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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 所有對未成年人下手的成年人都是人渣。 關(guān)明初終于漸漸恢復(fù)平靜,他抬頭看著趙以瀾,眼神有些茫然,然而細細看去,眼底卻又藏著一絲不顧一切的瘋狂。他像是為了確認什么,又像是在說服自己,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真的,可以成為她的唯一嗎?” 趙以瀾笑道:“當(dāng)然可以。若她武功盡失,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不就能任由你揉圓搓扁?” 關(guān)明初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趙以瀾。 趙以瀾嘆了口氣道:“你跟著柳真真的時日那么久,應(yīng)當(dāng)比我還清楚她是個怎樣的人,若她好好的,她怎么可能任你擺布?你要成為她的唯一,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毀掉她擁有其他人的能力!” 說著這樣的話,趙以瀾都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引誘人墮入深淵的惡魔,還是頂頂壞的那種。 關(guān)明初的胸口因恐懼和震驚而劇烈起伏著,他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似乎連呼吸都已不能。 許久,久到他幾乎要窒息,他才從那種可以淹沒人的恐懼之中走出來,怔怔地看著趙以瀾,確認道:“你說的,是認真的?” 趙以瀾道:“你當(dāng)我很閑,還跟你開這種一旦被柳真真知道就會被殺的玩笑?” 關(guān)明初沉默下來,雙眼緊盯著自己那攪在一起的雙手,他的手指因緊張而蒼白,能清晰地看到下頭青色的血管。他聽到自己說:“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幫我?” 趙以瀾道:“我并不只是在幫你,我也是在幫我自己。”她聳聳肩道,“我在外逍遙得很,可是柳真真卻抓了我,非要讓我當(dāng)她徒弟,我能怎么辦?飛燕閣這種地方,我是半天也不愿意多待的,有你當(dāng)盟友,我相信我能逃離這里。怎樣,你準備干嗎?這件事可沒有后悔藥,一旦你做了決定,就不許中途退出。” 關(guān)明初長久地沉默著,最后他頹然一笑:“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沒有武功,如今也沒了尊主的寵愛,我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br> 趙以瀾笑道:“那巧了,我正好是個變廢為寶的個中高手?!?/br> 關(guān)明初抬頭怔怔地看著趙以瀾:“我……我能做什么?” 趙以瀾道:“你不懂武功是不假,可你在這兒生活了這么多年,總會知道一些八卦的吧?目前我也只有個模糊的想法,具體要如何做,得等我得到足夠的信息之后才能決定,而這一環(huán),你的作用不可或缺。因此,不想當(dāng)廢物的話,就給我好好想想,關(guān)于柳真真的事,有哪些是可能被利用上的。我需要一些參考。” 其實她也考慮過該如何對付柳真真,雖說柳真真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得對她很是寵愛的模樣,但她很清楚,柳真真對她可謂是相當(dāng)戒備,即便她用上了內(nèi)功丸,估計也近不了身,給不出致命的一擊。她得再想想別的辦法,毒藥之類的,即便她能找到致命毒藥,也還是近不了身的老問題。 趙以瀾在思考,關(guān)明初也在沉默,此刻多了目標,他覺得自己瞬間充滿了生機。雖然那個目標無論怎么看都那么荒誕可怕,然而一想到她將屬于他自己,他竟有一種扭曲的喜悅和興奮之情。 半晌,他忽然想到什么,有些猶豫地對趙以瀾道:“有個事,我是無意間得知的,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不知能不能幫上忙?!?/br> 趙以瀾差點要翻白眼:“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幫上忙?廢話少說,趕緊的?!?/br> 關(guān)明初微微瑟縮了一下,他發(fā)覺自己有些害怕眼前這個歲數(shù)不大的小女孩,然而如今他心中的隱秘愿望唯有她能幫自己實現(xiàn),這讓他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見對方因自己的恍神而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忙說:“五年前,我曾經(jīng)見過岑蓮的爹娘,當(dāng)時他們就被關(guān)在尊主自己屋子下的秘密地牢之中。尊主將岑蓮父母都抓來,是為了逼問某樣寶物的存在,只是她的爹娘寧死不從,被關(guān)在地牢數(shù)年,五年前找到機會雙雙自盡而亡。岑蓮因資質(zhì)好,加之年紀小不記事而被尊主看中,由此成為她的親傳弟子?!?/br> 趙以瀾雙眼一亮,這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裏澜酉聛碓撛趺纯克@半個廢人和關(guān)明初這整個廢人完成那不可能的任務(wù),如今多了個身世悲慘的岑蓮,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她能將岑蓮爭取過來,這事就大有可為?。?/br> “有沒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岑蓮的爹娘是被柳真真害死的?”趙以瀾問道。以岑蓮單方面跟她那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她不認為她直接去告訴岑蓮“嗨你好你的爹娘是被你的師父害死的你知道嗎”,岑蓮會相信。必須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這一點,才能真正說動岑蓮。 關(guān)明初皺著眉,想了想才說:“我也不太確定……或許尊主屋子下方的秘密地牢之中還留著什么?!?/br> 趙以瀾也皺起眉頭。這個,就真的難辦了,不用想就知道,柳真真的房間,不太可能任由他們闖進去亂來,可那地牢,卻是她能說服岑蓮的唯一可能機會,她必須想辦法下去一探,甚至帶著岑蓮親眼去看看,或許真能找到些什么。 “行了,這件事非常好,你幫了我大忙,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好好養(yǎng)傷,等我再想想辦法,若有用得著你的,再叫你。”趙以瀾決定暫且先將那個令人頭疼的問題放一放,多出去走走,沒那么緊張壓力沒那么大之后,或許能讓她想到一個好辦法也說不定呢? 關(guān)明初心怦怦直跳,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距離成為尊主的唯一,又近了一小步? 趙以瀾讓關(guān)明初躺下休息,而她自己則走出了房間,問在外頭候著的青溪和青云:“岑師姐住哪兒?尊主說讓我跟她好好交流交流感情,我總不能辜負尊主的一番殷切期望。” 青溪道:“回小師姐,大師姐就住在隔壁的不妖居。” 趙以瀾點點頭,看來若花將一切都執(zhí)行得很完美,在議事堂的時候柳真真說要岑蓮和她多接觸接觸,若花便將她和岑蓮安排成了隔壁鄰居??上?,她和岑蓮是相看兩厭啊……若不是她居心不良,她也不會主動去找岑蓮。 “那正好,我也應(yīng)當(dāng)去拜會一下岑師姐,免得她以為我故意怠慢她。”趙以瀾長長地嘆了口氣,“唉,也不知道為什么,岑師姐似乎很不待見我,我便是有意親近岑師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br> 被若花留下的青溪和青云二人都是相對沉穩(wěn)的女弟子,聞言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青云出聲道:“小師姐無需多想,大師姐向來如此,除了對尊主,待其他所有人都是不茍言笑的模樣。” 趙以瀾像是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她有沒有……那個男寵什么的?” 青溪道:“沒有的……尊主曾經(jīng)想要送一個男寵給大師姐,卻被她拒絕了。大師姐似乎向來對男色毫無興趣?!?/br> 趙以瀾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