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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組成小圈子各自為戰(zhàn),有些掌門一開始便是內(nèi)jian的目標(biāo),中了毒箭后要不了多久便毒發(fā)身亡,門下之人當(dāng)即便亂套了,很難再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商昭很滿意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無痕宮弟子將包圍圈漸漸縮小,最終還活著有抵抗力量的人,都被聚集到了一處,包圍著他們的人,手中都拿著小巧卻歹毒的袖箭,陽光下箭頭似泛著綠光,令人心驚膽戰(zhàn)。 這些袖箭的威力,先前已經(jīng)有不少人親自體驗過并且再也無法開口說話,其余人自知這毒的厲害,一時間誰也沒有擅自行動。 商昭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蕭無淵身上,隨后轉(zhuǎn)到地上躺著的蕭逸寒身上,他雙眼微微一瞇,眼底的那一絲波瀾可稱之為暢快淋漓的愉悅。 “蕭盟主,別來無恙?!鄙陶研ν林樂路鹄狭耸畮讱q的蕭無淵,淡淡說道。 “你是……無痕宮如今的宮主?”蕭無淵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自從他二十年前將無痕宮宮主殺死之后,無痕宮便在江湖上銷聲匿跡,隱隱有些許傳聞流出來,但都不真切,其實他想過無痕宮會來報仇一事,當(dāng)年他拿殺死無痕宮宮主當(dāng)做他進(jìn)入這個武林頂層的一個機會,也因此獲得了名聲,最后當(dāng)上武林盟主,坐穩(wěn)了這個位置。但或許是無痕宮太過低調(diào)了,也可能是江湖之中的其他事消耗了他的精力,他有意無意地忽視了對方,心想著無痕宮應(yīng)當(dāng)是被他打怕了。然而,事實是如此令人防不勝防,無痕宮不鳴則已,一旦發(fā)難,竟造成了這樣嚴(yán)重的后果。他沒有一刻如此后悔,當(dāng)年沒有對無痕宮趕盡殺絕。 “正是,上一代宮主是我的養(yǎng)父?!鄙陶训?,“如此,蕭盟主可明白今日一切的緣由?” 蕭無淵面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卻又很快冷靜下來,只冷冷地說:“無痕宮為禍江湖,你的養(yǎng)父更是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他,是為民除害!” 還活著又經(jīng)歷過當(dāng)初之事的江湖人也紛紛附和:“沒錯,蕭盟主說得對!” 商昭笑道:“哦,那又如何?我的養(yǎng)父便是殺人放火,yin人妻女也是我的養(yǎng)父,既然他死在蕭盟主手中,那么我便要為他向蕭盟主復(fù)仇。很高興看到蕭盟主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一個,如何,痛失至親的痛苦,蕭盟主可感受到了?” 蕭無淵握緊了拳頭,面上青筋直暴,他看重的兒子,他培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今日竟然被暗算殺死,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又豈是言語能說清的? 蕭逸鳴并沒有蕭無淵這樣冷靜自持,他不過就是個少年,對自己的大哥自小就有著nongnong的崇拜,今日他大哥又是為了救他而死,他愧疚又痛苦,卻不知如何才能宣泄這種極致的痛。如今眼見著幕后黑手現(xiàn)身,對方又如此囂張不馴,他當(dāng)即紅了眼眶,怒喝一聲:“你閉嘴,你這個無恥之人,我要為我的大哥報仇!” 他掙脫了蕭無博的手向商昭沖去,卻被蕭無淵一把抓住拉了回來。 蕭逸鳴喊道:“爹,你為什么要攔我!讓我去,我要為大哥報仇,我要殺了他!” 