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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就這么被他拽著,不情不愿地和他靠在一起。 顧燃得逞,笑著把另一只手臂伸到小護(hù)士面前,“來,量吧?!?/br> 他看起來挺瘦,其實還挺有料的,手臂上的肌rou很結(jié)實,只是顏色比一般男生要白一些。 以前顧燃那幾個哥們還經(jīng)常打趣他,說他這膚色有當(dāng)小白臉的潛質(zhì)。每次顧燃聽完,都會黑著臉揍他們一頓,疼得他們直叫爸爸。 小護(hù)士悶著聲不說話,默默把袖帶套在他的手臂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量血壓。 顧燃站坐在那里,嘴上也不愿意閑著。 他下巴往自己的手臂上示意一下,抬頭壞笑著對蘇奕說:“怎么樣,小爺這肌rou性感不?” 蘇奕還沒說話呢,小護(hù)士倒是噗嗤一聲,忍不住想笑出了聲。顧燃瞪了她一眼,嚇得她趕緊抿嘴噤聲。 護(hù)士站只剩下他們兩個病人了,蘇奕無奈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冷冰冰地說:“你能不能安靜一點(diǎn)兒?!?/br> 顧燃抿唇,悻悻地回過頭。 …… 兩個人回到病房,顧燃還一直拽著蘇奕的手腕。他手勁大,又蠻不講理,蘇奕根本就甩不開。 看病房里安安靜靜的,顧燃歪心思起來,把她堵在門口往墻上一壓。 “剛才怎么不回答?”他低聲問,“心虛了?” 蘇奕回憶了一番,才記起他是在說剛才關(guān)于“性感”與否的問題。 一種無力感涌上心頭。 雙手撐在他胸前,以防他亂來,蘇奕抿了抿唇,“你無不無聊?趕緊起開?!?/br> “不行,你先回答?!?/br> 蘇奕咬牙道:“一點(diǎn)兒都不性感?!?/br> 顧燃聽她敷衍的語氣,不打算放過她。 他不依不饒,“再給你一次機(jī)會,重新組織語言?!?/br> 蘇奕忍了忍,最后實在忍無可忍。她咬著牙說:“你今天發(fā)什么sao?” 顧燃一愣,竟是半天沒什么反應(yīng)。 她推了推,還是推不動。 蘇奕嘖了一聲,抬頭瞪他。 顧燃隨即笑了起來,“蘇奕,你口是心非呢?!?/br> * 下午的天氣有些陰沉,病房里的光線也變得很暗淡。 顧燃一只手“殘廢”著掛水,另一只手枕在腦后休息。從中午吃完飯都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高冷了三個多小時了,為的就是爭一口氣。 盡管很想知道蘇奕在忙什么,他還是忍著沒看她。 蘇奕對此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他一安靜下來,空氣都清新了。 求之不得。 下午的時候她正好接到公司的一個項目,也沒時間和他鬧。 …… 她的工作單位是一家空調(diào)公司,最近有一個新項目還沒拿下。蘇奕一問才知道項目和她母校A校有關(guān)。 A大今年剛建成一座辦公樓,想給辦公室安上空調(diào),現(xiàn)在合作方還沒確定。真要拿下了這個項目,公司肯定盈利不少。 蘇奕還在養(yǎng)病,也沒想逞強(qiáng),只能是盡力而為。項目也不是她來負(fù)責(zé),只能算是提供參考。 在醫(yī)院閑了一周,認(rèn)真工作起來,蘇奕又找了那種充實感。 她專注地看著項目方案,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完全不知道旁邊某位被冷落的少爺,已經(jīng)快要?dú)庹恕?/br> 顧燃又一聲咳嗽,猛烈地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蘇奕耳朵一動,終于注意到他,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他拉著臉,像個鬧別扭的小孩。 蘇奕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停了一下。 抿了抿唇,她不僅又想起上午時,兩個人的對話。 …… 門后,顧燃仗著身高優(yōu)勢圈起她,湊得很近,呼吸的節(jié)奏有些亂。 他打趣地說:“蘇奕,你口是心非呢?!?/br> 聲音低低的,像是從喉嚨里滾出的只言片語。 蘇奕看著他,一語不發(fā)。 半晌她冷靜地闡述:“請你自重,現(xiàn)在的行為,我可以告你非禮?!被蛘咝?sao擾。 他的呼吸撲在她臉上,熱乎乎的,又有些癢。 “就不。”顧燃啞著嗓音說,“口是心非的蘇小姐,現(xiàn)在又惱羞成怒了?” 蘇奕這下子確定了。 他不僅發(fā)sao,還發(fā)情。 “顧燃?!彼f。 他低著頭看向她,眼睛里像閃著星光,“怎么?” 蘇奕:“我有正常的審美。不會覺得奶白色的皮膚很性感?!?/br> “……” 為了打擊他,蘇奕故意說成奶白色。 然后呢。 然后顧燃就一下午都不理她了。 就因為他說他皮膚白? 明明沒有欠他什么,可是看他那一副委屈抱怨的樣子,蘇奕莫名有些愧疚。 是他舉動過分在先啊……其實說那樣的話,也只是想讓他收斂一點(diǎn)兒而已。 蘇奕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 …… 護(hù)士走過來給顧燃拔針,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我渴了”。小護(hù)士傻眼地看著他,糯糯地說:“那你去打水呀?!?/br> 她是護(hù)士,不是保姆。 要是平時工作閑還好,最近天氣熱,生病的也多,她哪有時間顧忌他渴不渴呀。 她把藥水帶拿走,幾乎是小碎步溜出去的,故意不看他擰著的眉。 …… 顧燃渴得要命,只好坐起來準(zhǔn)備自食其力。他置氣般地嘆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 眼前突然多了一只白皙柔軟的手。 蘇奕穩(wěn)穩(wěn)地握著杯子,將水遞到他面前。杯沿還掛著干凈的水珠。 顧燃慢慢抬頭,嘴巴微張,樣子有點(diǎn)兒傻乎乎的。 蘇奕平靜地問:“喝不喝?” 顧燃暗搓搓地想:這是想討好他嗎? 他瞥了一眼那個杯子。透明的玻璃杯,普通而大眾的樣式,毫不起眼。 但是此刻就像是在發(fā)著光一樣。 他要是喝了,這算是間接接吻吧? 顧燃二話沒說,接過那杯水,下唇貼著杯沿,忍不住喝光了。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喝過最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