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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騎車帶你去,就經(jīng)過了這條立交橋。” 說著說著,他哈哈大笑:“哪有什么牛郎織女,最后你被蚊子咬了滿身的包,還一個勁兒地埋怨我?!?/br> 程安安又說起大雨天,他們住在外公家,吃飯在前院,睡覺在后院。她不肯穿鞋去吃飯,最后是爸爸背著她去的。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br> 話題越來越煽情,程達(dá)山眼眶隱隱有些濕潤:“安安,不管我和你mama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你始終是我的親生女兒。爸爸永遠(yuǎn)愛你!” 程安安心下嗤笑,她撿著好聽的說,程達(dá)山還真感動了。果然啊,男人最容易感動的,是他們自己。 真把自己當(dāng)好爸爸了?mama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程達(dá)山?jīng)]在身邊,還是姨夫背來氧氣罐,才沒一尸兩命。 小學(xué)五年級叫爸爸開家長會,他跑去三年級的教室,找不到程安安還生氣,罵了她一頓。 認(rèn)識狐貍精這一年,更是完全忘記自己還有女兒了。信誓旦旦地答應(yīng)要給程安安過生日,結(jié)果呢?最后還是程安安自己過,他只派人送來一個蛋糕,連日子都記錯了! “爸爸,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我需要你,你永遠(yuǎn)都會保護(hù)我嗎?”程安安淚水打著轉(zhuǎn),楚楚可憐。 程達(dá)山毫不遲疑:“當(dāng)然!”說完后才覺得奇怪,“安安,你做了什么事情?需要爸爸幫你什么?” 這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橋下,程安安跳上自行車后座,笑嘻嘻地說:“家里的拖把壞了,爸爸帶我去買一把拖把呀?!?/br> 程達(dá)山搖頭失笑,她語氣那么凝重,還以為犯了什么大錯呢!原來只是買個拖把,還真是小孩子脾氣。 因為程安安怕拖把再壞,他們特意買了非常結(jié)實的那種,上面是木棍。之后一路說說笑笑地回家,到家以后,程安安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打發(fā)程達(dá)山去拖地,美其名曰:“試試新買的拖把?!?/br> 拖完地,程達(dá)山還要再留,坐在程安安身邊問:“看什么呢?” 程安安看一眼表,快要三點了,搬家公司快要來了,連忙趕他走:“楊阿姨懷著寶寶,你趕快回去照顧她吧!” 沒想到女兒這么理解自己,程達(dá)山越發(fā)感動。想到楊秀敏,他卻有些頭痛:“安安,你上次說的事情,爸爸仔細(xì)想了。還是不要為難你mama了,既然她不要,她那份錢爸爸先收著,等用的時候,你直接來找爸爸就好?!边@是楊秀敏叫他說的。 程安安似笑非笑,對此不置一詞,只揮手:“我相信爸爸,都聽你的,快走吧?!?/br> 還得感謝這幅小孩子殼子,楊秀敏沒有把她當(dāng)做對手,自以為籠絡(luò)了程達(dá)山的心,就得到了一切,此時正高枕無憂。 就讓她來教教楊秀敏做人吧! 程達(dá)山剛走,搬家公司的人就上門了。關(guān)上房門,程安安扔給他一雙手套,指著爸爸用過的拖把道:“戴上手套,拿它來打我,往死里打?!?/br> 搬家工人嚇了一跳:“小姑娘說什么胡話?你家人在哪里?” 程安安把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淡淡地說:“打得好了,還有賞。你不打,我就跟你們老板說你干事不盡心。你恐怕不知道,我家挺有勢力的,我爺爺是老紅軍。我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你丟了這個飯碗?!?/br> 那個時候的一百塊還很值錢,隨隨便便就能拿出百元大鈔,眼前的小姑娘應(yīng)該挺有身份的。再加上她的氣勢十分懾人,搬家工人不敢不聽。 他壯著膽子打了一下,小女孩皮膚嫩,又穿著白裙子,傷痕十分驚人,嚇得他一下子就把拖把扔到地上。 程安安拍出另一張百元大鈔:“使勁兒打!你沒吃飯嗎?” 男人眼里漸漸有兇光閃過:“這可是你讓我打的!”他重新?lián)炱鹜习?,下手越來越重,在重物擊打rou體的砰砰聲中,漸漸升起一種凌虐的快感。 老板克扣他工資,老板娘給他臉色看,媳婦和小開眉來眼去,兒子還敢偷他的錢……他把生活的不如意,全部發(fā)泄在眼前的小女孩身上。好在他還記得她家頗有權(quán)勢,沒敢動了歹念。 等他回過神來,程安安被打得渾身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白色的長裙上,血跡斑斑,可她竟然沒喊過一聲痛! 程安安一共給了他五百塊,從他手里奪過手套,放在之前打包的大箱子里,說道:“把東西送到平原鎮(zhèn),地址之前給過你們了。” 她冷冷地警告道:“今天發(fā)生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不然的話,讓人知道你敢打顧客,別說飯碗要丟,恐怕還要坐大牢?!?/br> 工人辯解道:“可是你讓我打的啊……” 程安安挑眉:“你覺得有人會信?” 搬家工人這才知道害怕,打定主意要把這件事爛死在肚子里,搬起東西就跑,像是身后有鬼追著。他是真怕了這個小女孩。 半個小時后,西區(qū)的警局,出現(xiàn)一位渾身是血的小女孩:“救我,爸爸打我……”虛弱得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摔倒在地。 ☆、家暴男 看到渾身是傷的程安安,民警連筆錄都沒做,直接把她送到醫(yī)院。等醫(yī)生為她做完全身檢查,又擦過藥后,他們才開始做筆錄。 民警問她被打的過程,這喚醒了她疼痛的記憶,程安安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抱著腦袋,反復(fù)哀求:“爸爸,別打我!” 筆錄明顯進(jìn)行不下去,一位上了年紀(jì)的女警察,把其他人趕了出去,拉上窗簾,輕聲問:“孩子,告訴阿姨,他用什么打你的?” 隨著光線變暗,程安安慢慢有了安全感,她坐在病床上,雙手抱膝,控訴道:“棍子!長長的棍子!” 女警察聲音低沉而溫柔:“他為什么打你?” 程安安開始哭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給我找了個新mama,我聽小姨說那叫小三,一個妓|女憑什么當(dāng)我新mama?我自己有mama!他還要把我mama趕出去,接小三進(jìn)家……” “你不愿意,他就打你了?” 程安安的哭聲頓了一頓,抬起臉,小心翼翼地看著女警察。透過細(xì)碎的劉海,她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泉。 “阿姨,是我先罵那個女人的。老師說罵人不對,可我太生氣了,我罵了她很多話。罵人是壞孩子,因為我是壞孩子,爸爸才會打我懲罰對不對?可我好痛啊,痛死我了,爸爸要打死我了,我怕他打死我,才來報警的。你們懲罰我吧,我愿意進(jìn)監(jiān)獄,只要別讓爸爸打死我。” 女警察只覺得心都揪緊了,她一把抱住程安安:“好孩子,你沒錯,就算要教育孩子,也不該家暴,更何況是你爸爸出軌,有錯在先。你好好養(yǎng)傷,我們會還你一個公道!”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小姨和姨夫推門而入,尖細(xì)的女聲滿身驚慌:“安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