蕭無淵的手如同鐵箍一般緊緊扣住了蕭逸鳴的手指,他沉聲道:“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第二個?!?/br> 蕭逸鳴一愣,眼淚奪眶而出:“爹!大哥他是因我而死的,都是我……若不是為了救我,大哥不會被偷襲得逞……都是我的錯……” 蕭無淵抬手按了按自己這哭得泣不成聲的小兒子,沉聲道:“逸鳴,不是你的錯,是這個謀劃了一切的人的錯?!?/br> 蕭逸鳴說不出話來,只是抹著眼淚,神情悲痛欲絕。 商昭看著面前的父子情深,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他淡淡道:“蕭盟主,你跟你兒子的父子之情,真令我感動。這樣吧,若你愿意親手殺了你的兒子,我便帶著所有人離開,放過剩下的人。” 蕭無淵面色一變。 商昭微微退后一步,而他那些拿著袖箭的手下則上前一步,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他微笑道:“諸位,我也并非窮兇極惡之徒,只要蕭盟主愿意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自會信守承諾放諸位一條生路,但諸位只有一炷香時間,想活命的,便好好去勸勸蕭盟主吧,否則,今日一個人都別想走出去。” 他這個條件一給出,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其實,大家都贊同當(dāng)年蕭無淵殺了無痕宮前宮主一事,畢竟那是邪教頭子,這可是在為民除害,可那時候殺人的是蕭無淵,獲得好名聲的人也是他,如今對方的家屬找來報仇,憑什么他們這些無關(guān)的人要受到如此牽連呢? 誰也沒有開口勸蕭無淵殺子自保,畢竟這種事從道義上就說不過去,誰要是第一個開口勸人,誰就做好今后被人明里暗里鄙視的心理準(zhǔn)備吧!可不少人的心里,都有些希望蕭無淵能顧全大局。那無痕宮的毒箭相當(dāng)歹毒,中毒了便只能等死,即便他們此刻一同反擊,勝算又能有多少呢?死一個人,讓所有人都活下來,這是最劃算的做法。 “你若要我的命,來拿便是?!笔挓o淵道,“何必對我的兒子下手?他與當(dāng)年的事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商昭笑道:“可他是你的兒子,蕭盟主,那他便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死他一個,還是全死,蕭盟主,這不過就在你一念之間?!?/br> 這無疑是個極為歹毒的選擇,蕭無淵握緊了拳頭,沉默不語。 蕭逸鳴忽然開口:“爹……” 蕭無淵沉聲道:“逸鳴,你退后?!?/br> 蕭逸鳴咬咬牙,只能無奈地退后了一步。 一片安靜,然而這份安靜,卻對蕭無淵造成了無形的巨大壓力。他不可能親手殺了自己如今僅剩的兒子,但面對那些毒箭,他又沒有把握救下所有人。這是一個真正的兩難選擇,他深陷其中,甚至想到,若他死了,這個商昭有沒有可能放過其他人?畢竟殺了他養(yǎng)父的人,是他,與其他人并無瓜葛。 與此同時,剛到這兒已經(jīng)偷偷看了一小會兒的趙以瀾等人,正在進(jìn)行一場小小的爭執(zhí)。 趙以瀾小聲對舒斷念道:“現(xiàn)在我們快出去吧!” 舒斷念不為所動,饒有興趣地看著外頭:“再等等,我想看看蕭無淵會如何選擇?!?/br> 他好歹是你舅舅好嗎?你這樣看他熱鬧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趙以瀾嘆了口氣,商昭這一招也實在是太惡毒了,這是將蕭無淵放在火上烤?。?/br> 因來得遲,再加上蕭逸寒正躺在眾人包圍圈內(nèi),趙以瀾并不知道蕭逸寒已經(jīng)死了,即便真看清楚他躺在那兒,也只會以為他受傷了而已。 趙以瀾轉(zhuǎn)向魏霖道:“子林,再等下去,他們要是真動上手傷了誰,就不好收場了?!?/br> 還沒等魏霖回應(yīng),卻聽舒斷念又道:“瀾兒,你跟那蕭逸鳴似是關(guān)系匪淺?見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