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字怎么寫了。 他們一起學(xué)習(xí)繪畫,夏望舒很有天分,老師夸他有靈氣,至于程安安,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繪畫老師無奈地說:“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學(xué)生,學(xué)的那么認(rèn)真,每一筆都畫的超努力,最后成品卻這么差?!?/br> 夏望舒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極力忍著不笑。程安安吐吐舌頭:“想笑你就笑啊,干嘛忍得那么辛苦?!?/br> 畫室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夏日陽光很好,畫室外種滿了銀杏樹,透過枝葉的縫隙,斑駁的碎光灑在他的臉上,那張原本有些蒼白的面容變得鮮活。 夏望舒本就極美,有頹廢的美,有妖孽的美,現(xiàn)在又多了一種青春的美。程安安癡癡地看著他,想要將這份美好收藏在心底。 這種表情,真的讓人很想吻她啊。夏望舒伸出手,最終只是揉了揉程安安的腦袋。他能感覺出來,她很愛他,但并不是男女之愛。像是友情,像是親情,不是愛情,勝似愛情。 如果金主是程安安的話,他愿意陪她度過余生。至于說她對他到底是哪種感情,他應(yīng)該不在意……應(yīng)該吧? 夏望舒搖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思緒趕出腦海,拿起畫筆,開始速寫。只寥寥幾筆,少女的側(cè)顏便躍然紙上了。稍顯嬰兒肥的臉頰,長長的睫毛打下陰影,唇角彎彎,俏而艷。 程安安驚呼:“哇!美得都不像我了。” 夏望舒淺淺一笑,在心里說:“不,不及你萬分之一美?!?/br> 晚上回家,小姨對程安安說:“錦繡中學(xué)的高月老師下午來電話,說明天晚上在富貴人家訂了包廂,請你過去吃飯?!?/br> 姨夫納悶:“從來都是我們請她,她請我們倒是稀奇?!?/br> 小姨點頭附和:“富貴人家價錢收的很黑,我看她是無事獻殷勤,里面有鬼。安安,你去嗎?” 程安安狡黠一笑:“去,當(dāng)然要去!”高月不會無緣無故地請她,八成是之前鋪的那張大網(wǎng),終于到收網(wǎng)的時候了。 富貴人家是聞名清源市的酒店之一,裝修富麗堂皇,滿眼的亮金色,非常符合這個時代土豪的審美。高月訂的包廂里,淡紫色的紗狀窗簾,隔開與外界的喧囂。 程安安到的時候,桌邊一共坐了三個人。除去高月之外,那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面容微胖的中年人是錦中校長。另一個男人一身灰色運動服,約莫三十來歲,氣質(zhì)溫和,看起來很面生。 高月正要為校長做介紹,程安安先一步攔下,似笑非笑地說:“我和譚校長見過很多次了?!?/br> 從前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會面,校長面色尷尬,輕咳一聲,故作自然地為她引見旁邊的人:“這位是郭明?!彼D了一頓,不知道怎么說此人的身份。 看出他的遲疑,郭明主動向程安安伸出手:“我從燕京來清源市公干,秦老順便讓我探望你?!?/br> 這句話說得滴水不漏,于公他有任務(wù),來吃這頓便飯是于私,只是代為看望一位友人。但為什么不是直接找程安安,而是由高月出面,還附帶了錦中校長,這里面的彎彎道道可就多了。 如果是普通中學(xué)生,或許聽不懂,程安安心里卻是門清,笑著回道:“勞你跑這一趟,讓秦爺爺掛念了。他老人家身體可好?下次去燕京,我再登門感謝?!?/br> 寒暄過后,四人落座。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這一桌可不便宜。校長為程安安倒茶,舉杯:“程丫頭,你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之前我們有些誤會,干了這杯茶,過往不計了?!?/br> 程安安按下那杯茶,并不喝,反而偏頭問校長:“我們之間有誤會嗎?” 校長尷尬地笑笑,他總不能把錦中開煤廠、收高價生的事情抖出來吧,只好順著程安安的話往下說:“沒有就好、沒有就好?!?/br> 放下這杯茶,校長主動說起此次宴客的目的:“聽高老師說,你很喜歡錦中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正好我們學(xué)校有個插班生名額,你下學(xué)期就可以來上課。八中校長那邊,我會打招呼?!?/br> 聽到這里,郭明頷首,他受秦宏所托,來還人情。到清源市之前,他設(shè)想過很多程家需要幫助的地方,更多集中在商業(yè)方面。比如說幫助鵬程企業(yè)獲得更多資源,打開銷售渠道等等。 等他到了清源市,才發(fā)現(xiàn)鵬程發(fā)展非常順利,并不需要他插手。倒是程安安想要轉(zhuǎn)進錦中讀書,屢屢受挫。 清源市的初中,按照區(qū)域劃分入學(xué),原本是為了教育公平,但各個學(xué)校的師資力量卻不平均。有些學(xué)校,從老師到學(xué)生,全是混日子的,比如三中,最后學(xué)生大多進了職高。 像錦中這樣,格外拔尖的,不管進來什么樣的學(xué)生,中考成績都遙遙領(lǐng)先。也有八中那種,辦校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在這種大背景下,程安安費盡心思要進錦中,也就能理解了。他是外來人士,不敢貿(mào)然插手清源市教育改革,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那并不是秦老想看到的結(jié)果。至于讓程安安插班,只是一句話的事了。 秦鋒早些年,還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新聞聯(lián)播里,現(xiàn)在雖然很少在公眾面前露面,但這不影響他的地位,他的名字對于大眾來說,仍舊如雷貫耳。 校長一聽說郭明是秦老的人,自然什么都照做。一個秦鋒,可比17班那些學(xué)生加在一起,背景都深厚。 比起之前,校長的態(tài)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程安安那件元青花,總算沒白送。原本這就是她的目的,可想起校長那次酒后吐真言,程安安又覺得不甘心。 這頓飯,程安安吃的心不在焉?;厝ブ螅K于鼓起勇氣,給郭明寫了一封檢舉信。信是匿名寄過去的,她并不打算把自己搭進去。 之所以寄給郭明,是她怕寄給清源市本地官員,或許會被扣下。她從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度人心。 這封匿名信,攪起了清源市這灘水。郭明此次過來,原本就擔(dān)著檢查的任務(wù)。但他是外來人員,沒人帶他接觸有問題的部分,他檢查的地方,一派歌舞升平。 這封信,撕開了一道口子,讓他一展拳腳。清源市的人不了解郭明,他素有冷面閻王之稱,手腕極硬,一出手便是大刀闊斧。多方暗訪,收集證據(jù),核實舉報之后,譚校長就此倒臺。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原錦繡中學(xué)拆分為兩個部分,公立學(xué)校更名為六十六中,私立部分仍舊保持錦繡中學(xué)的名稱,隔著一條馬路與六十六中相望。 如此一來,可就不存在高價插班生一說了,私立初中收費高也情有可原。那些家里有閑錢的,紛紛打聽錦中的招生名額,卯足了勁兒要往里鉆。 2006年的9月份,程安安帶著夏望舒,成為錦繡中學(xué)的插班生,一個就讀于初二四班,另一個是初三一班。錦中收費貴,可條件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