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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必放在抽屜里不給他看? 時遷看下去,發(fā)現(xiàn)這個碟片的前半段都在拍攝時勉。 時勉這時候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jīng)在當時的舊社會上有了很高的威望。 時遷聽過家里人提起過這位元帥,對他的好評是贊不絕口,時遷當然也佩服他,亂世出英雄,時勉就是這樣的英雄,無論是腦袋還是武力,無疑都是天賦異稟的。 也只有這樣的人,在近百年前的亂世中能夠統(tǒng)一江山。 時遷看到碟子的前半段,理所當然的找了個理由。 何鳶扮演蘇婉杏拍攝江山的電影,而電影的內(nèi)容就是講述時勉的故事,何鳶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或者也可能是彭敬林弄來給她的——那老頭子是個電影迷,為了拍攝出心中的電影可以不擇手段。 時遷自圓其說,給何鳶找好了理由:參考影像資料,為了更好的還原人物角色性格。 他看到這里,點點頭,繼續(xù)淡定的看下去。 結(jié)果三分鐘之后,他淡定的臉色全然破功。 那黑白影像資料中,出現(xiàn)了何鳶的臉。 時遷整個人愣在了沙發(fā)上面。 他看的這一段,就是何鳶看的那一段。 視頻雖然是黑白的,但是何鳶的臉很清晰,清晰到時遷想找個借口糊弄過去都不行。 眼尾下面的兩顆小痣,有些上揚的嘴唇,無一不彰顯著影像里穿著黑色素衣的女人就是何鳶。 視頻里,時勉興致沖沖的走到何鳶邊上,朝她介紹自己新認識的朋友,他那個口型,顯然是‘阿鳶阿鳶’喊得親熱極了。 何鳶也沒有推開時勉,二人中間雖隔了一些距離,但是很明顯能看的出,何鳶對時勉的態(tài)度十分友好,至少沒板著她的死人臉,甚至有時候時勉說到興起時,何鳶還會點頭微笑。 這其實沒什么曖昧的。 在何鳶看來,時勉是她選中的,并且一手帶大的小孩兒。 她教他知識和智慧,教他武功和計謀,教他如何帶兵打仗,如何長袖善舞。 何鳶見到他的時候他只有六七歲那么大,這么一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何鳶當然有一副長輩的架勢,并且絕無情愛可言。 她若是動情,天地不忍,眾生浩劫——更何況,她還沒有那么容易動情。 但是時遷不知道這一切,他壓根不知道時勉是何鳶帶大的。 他只知道何鳶異于常人,能有呼風(fēng)喚雨的本事,那活的長久一點的本事也不是不能有的。 她如果活的長久一些,視頻里的女人就是她本人也是有可能的。 看兩人的姿態(tài)與行為,時遷心臟越跳越快,這回不是小鹿亂撞,而是心如亂麻。 他生在時家,從小就聽自己老媽說過,當年他的大爺爺是如何癡迷一個女人,后來那女人又如何消失,元帥如何翻遍了全國,甚至惱怒之下還發(fā)了一份絕密的通緝令。 時勉終生未娶,用了一生的功夫去等一個人,這個人——現(xiàn)在看來,估計就是何鳶。 他小時候聽到大爺爺?shù)氖虑椋€不懂什么樣的女人可以把時勉這樣的男人給迷得神魂顛倒。 現(xiàn)在換成何鳶,他竟然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如果是何鳶,那一切都解釋的通。 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突然消失,為什么翻遍了整個國家都沒找到她,這一切因為代入了何鳶之后,時遷小時候糾結(jié)的問題全都迎刃而解。 因為這女人本身就是一個解釋不通的存在。 他渾身血液涼了半截,一半盯著影像資料醋的熱血翻滾,一半看到時勉和她的關(guān)系涼的徹底。 如果何鳶真的是…… 他不敢再想。 時遷看完了整個光碟,碟子里無非就是一些時勉的日常,跟拍的似乎是個外國人,出鏡了幾次。 他關(guān)上沒多久,何鳶就從劇組下班回家。 她回家通常都是躲過眾人的耳目,接著換下蘇婉杏的裝扮,坦蕩蕩的往家里走。 只要她下班之后不在外面亂搞,周倩也懶得管她的私生活。 所以何鳶下了班就不跟周洽一起。 只不過她今天走到門口的時候,感到了一點兒不對勁。 往天一開門就像只小狗兒似的往門口跑的時遷,這會兒沒什么動靜。 她換好鞋,看到了沙發(fā)上的時遷。 對方看到她,慌里慌張的站起來,匆匆忙忙拿遙控器關(guān)了電腦。 盡管只有一瞬間,但何鳶還是看到了電視機里的內(nèi)容。 她的目光往下走,看到了亮著的影碟機和打開的抽屜——那個抽屜里,原本放著她的光盤。 何鳶瞬間就猜到了,不過她表現(xiàn)的很淡定。 她既然把時遷劃進自己人的范圍里面,何鳶就沒有打算對時遷有所欺瞞。 這女人孤孤單單幾百年,從有記憶開始,她身邊的人和事物就在不停地輪回,她從來沒有打算留住任何一個人,對于時遷——她活了這么多年,頭一回出現(xiàn)把一個人劃進自己領(lǐng)地的行為,可見時遷對她實在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何鳶因此縱容他縱容的很過分。 她淡然的開口:“你看了?” 時遷聽罷,不用想也知道何鳶在問什么。 “看了,那個女人是你嗎?” 時遷問她。 盡管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何鳶,但時遷就是抱著百分之一的期望,希望何鳶說:那個人不是她。 可惜何鳶沒有給他這個希望。 “是我,還有其他要問的嗎?” 時遷沒想到何鳶承認的這么干脆利落,他頓了一下,心里想問:那你和時勉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是問出來怪怪的,好似爭風(fēng)吃醋。 他……他和一個早就長眠地下的男人爭風(fēng)吃醋,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大爺爺,這說出來未免太搞笑了! 時遷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么問。 更何況,何鳶不是他什么人。 他只不過一廂情愿的喜歡她,撩撥她,得了幾次乖之后,正想乘勝追擊,得寸進尺的強調(diào)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也就是在這時候,現(xiàn)實給他迎頭痛擊。 時遷張了張嘴巴:“那你……豈不是活了很久?!?/br> 何鳶點點頭。 她道:“怎么,現(xiàn)在來怕我嗎?” 時遷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他心道:我怕什么,我只怕我自作多情,只怕你不喜歡我。 第63章 我的女人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 時遷都沒有多問一句。 他的腦子有些亂, 一邊吃飯一邊整理思緒。 何鳶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按照她對時遷的了解, 對方應(yīng)該是不問個底朝天不肯罷休的難纏貨色。 今日十分反常, 看到光盤之后,竟然安靜如雞, 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不說話了——雖然夾菜還是給她夾菜的。 何鳶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