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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后期會進入城市生活,就能剪了。” 程安安把臉貼在他的背上,“以前叫你去省城讀書,你都不舍得我。現(xiàn)在一走好幾個月,你都不想我啊?” 怎么會不想呢?他想她想瘋了。船上的那些日子,漂在江里,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大霧之中,雙眼沒有落點,他的思緒全部在她身上。 想她的笑,想她的聲音,想她的那雙手撫過的顫栗…… 想要吻她,想要把她揉進骨血里,想要讓她完完全全只屬于他…… 想的越多,頭腦就越是清醒。他必須要忍受這種想念,短暫的分開,是為了更加長久的相聚。 夏望舒回身,輕輕地吻著程安安,不含絲毫情|欲。百轉(zhuǎn)柔腸,溫情似水,千言萬語都在這一吻中傾訴。 一吻畢,程安安拽著他的胡子,笑嘻嘻地說:“哈哈哈,你的胡子太好玩了,扎得我癢癢的?!毕耐嬉荒槍櫮?,由著她鬧。 把夏望舒送到學(xué)校,程安安也該回清源市了,她的暑假余額同樣不足了呢。 九月一日,市一中開學(xué)的日子,校門大開,迎來送往。緊挨著校門的大道兩側(cè),種著筆直的參天古木,華蓋打下一片綠蔭。道路左側(cè)是游泳池,微風(fēng)吹過,蕩漾著碧波。右側(cè)是橡膠體育場,最外面圍著鐵制柵欄。 第一次走進這所百年古校,達(dá)成了兩世夙愿,程安安心潮澎湃。就聽到一個女同學(xué),神神秘秘地說:“你們知道這個鐵柵欄的尖部,為什么是彎的嗎?” 周圍的人好奇地看向那個女孩,她個子不算高,留著短發(fā),右耳戴的鉚釘在太陽下反著亮晶晶的光芒。被這么多人看著,她也不怯場,笑哈哈地說:“有一年,一個學(xué)長在里面打球,籃球掉到外面,他懶得繞到大門出來撿球,干脆從柵欄上面翻過來,下面一不小心勾到尖部……” 一邊說著話,她一邊用雙手猛地捏爆果凍,那些聽八卦的男同學(xué),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身上某個部位隱隱作痛。她還在繼續(xù):“學(xué)校賠了一大筆錢,就把柵欄的尖部全部彎下來了,省得其他學(xué)生再被勾成宮里的公公?!?/br> 鬧了這么一出,程安安前面憋出的文藝情緒,全都沒了。再抬眼看去,那個女孩已經(jīng)不見了。排隊交錢的時候,程安安還看到了凌寒。她興致勃勃地上去打招呼,凌寒只當(dāng)沒看見她,換了個方向躲開了。 程安安被分在十班,班主任是一位中年男人,她在考場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班主任姓付,單名一個標(biāo)字,教歷史。 第一天,競選班干部,在付標(biāo)的組織下,進展十分順利。中考成績?nèi)嗟谝坏哪莻€女同學(xué)做了班長,緊接著是安排座位,抽簽決定。 程安安抽到了班長做同桌,一個高高瘦瘦的女生,戴眼鏡,皮膚有些黑,名叫韓嘉。然后便是打掃衛(wèi)生了,由韓嘉安排。 韓嘉為人正派,分配給每個小組的任務(wù)都很公允。不僅如此,有同學(xué)反應(yīng)打掃工具不夠用,她還親自跑了一趟教務(wù)處,領(lǐng)了新的拖把。 程安安打心眼里敬佩韓嘉這種人,有領(lǐng)導(dǎo)才能,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統(tǒng)籌兼顧全場。她就不行了,一個小組長她都當(dāng)不好。 第一天沒上晚自習(xí),大家早早地回了宿舍。市一中老校區(qū)共有兩座宿舍樓,北面是女生宿舍,南面是男生宿舍。 聽說學(xué)校建校的地方,原本是個墳場。程安安原本不信,但一走進女生宿舍,三伏天居然冷颼颼的!陰氣太足了吧。 每間宿舍住了六個人,程安安是313號寢室。市一中宿舍每年搬一次,每次降一層,等到高三,就該住在第一層了。 房間里共有三張床,上下鋪,里面兩張床對著放,外面靠東的方向是兩排柜子,西面是第三張床,再往外就是衛(wèi)生間了。每間寢室都有獨立衛(wèi)生間,由學(xué)生自行打掃。 外面還有個陽臺,程安安住在靠近陽臺的地方,緊鄰著窗子,上鋪。她坐在床上看書,對面床吱呀作響。 睡在上面的是一個身形嬌小的女生,纏著下鋪的同學(xué)說話,聲音嬌滴滴的:“人家第一次睡上鋪,好害怕啊?!?/br> “那我和你換換吧。”原本睡在下鋪的女生,長著一張方臉,很好說話。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咱們同學(xué)三年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她們兩個都是錦中的,好像是五班的,程安安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床上貼著寫了名字的便條,上鋪那個叫楚靈,另一個叫萬方。 斜對面那張床住的兩個同學(xué),互相不認(rèn)識,上鋪那個客客氣氣地借了下鋪的一角,正在泡腳。兩個人膚色都很白,微胖的那個睡在下鋪,叫安如,另一個是蕭甜甜。 至于程安安的下鋪,則是空著的。聽說是身體不好,請了假,暫時不會來上課。 第一天,大家都不熟,除了楚靈和萬方聊得開心,其他人各干各的。次日清晨,宿舍大樓響起叮鈴鈴的鈴聲,那是催促大家起床了。 如何打掃衛(wèi)生,是前一天就安排好的,程安安負(fù)責(zé)的是拖地和洗手臺。蕭甜甜太慢了,等她收拾好,程安安去打掃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了早讀時間。 程安安飛快地擦好臺子,拖好地,把拖把放好,出門狂奔。經(jīng)過拐角處,就看到昨天見過的那個戴鉚釘?shù)呐?,一個人吭哧吭哧地打掃衛(wèi)生。 空蕩蕩的房間,身形嬌小的女孩,看起來格外可憐。這么大的房間,讓她一個人打掃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程安安問道:“需要幫忙嗎?” 那個女孩揚起臉,沖她粲然一笑:“謝謝你。” 程安安幫她打掃完衛(wèi)生,兩個人一起沖著教室的方向跑去。路上,那個女孩大聲說:“我是八班米樂,你叫什么?” “十班程安安。” 程安安晚了三分鐘,班主任付標(biāo)就堵在門口,面色陰沉如水:“開學(xué)第一天,你就遲到?” 程安安向他解釋:“我看到有一個女同學(xué),一個人打掃整個宿舍的衛(wèi)生,時間太晚來不及,就幫她一起了?!币驗榕艿锰欤謿狻?/br> 付標(biāo)陰陽怪氣地說:“錯了就是錯了!找什么理由?編故事就能回避你遲到的事實嗎?你以為這是武俠啊,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這一世,程安安順風(fēng)順?biāo)?,還沒聽過這樣的重話。她抬起頭,看著付標(biāo),正要解釋。付標(biāo)冷冷地哼了一聲:“進去吧,記得找班長記你的遲到。” 總歸不是什么大事,程安安沒有放在心上。她拿出語文課本,正要開始早讀,就看到同桌韓嘉氣喘吁吁地進來了。 一見到韓嘉,付標(biāo)連忙貼了上去,笑容十分慈祥,和對待程安安完全是兩個態(tài)度:“韓同學(xué),是不是鬧鐘壞了?”還沒等韓嘉解釋呢,付標(biāo)主動為她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