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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過打——特別是他還很皮。 時遷被打出了習(xí)慣, 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時勵的這個動作。 那拐杖還是自己做的——想著自己二十多歲了,祖爺爺總不至于還用拐杖抽他吧! 所以他當(dāng)初定制這根拐杖的時候, 特意跟設(shè)計師強調(diào)了, 要結(jié)實,要穩(wěn)重。 現(xiàn)下,這根結(jié)實穩(wěn)重的拐杖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到自己的背上了,時遷這會兒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兒。 時遷嘴角一扯,不著痕跡的退后一步:“太爺爺,有話好好說, 快過年了, 別動手。” 他補充道:“當(dāng)然, 我也不建議你用拐杖,一把年紀(jì)了, 還是好好歇著?!?/br> 何鳶看戲似的看著他,一點兒也沒有幫他忙的意思。 時遷想到:我難道是外面撿來的男朋友嗎! 他已經(jīng)很有先見之明, 還很不要臉的把自己擺正在了男朋友的位置上了。 時勵壓低聲音,問道:“你什么意思?” 他眼里充斥著一絲不可置信。 時遷摸了摸鼻子,心虛道:“就是這個意思, 對吧……” 他朝著何鳶笑了一下:“阿鳶?” 時勵當(dāng)即發(fā)怒:“你喊什么!沒大沒小!” 時遷:“……???” 何鳶嘴角默默的勾了一個弧度。 時遷頓時回過味兒來, 他心道:我不喊阿鳶, 難道要我喊奶奶嗎! 何鳶饒有興趣的打量他。 時勵的頭轉(zhuǎn)向何鳶,面色艱難的問道:“這……阿鳶姐,我不懂你的意思,你和小遷……” 何鳶淡定:“怎么?” 她回復(fù):“就是你看到的意思?!?/br> 時勵啞然。 何鳶岔開話題:“時勉呢,你說過他在等我?這小子沒有什么時候聽過我的話,他干什么了?” 提到時勉,時勵的表情一瞬間僵住。 何鳶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有鬼,說道:“他怎么了?” 時勵干巴巴的開口:“你消失之后,元帥……我哥到處在找你?!?/br> 何鳶:“看的出來,我躲他花了點兒功夫?!?/br> 她:“我不是跟他說過別找我嗎?!?/br> 時勵心里一酸:“阿鳶姐,你也說了,他什么時候聽過你的話?” 何鳶總結(jié)道:小兔崽子。 時勵道:“他找了你一輩子,等了你一輩子,都沒等到?!?/br> 何鳶嗯了一聲。 時遷連忙注意起何鳶的表情,生怕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什么‘愛在心口難開’‘舊情復(fù)燃’‘他是我的白月光’等等表情。 何鳶什么表情都沒有,如果非要說有什么表情的話,恐怕就是無奈。 何鳶:“你說時勉等我,我在問你這個是什么意思?!?/br> 時勵:“他……他找了一些跟你很像的道士……” 何鳶皺眉:“道士?” 時勵聲音越說越小,零零散散,因為年紀(jì)大了,說不了太長時間的話,一邊說一邊喝水。 就在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之中,時遷聽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時勉沒有去投胎。 按照時勵說的,時勉在幾十年前集結(jié)了一幫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道士和尚,幾乎是背水一戰(zhàn),死后不準(zhǔn)時勵下葬他,而是將他的魂魄封印在某個他指定的地方。 他生前等不到何鳶,死了也不肯善罷甘休,執(zhí)念過于強烈,這些半吊子水平的道士靠著這股執(zhí)念,還真的把時勉的魂魄留在了人間。 何鳶聽完來龍去脈,眉頭皺的更緊:“胡鬧!” 時勵心里一跳。 何鳶這么多年都沒有變過,當(dāng)年板著臉訓(xùn)時勉的模樣也沒有變,訓(xùn)起來依舊叫時勵有些害怕。 何鳶道:“他胡鬧就算了,你跟著他鬧什么?” 時勵一時間說不出話。 半晌,他嘆了口氣:“阿鳶姐,因為我哥看起來就像瘋了,我不幫他,他真的會瘋。” 時勵深深地看著何鳶,嘴唇囁嚅片刻。 時遷猜想,他太爺爺估計是想問何鳶當(dāng)年為什么要走。 其實這件事,他也想問。 何鳶當(dāng)年要是不走,搞不好真的就跟時勉在一起了。 時遷一邊慶幸還好何鳶這人冷血無情,說走就走,要不然現(xiàn)在也輪不到他碰見她。 結(jié)果轉(zhuǎn)念一想,何鳶這么冷酷無情,對人世間沒有一點留念,幾十年前可以離開時勉,現(xiàn)在也照樣可以離開他時遷。 這下,他那點兒慶幸全沒了。 反倒成了一股兔死狐悲的焦慮。 何鳶開口:“他在哪兒。” 時遷望向她,時勵道:“我?guī)闳ァ!?/br> 何鳶站起來,跟著時勵往外走,時遷不知怎么的,生出一絲恐慌。 萬一……萬一時勉真的是鬼魂,何鳶又是這種能見鬼的體質(zhì),見了一面之后,搞起人鬼情未了怎么辦? 準(zhǔn)確來說是他怎么辦? 他才剛剛感到了一點何鳶回給他的箭頭,難道這份短暫的愛情存活時間只有一個多小時嗎! 時遷心道:不行! 他猛地拽住了何鳶的胳膊:“我跟你們一起去?!?/br> ……查崗。 當(dāng)然,他最后兩個字沒說出來,說出來怕他太爺爺拿拐杖揍他。 時勵瞪了他一眼:“你鬧什么!在這兒給我等著,我回頭收拾你!” 時遷癟了癟嘴。 時遷這個人,其實很雞賊,而且耍滑頭很厲害。 這一點從他五歲的時候就能看出來。 以前家里都是時勵說了算,時遷想要什么東西,就直接跟時勵撒嬌。 現(xiàn)在他一看,這會兒明顯不是時勵說了算,于是時遷的目光立刻亮晶晶的落到何鳶身上。 他相當(dāng)膩歪:“阿鳶,你替我說句話。” 時勵一聽,怒了! 小王八蛋還敢請外援?你跟何鳶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時勵:“你!” 何鳶淡淡開口:“說什么?” 時遷那么大個人,現(xiàn)在很無恥的往何鳶背后一站。 “你去哪里,我也要去?!?/br> 小孩兒似的。 何鳶問他:“你去干什么?” 時遷理直氣壯:“什么也不干?!?/br> 時勵吹胡子瞪眼:“你給我過來!” 時遷慘叫:“太爺爺你把兇器放下先!” 他對著何鳶鬧小脾氣:“我不去,難道看著你跟別人卿卿我我嗎!” 時勵氣的臉色漲紅。 時遷連忙:“太爺爺消消氣,哎!別打我??!萬一把我打死了,阿鳶就成了寡婦啦!” 時勵深呼吸,時妗在門口看著這一出鬧劇,哭笑不得。 她回過神,連忙扶著時勵:“時遷!你給我閉嘴!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時妗趁這個時候,偷偷看了一眼何鳶。 她現(xiàn)在不敢拿看弟媳婦的眼光看何鳶,此時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