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子,徒蘅定已經(jīng)出宮,在找人這事上有天然的優(yōu)勢,徒蘅鷺這主意,直接了當?shù)乇硎疚揖褪窃谒阌嬆銈儯瑦厶惶?,隨你們便!但是,他們還真是不得不捏著鼻子跳下十六挖的坑,對他們來說,能排除掉徒蘅定這個大患,一切都可以商量。圣上摸著胡須,若有所思地點著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十六平日看來諸事不放心上,現(xiàn)在看來真是長大了。徒蘅定怎能愿意被人推出戰(zhàn)場,當下不疾不徐,瞟了徒蘅鷺一眼后說道,“十六弟的主意是不錯,恰好兒臣這理藩院做事,正愁著沒得力的人幫忙,借此機會,也好跟父皇討幾個人才,父皇可別吝嗇?!?/br>圣上被他逗笑了,“你這猴精,父皇這兒才幾個人才,就都要被你挖走了。眼下連那些小的都不放過。”徒蘅軒等人陪著笑了,但是笑意卻不見底,徒蘅定果然不會輕易松手。徒蘅定笑道:“父皇的眼光好,兒臣打眼一瞧,只覺得父皇挑的人個個都好,這好的都被父皇挑走了,兒臣也只好厚著臉皮跟父皇討了?!?/br>不得不說,徒蘅定放下身子的這番馬屁,拍得圣上很受用。“行了,都這么大了,沒得叫你兄弟們笑話。”圣上擺擺手。底下眾人聽了,心里也明白,徒蘅定到底還是摻和進這件事來了。出了乾清宮,徒蘅定冷冷地掃了徒蘅鷺一眼:“十六弟今日怎么這么快開竅了?竟然想出這主意來?”徒蘅鷺淡淡地說道:“哪里?我也不過是跟大哥學了點兒皮毛罷了,大哥方才那番話才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了?!?/br>徒蘅定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徒蘅軒走在末尾,此時又故意落后了半步,走到徒蘅鷺身旁:“十六弟,今兒個你這主意可不怎么樣啊。”沒把徒蘅定推出局,對他們來說,都意味著多出一個大敵來,尤其是徒蘅定是嫡長子,立嫡立長,他就都占了,對于那些論死理的文人來說,徒蘅定基本上就立于上風了。徒蘅鷺翻了個白眼,像是氣急敗壞一般說道:“十哥倒是厲害,方才怎么一言不發(fā)?”徒蘅軒嘿嘿一笑,“十六弟莫惱,我也只是有些氣不過罷了?!?/br>“氣不過,您可以和父皇說說,再不然去太醫(yī)院瞧瞧,和我說有什么用?!蓖睫窥樍滔戮湓挘蛻械萌ダ頃睫寇幜?。徒蘅軒臉色瞬間就黑了,不過,這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摸了摸下巴,原本還尋思著是老大和老十六聯(lián)手,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徒蘅軒想得沒錯,徒蘅鷺確實沒有和徒蘅定聯(lián)手,只是他早已料到徒蘅定不會輕易放棄這事,也早就舍棄了將老大推出局的想法。徒蘅定出局,對他來說,確實是件好事。可是,對徒蘅軒和徒蘅汶也是好事。沒了徒蘅定,徒蘅鷺還有徒蘅軒和徒蘅汶這兩個勁敵。多了徒蘅定,這三人互相掣肘,他才有機會渾水摸魚。第28章自古以來,天家的事是頭等大事,況且最頂尖的幾個主子爺都發(fā)話了,必須要辦得快,不能慢,再加上有四位皇子親自盯著,整個朝廷上上下下都繃著神經(jīng),不敢偷jian?;室粫r快得驚人。要說選伴讀,那本來也不是件什么難事,一向都是有舊例可循,按著老規(guī)矩直接照搬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這回選伴讀卻不同,以往選伴讀,多半是哪個皇子和母妃選定了人選,和圣上一說,下了道圣旨,直接就完了。這回卻是在京城中的權(quán)貴子弟中篩選,京城中什么都不多,權(quán)貴子弟那叫一個多,按著坊間的說法,就算是守城門的門子,指不定還是哪個沒落家族的子弟呢。這個范圍一下子擴大了豈止十倍,負責此事的內(nèi)務府的官員愁的都白了發(fā)。好在還有個歲數(shù)限制著,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饒是如此,這人數(shù)加起來也少說有三四百了。三四百人雖然多了些,但是官員們咬咬牙,勉強還是應付得過來的。可是問題又來了,到底這次該怎么選?用什么方式來選?這些又是大問題了。當日早朝。朝堂上文武百官就為了這事吵起來了。現(xiàn)在這時候,眾臣雖然知道這選伴讀背后到底是為了什么的人沒幾個,但是沖著皇子伴讀的名頭,誰也不想自家子弟白白錯過這次好機會。誰不知道,圣上年歲已高,又年老體弱,指不定不消數(shù)年就百年歸去了。到時候,作為新皇心腹的伴讀,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傻瓜才會讓自家子弟放過這次機會!既然這樣,那么選什么方式來挑選,自然而然就免不了起了爭執(zhí)了。這年頭,文武全才的不多,多得是偏科的,就好比左相家的嫡幼子才學真是沒得學,三歲寫詩,五歲作賦,文藻華麗,被圣上贊為神童,十三歲便是舉人了,偏偏不善騎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讓他比騎射不如叫他去死。還有戶部尚書季瑞溫的孫子季良也是能文不能武,這兩個死對頭罕見地統(tǒng)一了口徑,聲稱為各皇子選伴讀,自然得以文才選,不然何以伴數(shù)位皇子讀書?這話一出,就像是往油鍋里潑水,瞬間那些武將們就不同意了。沒有他們在邊關(guān)拋頭顱灑熱血,那些文官靠張嘴巴能把蠻子趕走?!一下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到最后,陳老將軍擼起袖子毫無顧忌,直接和左相打起來了。兩個年過半百的老家伙抓著對方的胡子,那下手是一點兒也不輕。這點兒,后來打掃的小太監(jiān)可以作證,地上足足有幾把胡須,上面還帶著血絲呢,瞧著都疼。“行了,都大把年紀了,還這么亂來。”圣上也不怎么生氣,這文武官員不對盤是好事,要是他們對盤了,苦惱的就得是他了,“下月初十,別院后山正是打獵的好時節(jié),到時候,只憑個人本事,不論文武,況且這次是他們幾個人選伴讀,也是由著他們?nèi)ミx?!?/br>圣上可不是來選什么才子武將,這些每三年的科舉都能選出一批來,何必多此一舉。“是?!北娙司退阈睦镉幸庖?,也得憋回去。下了早朝。給各個皇子選伴讀的這件事就徹底傳開了。原先還只是權(quán)貴圈子里少數(shù)人知道,現(xiàn)在就連大街小巷的販夫走卒都知曉了。“咳咳。”王夫人額頭上系著一條素色暗紋金邊額帶,一臉病色地靠在榻上。被請來的太醫(yī)隔著帕子摸著脈搏,手上捻著胡須,沉吟道:“夫人這病是由怒火而起,心病還需心藥醫(yī),老夫給您開個去火的方子,但說到底還得夫人放寬心才是?!?/br>王夫人臉色變了變,她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