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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掃了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叫她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對于她們把事情鬧到他媽這兒來,簡澤不可能不生氣,他接過話,“媽,這個事情是我的主意,和我媽沒關(guān)系。我先前就和雪姣說好了,接下去我工資我會自己處理,該給的家用、雪姣的零花錢、孩子的零花錢,一分都不會少?!彼麄兿胍淮胍f法,他給! 陳雪姣聽著這話,臉色霎時發(fā)白,只覺得面子和里子都沒了。 指甲摳進(jìn)了掌心,理智叫她不能和簡澤起沖突。 她可以和婆婆不管不顧地吵,是因?yàn)樗宄牌挪豢赡芎桶烧f事兒??砂刹灰粯?,阿澤的底線是婆婆,她媽找婆婆要交代,阿澤不可能不放心上。 在她思緒混亂時,王華已經(jīng)不滿脫口:“什么叫你自己處理,那雪姣怎么辦,她手頭的那些存款可都全部打給你媽住的醫(yī)院了,你工資不交給她管理,只給家用,合著你當(dāng)雪姣是保姆啊,那她以后在這個家里還能有什么地位……”事實(shí)上除了為女兒抱不平,王華也是擔(dān)心一旦女婿不把工資交給女兒打理,往后女兒想貼補(bǔ)娘家可就沒辦法那么大方了。 陳雪姣直覺要不好,趕緊上前拉住她媽,“媽你少說兩句?!?/br> 被女兒扯后腿,王華臉色很不好看,她這么做都是為了誰啊。 “少說?不多說說,他們能知道你為這個家的付出?雪姣,你就是太護(hù)著阿澤了,什么苦什么委屈都自己吞,這才結(jié)婚幾年啊就這么欺負(fù)你,往后還得了?” “媽……”知道她媽肯定也在氣頭上,這是拉不回來了,陳雪姣急得都要暈過去。 結(jié)婚這些年來,除了婆婆暈迷不醒的時間之外,他們夫妻的感情一直不錯,很少紅臉,堪稱模范夫妻了,簡澤能讓她受什么委屈,除了婆婆給的也沒誰了,工資一分不落的上交,她又能吃什么苦? 所以聽到她媽這么說,陳雪姣是心虛的。 簡澤看著氣憤難當(dāng)?shù)恼赡改铮蜕裆艁y的妻子,心里竟生了股荒涼和無力感。 他是有多沒用,才會讓妻子回娘家諸多抱怨。 想要開口說話。 夏樹攔住了兒子。 王華這話,說到底還是她和陳雪姣不和的婆媳關(guān)系占大頭,她不想叫兒子承受那么多。 “我把女兒嫁到你們家,替你們家生兒育女,什么叫夫妻一體啊,你們就這么防著她是吧?!蓖跞A繼續(xù)說著又要掉眼淚。 夏樹一出聲生生止住了她的眼淚:“不然你們想怎么樣?” “雪姣覺得在我們家受了什么苦什么委屈,當(dāng)著大家的面都來說說,我們家做得不對,我們就認(rèn)。” 陳雪姣呆若木雞,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可王華最討厭的就是夏樹這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她眉眼一橫,冷哼道:“夏大姐,我們雪姣受了什么委屈你會不知道?背著阿澤你都是怎么看不起雪姣的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一清二楚?!闭f到這里,王華忽然又痛心疾首,“是我們娘家沒用才叫雪姣在你面前抬不起頭,我這心里難受啊……” 陳雪姣從來沒有料過有一天事情發(fā)展成這個樣子,聽著她媽越說越不像話,竟然還將她和婆婆的事情給抖摟了出來。 心驚膽寒地看了一眼簡澤越發(fā)黑沉的臉,她面色又青又白地扯住她媽,聲音發(fā)顫道:“媽,別說了,你別說了,這個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別插手,先回家吧……” “夠了!” 簡澤忽然大吼出聲,嚇了母女倆一大跳。 “媽,你可以說我,但不能說我媽,我們夫妻倆房里的事情,還有我賺的錢都輪不到丈母娘你來干涉?!?/br> 王華被女婿這么下面子,一時間面紅耳赤愣在了那里。 陳雪姣卻是害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簡澤的脾氣不算溫和,但是甚少動怒。所以此時陳雪姣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就不該和她媽說這些,誰能想到她媽這么拎不清,鬧這么一出到底是幫她還是害她啊。 她連忙站起來,兩只手攥起她媽的胳膊,焦急道:“媽,我日子過得好好的,能受什么委屈啊,你就別添亂了。”而后回過頭對簡澤說道:“阿澤,你別生氣,我這就把我媽送回去?!?/br> “雪姣,你不能……”女兒的反應(yīng)叫王華懵圈得有些招架不住,她做了這么多難道就得個里外不是人嗎? 簡澤嘆了口氣,“雪姣,話都要說明白的?!?/br> 陳雪姣聞言心如死灰地跌坐了回去。 王華這時也稍稍冷靜了下來,這才后知后覺自己把事情給搞砸了,心下緊張了起來。 已經(jīng)打破了的局面,就不能任由發(fā)展,也不能止步在此,夏樹接過話:“工資的事情,雪姣你有什么意見現(xiàn)在提?!?/br> 這件事讓婆婆握了主導(dǎo)權(quán),陳雪姣心里很不得勁,本來她以為她媽最多給簡澤施施壓,簡澤再怎么樣也不會打長輩的臉,誰知道現(xiàn)在她連想反口都艱難不已。她若是執(zhí)意要管他的工資只怕感情真要大傷元?dú)?,現(xiàn)在只能她先伏低做小,把她媽將婆婆扯進(jìn)來這事兒的影響降到最低。 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陳雪姣低聲說道:“阿澤既然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照他的意思吧?!?/br> “雪姣……” 見她媽還想說話,她低聲呵斥:“媽,你不要說話?!?/br> 關(guān)鍵時刻,陳雪姣也知道棄車保帥。 王華癟了嘴,偏偏是被女兒氣得內(nèi)傷,喪氣道:“行行行,是我多嘴,全都是我的錯,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不好,我走還不行嗎!” 今天在這里是丟夠了臉面,還被女兒這般對待,王華是徹底泄氣了,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陳雪姣訕訕回頭,“媽,阿澤,我去送送我媽?!?/br> 說著逃跑似地跟上了王華的腳步。 一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簡澤先是低下頭,又抬起頭,虛弱地笑了笑:“媽,我是不是很沒用。” 工作他得心應(yīng)手,可小家卻是處理不好,還叫他媽難堪了。 丈母娘的話還在耳邊回響,他不相信他媽會看不起雪姣,也不相信他媽會是個容不下兒媳婦的惡婆婆。雖然當(dāng)初他媽不太同意這門親事,卻也沒有過分的反對,最后也只叫自己考慮清楚。 他是個男人,既然給出了承諾又怎么能輕易收回,一個女人為他放棄了一切追隨,他是感恩的,也發(fā)誓過要一輩子對她好。 是他做得不夠好,以為認(rèn)真工作把錢賺回家,讓他們衣食無憂就夠了,沒有真正地融入到家庭里,對家人的關(guān)心也不夠。所以才會像是重新認(rèn)識她般,回想這大半年來自己的所見所聞,便可以聯(lián)想到他媽和雪姣婆媳間的不融洽,而他對此竟然一無所知。 這是他的失敗。 “傻孩子,人怎么能夠十全十美呢,每個人的追求和想法都不同,能不能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