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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瀾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純情小男生,還不好意思說出私奔二字了。 “是的,我有幸見過她二人一面?!壁w以瀾模糊帶過,“二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br> 蕭逸鳴沒有說話,一個正派一幫之主的女兒,竟然跟天煞樓的殺手私奔了,這事在整個正道看來是在打每個人的臉,如今天罡幫幫主孫飛很少再現(xiàn)身于公眾場合,實(shí)在丟不起那人。這回他爹壽宴,孫飛也只是推稱抱恙,派了副幫主前來賀壽。 趙以瀾見蕭逸鳴并不接口,也就明白了他那不贊成的態(tài)度,她忽然問道:“蕭少俠,若將來你與一位所謂邪派女子兩情相悅,你會如何?” 蕭逸鳴一愣,下意識反駁道:“我并不會跟邪派女子兩情相悅?!?/br> “我是說假如。萬一,你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前,便墜入情網(wǎng)了呢,你待如何?”趙以瀾追問道。她忽然想起了蕭無雪,按照舒鼎天所說,當(dāng)蕭無雪知道舒鼎天的真正身份之時,她第一反應(yīng)便是他接近她別有所圖,甚至要?dú)⒘怂麄兊暮⒆印w以瀾并不會苛責(zé)蕭無雪的反應(yīng),畢竟人與人之間的猜疑鏈不可破,人心是隔著肚皮的,她怎么知道舒鼎天沒有撒謊呢?更何況,舒鼎天一開始接近她的時候,并沒有表明身份,這在蕭無雪看來,無疑是他別有所圖的明證。 蕭逸鳴似乎被問住了,他眉頭蹙起,竟然真的覺得心煩意亂起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第一個想到的是,萬一趙姑娘的真正身份是邪派之一呢?他能像他曾經(jīng)所堅(jiān)信的那樣,對她下手不留情面嗎? “我……我不知道?!笔捯蔌Q茫然地說。 趙以瀾收回思緒,笑了笑準(zhǔn)備結(jié)束這個話題:“蕭少俠放心,我想你是不會遇到這個問題的?!?/br> “真的么?”蕭逸鳴抬頭看著趙以瀾,清澈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正要破土而出。 趙以瀾也沒太在意,笑道:“蕭少俠你是我所見之人中少有的純善之人,若你都要受那種苦難,老天爺也太不長眼了,你便安心吧?!?/br> 蕭逸鳴并不習(xí)慣于被人當(dāng)面夸獎,臉一紅道:“姑娘過獎了……這、這里是演武堂。” 趙以瀾之后沒再提起這話題,跟著蕭逸鳴將崆峒門外門參觀了一遍,路上遇到不少崆峒門弟子,似乎都對趙以瀾的身份很好奇,但沒人敢多問。 經(jīng)過一道守衛(wèi)相對森嚴(yán)的門之后,便是崆峒門相對核心的位置了,蕭逸鳴指著前方一座看上去相當(dāng)普通的小院道:“秦姑娘,這里是我住的初心院?!?/br> 趙以瀾在院子門口看了看,笑道:“簡潔大方,想必住著也舒服。” 蕭逸鳴笑了笑,憋了一路的問題終于問了出來:“姑娘,你的臉……我門中有醫(yī)術(shù)精湛的大夫,若姑娘不嫌棄,可以讓那位大夫來給姑娘看看?!?/br> “這個啊,大夫是看不好的?!壁w以瀾俏皮地笑了笑,稍微靠近蕭逸鳴一些,低聲道,“怕遇到不想見的熟人,我故意做的易容,怎樣?要認(rèn)出我來,可是困難了幾分?” 雖說明知趙以瀾的靠近是因?yàn)椴荒茏屌匀寺牭酱耸?,然而她那冷不丁的貼近依然讓蕭逸鳴的心臟在短暫的停頓之后,驀地狂跳起來。其實(shí)兩人間的距離幾乎有兩尺遠(yuǎn),然而她身上似乎帶著一種好聞的清香,靠近的一瞬間便從鼻腔洶涌而入,攪動著他那有些飄散的思緒。 “是……是困難了些?!笔捯蔌Q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趙以瀾隔著帷帽摸摸自己那粗糙的臉,略有些得意地說:“那就好,做這番易容,也是花了我不少心思的呢!” 她感覺自己果然是個多才多藝的girl,連易容都能無師自通了。為了不讓云水姝認(rèn)出來,她之前說話的時候還刻意壓低了嗓音,跟她原來的音色毫不相像,想來即便有熟人,只要她盡量少說話,也不容易被認(rèn)出來。 雖然隔著帷帽看不清趙以瀾的模樣,然而她那少女式的小得意那么嬌俏可愛,讓蕭逸鳴的心底似乎被撓了一把,酥軟得很,他連忙咳了一聲道:“秦、秦姑娘,你可要繼續(xù)看看?那邊就是我大哥住的院子了?!?/br> “那就勞煩蕭少俠了,我還不累。今后我不知還有沒有機(jī)會再來崆峒門,自然要一次性看個夠。”趙以瀾笑道。 蕭逸鳴想說趙姑娘你若愿意,隨時都能來崆峒門做客,然而他實(shí)在說不出口這種帶著曖昧意味的話,只得胡亂點(diǎn)頭,繼續(xù)領(lǐng)著趙以瀾參觀。 之前的參觀,能進(jìn)去的地方,趙以瀾都進(jìn)去看了看,但這里面就不行了,蕭逸寒,蕭無淵住的地方,都不好帶人進(jìn)去看,院子外頭甚至還有崆峒門人守著,趙以瀾這個“游客”自然不好強(qiáng)行要求蕭逸鳴帶自己進(jìn)去玩,只能暫且將崆峒門里各個院子的位置記下而已。 “蕭少俠,你還有你大哥一個兄弟,你爹就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嗎?”趙以瀾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蕭逸鳴道:“聽說我還有個姑姑,但她在我剛出生不久時便去世了,我對她并無印象。” “那她豈不是很年輕便去世了?”趙以瀾道:“那你姑姑可有嫁人,留下子嗣?” “沒有。”蕭逸鳴嘆道,“我姑姑尚待字閨中時便去世了?!?/br> “節(jié)哀?!壁w以瀾安撫道,“想必如今你姑姑早已轉(zhuǎn)世,許在哪個官宦人家享福呢?!惫?,未婚生子,對方還是血翼閣閣主這種大丑聞,蕭家知情人必定瞞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蕭逸鳴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見他眼神驀地一變,看著趙以瀾身后正色道:“爹?!?/br> 趙以瀾心里咯噔一下,蕭無淵竟然來了,他聽到多少她跟蕭逸鳴的對話?會不會懷疑她是懷著目的來的? 她邊想邊轉(zhuǎn)了身,對來人拱手,恭敬道:“晚輩秦瑤拜見蕭盟主!” 站在趙以瀾面前的,是一個英俊偉岸的中年男子。說是要辦五十五大壽,可或許是習(xí)武之人身體好保養(yǎng)有方,這個高大的男人看上去不過就是四十出頭。他劍眉星目,臉部輪廓分明,一雙眼睛不怒自威,令人敬畏。 “逸鳴,這是……”蕭無淵面上神情淡淡的,眼睛掃了掃趙以瀾。 趙以瀾只覺得脊背一涼,有種自己是被蛇盯上的青蛙的錯覺,心悸不已。 蕭逸鳴道:“爹,她是我的朋友秦瑤姑娘,之前我在外游歷的時候,多虧她幾次出手相助?!?/br> 蕭無淵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逸鳴武功稀松,又沖動愛管閑事,想必給秦姑娘惹了不少麻煩吧?” “蕭少俠擁有一副俠義心腸,是我受他多方照顧了?!壁w以瀾恭恭敬敬地說道。 蕭無淵笑了笑:“英雄出少年啊,我如今老了,見你們這些年輕人如此優(yōu)秀,便也放了心。”似是看出自己的存在讓趙以瀾不自在了,他接著說,“秦姑娘,你就當(dāng)這兒是自己家,無需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