟詹姆斯神父一說,詹姆斯神父倒是沒有不能讓信徒工作的想法,反正教義之中一切都是主的安排,能讓他們吃飽飯的工作,即便是趙以瀾帶來的,也是主的福澤。 招工的事就在詹姆斯神父的配合之下拉開了帷幕,這一批主要招收女工,包括信徒,以及信徒的女性家人。因為有詹姆斯神父作為擔保,招工進行得很順利,而趙以瀾也沒忘記壓榨羅伯特的勞動力,讓他到晨曦廣場上出賣色相,招攬非信徒女工。 分工合作之下,各方面進展都相當順利。趙以瀾每日忙著拉上詹姆斯神父一起,正經(jīng)工作之外,便是時不時用語言撩他,看他有時候故作正經(jīng),有時候面露羞憤,不亦樂乎。 一個月后,工廠正式開辦了起來,趙以瀾拉上詹姆斯神父一起參加開工儀式,左手邊是他,右手邊是羅伯特。 儀式過后,看著前方那熱鬧的場景,趙以瀾側(cè)頭看詹姆斯神父:“詹姆斯神父,這次多虧了您,不然我們也沒那么容易招收到人。十分感謝您不計前嫌幫助我的同伴和男爵閣下?!?/br> “我只是在盡力幫助信徒而已?!闭材匪股窀缚粗胺降?。 趙以瀾笑了笑,正想說些什么打破他這故作淡定的面孔,卻見不遠處羅伯特突然拼命向她招手讓她過去,她便轉(zhuǎn)頭對詹姆斯神父笑了笑,快步向羅伯特走去。 詹姆斯神父不自覺地看著趙以瀾的背影越來越遠,嘴唇微抿。自從羅伯特住下后就沒有搬走的意思,而羅伯特又是個話癆,他天天聽對方說趙這樣,趙那樣,耳朵里都快聽出繭子來了。他記得趙曾經(jīng)說過,羅伯特是她上一個愛的人,見著兩人那熟稔的模樣,他并不懷疑這一點。 詹姆斯神父在發(fā)呆,不過在他的信徒看來,他卻是在跟主交流之中,誰也不敢前來打擾。有一個信徒是詹姆斯神父最信任的一位,他猶豫許久之后終于走近詹姆斯神父,輕聲道:“神父,我有一個疑惑一直困擾著我,希望神父能為我解惑。” 詹姆斯神父回神,面上已待了慈和的笑:“你說吧?!?/br> 信徒道:“神父大人,黑發(fā)黑眼的不是惡魔么?她究竟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她不是惡魔?” 當日他們集體去了男爵的莊園,準備將這黑發(fā)黑眼的惡魔抓住審判,然而,那惡魔卻說有證據(jù)證明她不是惡魔。當時聽到她證據(jù)的只有詹姆斯神父一人,但出于對神父的信任,他們這些信徒?jīng)]有任何異議便走了,那之后不久,那個疑似惡魔的女人便成了教堂的常客,這讓他很不安。所謂的證據(jù),究竟是什么?神父……真的沒有被惡魔誘惑嗎? 詹姆斯神父面色有些發(fā)白。倒不是說他被信徒的話質(zhì)問得心虛,而是他驚覺,這段時日他甚至都沒有將趙以瀾再看成是惡魔來戒備。她幾乎天天來教堂,對所有信徒都溫柔和善,幫助了不少人,那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漸漸的,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就開始將她和“惡魔”分離開來看了。 到了此刻,他甚至想,若將I每一個惡魔都像她這般溫柔可親,又樂于幫助他人,那么他倒希望這世間的惡魔再多一些。 面對等待他回答的信徒,詹姆斯神父勉強笑了笑,解釋道:“黑發(fā)黑眼確實是惡魔的象征,但你若仔細看,她的雙眼并非全黑。這是其一,第二,惡魔來到世間的目的,便是制造混亂,讓這世間充滿懷疑、動蕩和罪惡,可她至今所為之事,相信你也看在了眼里,她不但不是個惡魔,甚至可能是天使降臨人間?!彼吐暤溃巴D銈兯鸪鐟峙碌念I(lǐng)主,為你們做的事,甚至都不及她的一半?!?/br> 信徒邊聽邊點頭,最終心悅誠服道:“十分感謝詹姆斯神父為我解惑,我明白了?!?/br> 等信徒滿足地離去后,詹姆斯神父也沒再多待,匆匆離開了。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慌,他陡然想起那一天在男爵宴會上發(fā)生的事,神色驀地一松,是的,一定是惡魔的藥水起了作用,才讓他堅定的信念出現(xiàn)一絲裂痕,這并非是他個人可以抵擋的,他已經(jīng)盡了全力。 等趙以瀾應(yīng)付完羅伯特再回來,詹姆斯神父早就不見了,她也沒太在意。羅伯特很殷勤地跟她匯報這段時間他做的事以及相應(yīng)的詹姆斯神父的反應(yīng),雖說其中肯定有夸大的成分,但趙以瀾覺得效果至少還是有那么一點的。而且她自己也有所察覺,她這段時間對詹姆斯神父所做的撩撥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她想要的效果,就等著一個契機,讓一切都爆發(fā)出來。 這天,趙以瀾來到教堂,詹姆斯神父不在外頭,她問了信徒聽說神父正在抄寫經(jīng)書,便往后堂去了。 詹姆斯神父正低著頭,認真抄寫著什么,整個人仿佛沐浴著圣光,神情肅穆。 趙以瀾悄然接近,一直到站到了桌子跟前,詹姆斯神父才陡然驚覺,手中的鵝毛筆一劃,拖出了一條長長的墨跡。 “好可惜。”趙以瀾面露惋惜,詹姆斯神父寫的是花體字,字跡圓潤好看,這一筆就把這一整張羊皮紙都毀了,實在可惜。 詹姆斯神父忙放下筆,定了定神,剛要說什么,卻見趙以瀾忽然湊過來,指著他的臉道:“神父,您的臉上有一點墨跡,我?guī)湍烈徊?。?/br> 趙以瀾動作極快,當詹姆斯神父反應(yīng)過來想要去擦時,趙以瀾已經(jīng)伸出了手,輕輕在他右頰上抹了抹。 詹姆斯神父身體一僵,愣愣地看著趙以瀾。從前她是愛撩他,但都只限于語言,并沒有任何過激的舉動,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觸碰他。 趙以瀾嘴角一勾,忽然拉住了詹姆斯神父的衣領(lǐng),微微用勁向下拉,讓他屈就她的身高,二人的視線幾乎平齊。她雙眼看著詹姆斯神父的眼睛,緩緩向他靠近。 當兩人雙唇幾乎相貼時,趙以瀾忽然后撤,笑看了詹姆斯神父一眼,背著手輕快地走了出去。 剛才,詹姆斯神父居然沒躲啊,要不是她及時停下,都已經(jīng)親上他了。 另一邊,詹姆斯神父正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呆站在哪兒。腦中完全是她那近在咫尺的臉,鼻腔中縈繞的是她那淡淡的體香,她的紅唇散發(fā)著無窮無盡的誘惑,他無法躲開。 而更讓他覺得無地自容的是,她在最后關(guān)頭退開了,那清澈的一眼向他表明,她已經(jīng)看穿了他。 他驀地后退一步,頹然在椅子上坐下,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他的信仰,他的主,他的信徒,他所受的教導(dǎo),她的笑她的嗔怒,她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