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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修一身臟污,卻掩蓋不了他身上那種狂傲的氣質(zhì),他仰頭大笑:“沒想到啊,老夫竟然還有恢復功力的這一天!臭小子,你使詐關(guān)了老夫八年,可曾想到老夫還能用這一雙拳頭給你點教訓吃?” 甘泉不敢置信道:“這不可能!癡纏明明無藥可解!” 趙以瀾舉起手笑道:“不好意思呀,那解藥是我給前輩的,那可是希波神醫(yī)獨門配方的解毒丹,可解百毒,驚喜吧?刺激吧?” 甘泉眼睜睜看著方才還一副要死要活模樣的趙以瀾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即便此刻他再想將她碎尸萬段也做不到——范修正獰笑著看他。 霹靂南拳范修的功夫,八年前遠在他之上,若不是使詐,他決計打不過范修。甘泉對自己的天賦和武功有著相對清醒的認識,見范修意氣風發(fā)的模樣,他便決定先撤退為妙,保住這條小命,才好談別的。 范修雖然被關(guān)在地牢之中八年,可到底是老江湖,一見就知甘泉要跑,他怎么可能容忍這種事發(fā)生?當下便提氣上前,拳勁飛快拍出,封住甘泉的所有逃跑路線。 趙以瀾連忙和蕭逸鳴等人一道退后,免得被高手打架給波及到。 范修和甘泉的這一架他們幫不上忙,只能緊張地盯著看,畢竟這關(guān)系到他們是否能逃出生天。 鄭煙轉(zhuǎn)頭見趙以瀾的表情也很專注,忍不住問道:“趙姑娘,你身體里,真沒有一個叫薛情的姑娘嗎?” 趙以瀾回頭看她,理所當然道:“當然沒有??!” 鄭煙似松了口氣,又有些不解:“可是……那個薛情姑娘好像是真的啊……” 有鄭煙這種感覺的人并不止她一個,蕭逸鳴也說道:“我差點就以為那是真的。” 莫羨扯了扯嘴角:“我明知是假的,看的時候依然差點被騙過。” 項之銘比了個大拇指道:“趙姑娘好生厲害!” 趙以瀾干笑:你們這些人,怎么不干脆夸我戲精算了! 趙以瀾一聲嘆息,無奈道:“我也是逼不得已,為了咱們的小命,我不得不拼盡全力。好在甘泉沒有看穿我們的意圖,被我們拖著走,總算讓我們等到了范前輩的恢復。” 其余人都覺得自嘆弗如,他們四個人拖延下來的時間,加起來連她的一半都沒到,能拖延這么久,都是她一人的功勞。 幾人能如此悠閑地聊天,是因為另一邊范修幾乎是壓著甘泉打。甘泉使的是劍法,偏偏這兒是地牢,他的劍法又屬于大開大合那種,一時半會兒施展不開。而范修的拳法機動性高多了,再加上內(nèi)力輔助,每一道拳頭都虎虎生風,充滿殺機,甘泉根本不敢硬接,躲閃過程中狼狽不堪。 偏偏在他險象環(huán)生的時候,還有人在一旁叫好。 只見趙以瀾啪啪啪鼓著掌,高聲道:“范前輩干得漂亮!上啊,痛打落水狗!” 甘泉臉一黑,她說誰是落水狗? 就這么一分神,范修的鐵拳狠狠揍在他腹部,痛得他彎下腰如同煮熟的蝦子。 于是趙以瀾又興奮了:“厲害啊范前輩!好!” 范修也是憋了八年,根本不愿意給甘泉一個痛快,每一道拳風都收了勁,足以打痛甘泉,卻不會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甘泉起先還能抵擋一二,但被揍過幾拳之后便徹底淪陷,成為了范修的沙包,哪還有原先那風流倜儻的模樣,身上臉上傷痕累累,跟范修此刻的模樣也差不離了。 鄭煙似乎有些不忍心,別開了視線,趙以瀾卻看得相當帶感,這個變態(tài),她早就想看他被揍成豬頭了。感謝范前輩,完成了她的心愿! 甘泉被打,他帶來的幾個手下們原本是蠢蠢欲動想上前幫忙的,可范修的實力遠高于他們,幾道拳風一掃,幾人便狼狽倒地,再也沒能爬起來。 等范修氣喘吁吁卻神清氣爽地停下時,甘泉早已被揍得人事不省,但至少還留著一條命。 范修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給甘泉留一條命,也不是什么好心。他撿起地上的長劍,猙獰一笑,手法干凈地挑斷了甘泉的手筋腳筋,使得甘泉從昏迷之中痛醒。 作為一莊之主,甘泉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痛苦和屈辱,他臉上又臟又腫,只一雙眼睛死死瞪著范修,喉嚨里擠出冰冷的囈語:“你等著……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范修可不怕甘泉的報復,一個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的廢人,有什么本事報復他?他還就要讓甘泉活著,讓他嘗嘗當一個廢人是什么感覺,至少也得關(guān)他八年。 他獰笑著一腳踩在甘泉的手上,只聽骨頭咔嚓一聲斷了,甘泉也痛得再次昏迷過去。 蕭逸鳴面露不忍之色,他到底是名門正派之人,見不得這種血腥殘忍的做法,沒來得及阻止令他心生愧疚,緊抿雙唇揚聲道:“前輩,已經(jīng)足夠了。” 五人默默站在一旁,心思各異,誰也沒有吭聲。 修理過甘泉之后,范修揉揉自己的拳頭,轉(zhuǎn)頭向五人看來。 剛打完人,范修身上還帶著戾氣,被他這樣的高手注意到,五人都脊背一涼,繃緊了神經(jīng)。 范修大踏步走過來,在趙以瀾跟前停下,拍拍她腦袋,大笑:“小女娃不錯啊,竟真叫你拖延了這么久。” 隨著他這爽朗笑聲的響起,緊張的氛圍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趙以瀾被他的大力拍得縮了縮脖子,苦著臉說:“前輩,麻煩您小點力,我快被您拍死了?!?/br> 范修忙訕訕收回手,盯著趙以瀾搖搖頭道:“小女娃,你這功夫不行啊,怎么樣,要不要跟著老夫?qū)W這拳法?你學了之后打遍天下無敵手!” 趙以瀾道:“多謝前輩抬愛,我沒習武天分,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br> “天分算什么?”范修嗤之以鼻,“老夫自小也被人說沒天分,可自個兒摸索了三十年,不也創(chuàng)出了這套精妙的拳法?小女娃,你放心,跟著老夫練個十年,保準你學會!” 十年……她十個月也沒有好嗎? 趙以瀾一臉堅定:“多謝前輩,晚輩不學?!?/br> 范修沉下臉:“老夫要收徒,多少人爭著搶著要來,你這小女娃,怎么這么不識抬舉?” 趙以瀾道:“那您去收那些爭著搶著要來的人好了,別找我?!?/br> 范修氣得吹胡子瞪眼:“怎么有你這么蠢的小女娃?氣死老夫了!” 趙以瀾一臉倔強,死不吭聲。她自己默默地學武功是一回事,要認個師傅跟著人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還是算了吧,她就適合獨來獨往。 “你真不肯跟老夫?qū)W拳法?”范修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趙以瀾搖搖頭,又怕自己太堅決了惹怒范修,轉(zhuǎn)頭指著蕭逸鳴等人推薦道:“前輩,你看他們也都很不錯的,不如你從他們之中挑個徒弟?” 范修呸了一聲:“老夫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