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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陳靜走出大門。 他想追上去,卻被自己老子用拐杖在背上打了兩下。 “混賬小子!你翻了天不成!” 霍明死死的抿著嘴唇, 不說話。 霍燕也跟著開口:“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陳靜算個什么東西, 你為了他把自己弄成這樣?霍明, 你告訴大姐,你是不是喜歡她?” 她說罷,企圖在霍明的臉上看見什么。 等了許久, 沒等到霍明的回答。 這場完全凌駕于利益之上的婚姻根本談不上情愛。 霍明是個不婚主義者,對婚姻本身就帶有一定的抗拒。 霍家又只有他這么一個獨苗, 如果想要吞了陳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除了叫霍明娶陳靜,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好在當時霍明也沒什么拒絕的意思,和誰結(jié)婚都不重要,反正不耽擱他在外花天酒地。 一開始的時候,陳靜確實給霍明造成了一點困擾,大吵大鬧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霍明便和她兩看生厭。 叫人感到新奇的是, 陳靜后來對霍明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 轉(zhuǎn)變之快, 雖然表面上和霍明依舊吵吵鬧鬧, 但她眼里的嫌惡正在一天一天減少,后來眼里逐漸泛起一絲看不見的愛慕。 或許, 她明白了這是她的丈夫, 也或許, 霍明在哪一件小事上贏得了她的心。 但是很可惜,陳靜單方面的把自己的心掏了出去,霍明不打算接受,甚至還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先愛上的人注定卑微。 陳靜的噩夢也由此開始。 她不愛霍明時,只會覺得惡心,倒不會傷心。 愛上他時,心中便生出了一絲渴望,她渴望自己付出的感情能得到等同的回報,甚至因此把自己的人交了出去。 二人結(jié)婚當天并未同房,陳靜拼命反抗是一點,霍明對姿色平平的女人提不起欲望是第二點。 她和霍明同床共枕那一日,是婚后的第二年。 霍明雖然對她不感興趣,但是自己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更何況這是他老婆,睡自己老婆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霍明在她身上嘗到了甜頭,吃夠了山珍海味,偶爾嘗一嘗青澀的下酒菜也別有一番滋味。 但這并沒有讓霍明收斂一些,他在外面依舊該怎么樣還怎么樣,絲毫不顧及陳靜的臉面。 他始終在心里看不起愛慕自己的陳靜,卻又因為陳靜到頭來還是愛慕他的感情而沾沾自喜。 他心里諸多得意,想道:你再清高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愛上我了。 霍明享受陳靜對他毫無保留的愛,直到兩天前,呂薇依告訴他:陳靜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她和別的男人好上,那就意味著陳靜對他的愛再也不是獨此一份。 霍明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那一刻憤怒可以達到這么高的程度。 陳靜不愛他了,陳靜也許背叛他了,陳靜現(xiàn)在還要和他離婚——為的就是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男人。 霍明的手幾乎掐進rou里,腦血管突突的跳。 她憑什么!她憑什么! 她哪里來的膽子敢在他沒有同意之前先放棄愛他! 霍燕:“阿明……” 霍明猛地甩開他,往外走。 霍燕:“霍明!你要去哪里!” 霍明面色鐵青,不發(fā)一言。 鄒明娟慌了,喊著保安:“你們看著干什么,攔著他?。r著他!” 保安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是上來攔好,還是不攔好。 霍明開口吼道:“滾開!” 霍正山氣的咳嗽了一陣:“霍明!兔崽子你給我站??!你想干嘛!” 他開口,霍明的腳步一頓。 霍正山:“你二姐現(xiàn)在被警方帶走了,你想去哪里!還不給我在家里想想辦法,怎么接你二姐出來!” 霍明:“我要去找陳靜。” 霍正山:“你敢!你二姐重要還是那個女人重要!” 鄒明娟上前,挽著他的胳膊道:“哎呀,陳靜就是出去住了呀,又沒跟你離婚,你急什么,等把你二姐找回來,再慢慢跟陳靜說嘛……” 霍燕也勸道:“阿明,媽說的有道理,你們沒離婚,她就是始終是你老婆,又不會突然死了,你擔心什么?!?/br> 母女倆互相望了一眼,總覺得看不透霍明在想什么。 他明明不久前還表現(xiàn)出一副對陳靜無所謂的態(tài)度,甚至前天晚上還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這會兒聽到陳靜的消息,又做出這個樣子。 態(tài)度十分微妙。 霍正山道:“先找人去警局里托關(guān)系,把你二姐先弄出來?!?/br> 霍明站著一動不動,似乎在猶豫找陳靜還是去救霍梅。 霍正山:“等這件事結(jié)束,你和陳靜坐下來好好談?wù)?,一點到晚的沒個正經(jīng)的夫妻樣子,想什么東西!”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霍明現(xiàn)在依舊狼狽,他和陳靜的身份位置好似互相調(diào)換了一樣。 以前總是陳靜狼狽不堪,在愛情這甜膩的毒.藥中苦苦掙扎,而霍明則是風輕云淡的帶著節(jié)奏,叫陳靜永遠只能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 而現(xiàn)在,狼狽不堪的人換成了霍明,陳靜拍拍屁股說走就走,好似一下子就從深愛他的感情之中拔出了身體,走出了泥潭,去迎接自己的新人生了。 霍正山活了五十多年,不難看出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兒子分明對陳靜上心了,但之前卻總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導(dǎo)致這一切發(fā)生的原因。是因為之前霍明是放風箏的人,而陳靜就是風箏,兩人之間的線雖然一團亂麻,打了無數(shù)個死結(jié)尚未解開,但霍明卻是牢牢地拽著風箏線。 霍正山嘆了口氣,心道:罷了罷了,年輕人的事情,還是叫年輕人自己去解開。 霍明一直被偏愛,所以有恃無恐,任性妄為。 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沒明白自己的心意。 像個任性又霸道的孩子,拽著自己的糖果,他不吃,不愛這顆糖,但是也不給別人。 誰要來吃上一口,他就會大哭大鬧,極盡所能的搞的眾人雞犬不寧。 霍正山只把這一次當做夫妻兩人普通的鬧矛盾吵架。 卻不知道霍明手上拽著的風箏線已經(jīng)斷了,他不用再去解成千上百的死結(jié),風箏已經(jīng)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手上的糖果也融化在了手心,黏膩成了一片。 陳靜死了,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 人死不能復(fù)生。 然而霍明一無所知。 與此同時,蓮花山路的盤山公路一側(cè),出現(xiàn)了一輛跑車。 BugattiVeyron,時遷十八歲的時候,時妗給他的生日禮物。 這車他很少開,時遷平時開的是一輛二十來萬的代步車,攢了好久的工資付的首款,現(xiàn)在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