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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反動派的屠刀都連死都不怕,如今我卻怕這么一個小小的尸體,我羞恥不羞恥?” “……” 時遷滿嘴跑火車,關了錄像,站起來。 “淮京半個月前發(fā)生了兩起自殺案件,死因都是自焚,五臟六腑燒了干凈,只剩下一層外皮。一月六日晚,懷市發(fā)生同樣一起自焚案件,我懷疑這是一場流竄連環(huán)殺人案。” “小同志想多了吧,我琢磨著就是死者吃了點兒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現(xiàn)在社會上什么都有,搞不好是喝了汽油呢,你看汽油喝下去,然后給自己點跟恨死前煙,賽過活神仙啊?!?/br> “您說的有理有據(jù),火遇上汽油就燃起來了,推測合理?!?/br> 中隊長哈哈大笑,“你看是吧,小同志就不要這么辛苦了,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你看什么都能像我一樣準……” 時遷心道:作為失敗的例子,您真是太成功了。 他轉頭問前臺:“附近哪里有網(wǎng)吧?” “出門右拐走四百米有個紅星網(wǎng)吧?!?/br> 時遷一聽這名兒,很中意。 他穿過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直奔網(wǎng)吧。 網(wǎng)吧回來,時遷撥通了顧翎的電話。 “郵件收到了嗎?” “哥,現(xiàn)在幾點鐘,你給我發(fā)郵件?情書我都不看!” “我住的賓館有個男人死了,燒死的,只剩一層皮?!?/br> 顧翎一瞬間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猛地從床上坐起。 淮京市因連續(xù)兩起死狀相同的自焚案件傷透了腦筋,刑偵組跟進半個月沒有任何進展。上面焦頭爛額,社會輿論步步緊逼,淮京公安局連續(xù)半個月的氣壓都低的跌出平均值。 導致顧翎一聽到這個死狀,垂死驚坐起,心中一片荒涼。 “這個張氏集團絕對有問題!”顧翎抓了把頭發(fā),拖鞋都來不及穿就直奔電腦前:“連續(xù)兩起案子都和張氏集團有關,死者年齡全是四十歲左右,生前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賣他們這個假冒偽劣保健品!” “還沒蓋棺定論呢,萬一事情有反轉呢。顧翎,你給我搞個假身份,我要親自跑一趟張氏。” “你不是在跑了嗎?” “廢話,這狗屁會員制從頭做起到中級會員得兩三年,他媽都涼透了。你給我直接弄一個中級……高級的會員證,最好是能直接見到張成輝的。” “姥姥!我上哪兒給你搞一個高級會員證啊,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時遷正走在路上,下一句話還沒說,耳旁突然襲來一陣勁風。 他就地一滾,手機滾到了兩米開外。 顧翎在那頭:“喂喂喂?” 下一秒,時遷在地上就收到了第二次攻擊。 攻擊他的人前后兩招幾乎是沒有停頓,無縫銜接。時遷側身躲過對方的出招,二人電光火石之間交手數(shù)十招。 對方攻勢越來越猛,大馬路上也不點一盞燈,黑燈瞎火叫他根本無法分辨對方從哪里出拳。 時遷肚子猛地中了一招,肌rou痙攣,他倒吸一口冷氣。 對方捉住他的手腕,借力往后一折,散了時遷手上的力氣。 時遷右手被猛地一扣,翻到背后,他前力已失,后力未繼,對方屈膝猛地頂上他委中xue。前者雙腿借力不成,被來人制服在地。 時遷后腦勺被人狠狠按住,俊俏的臉蛋和樸實的黃土地來了一場深刻的靈與rou的交流。 來人跨坐在他后腰。 時遷感到這個姿勢分外眼熟。 他右手被猛地掰開,袖子叫那人推了上去。 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你活不了多久了。” 時遷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姿勢—— 他崩潰: “姑奶奶!怎么又是你!” 時遷拼命扭頭,往后一看。 方才賓館里揚言要割掉他小兄弟的黑色長發(fā)女人,正坐在他的腰上。 面容冷峻,散發(fā)著一股森森寒氣。 第5章 肚子餓了 時遷動了下身體。 他被長發(fā)的女人壓制的動彈不得。 這還是生命里頭一遭。 “什么我活不長了,姥姥,打個商量,勞駕您先從我身上下來成嗎?” “你,活不長了?!?/br> 女人說話之間,松了手。 時遷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下手腕。 “小姐,我覺得我需要和你科普一下正常人打招呼的方式。”時遷眉頭擰巴在一起,看著她?!拔覀冋H舜蛘泻舳际呛懊?,你喊我一聲,我就回頭。你不能因為不知道我的名字,每回上來都先揍我一頓吧?” “何鳶?!?/br> 時遷揚眉。 “時遷,小時的時,遷徙的遷?!?/br> 他撿起自己壯烈犧牲的手機,拿在手里擺弄一會兒,發(fā)現(xiàn)傷患若干處:屏幕碎裂,耳機孔開裂,右下角缺了一小塊。 開機,好險能正常使用。 時遷把手機放進口袋里,問道:“何?你姓何?你和何姑是什么關系?” 他開門見山。 何鳶冷冷的:“和你沒關系?!?/br> 時遷:“當然和我有關系,賓館發(fā)生了一起惡性謀殺案件,你,還有何姑,兩個人住在一間房里,你從何姑的房間出來,你知道何姑去哪兒了嗎?” 何鳶淡淡道:“人不是我殺的?!?/br> 時遷摸了摸下巴。 “什么意思?” 何鳶指著他的手臂:“你快死了?!?/br> 又是這句話。 時遷心道:這個瘋女人針插不進,水潑不進,裝傻挺有一套。 他拉開右手的袖子,重復何鳶剛才對他的行為。 袖子一直拉到底,右手上,一道青黑色的氣順著手臂爬到了手腕。 時遷吃了一驚:“這是什么?化骨綿掌?” 何鳶沒說話,而是坐在了凳子上。 她原本氣勢凌冽,出場活像要來取時遷狗命,每回揍了他一頓之后,又淡定的坐到一邊。 時遷心道:踩著高蹺演戲呢,半截都不是人。 何鳶不急不緩,她大刀闊斧的壓著時遷抽了一頓,又警告威脅時遷時日無多,最后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什么話都不說。 時遷點開手機錄音:“我不管你和何姑是什么關系,何小姐,鑒于你的行為可疑,我現(xiàn)在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想好了回答?!?/br> 何鳶看了他一眼。 她手指一動,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捏在手心。 何鳶甫一有動作,時遷就條件反射后退一步。 只見她拿出了張面值較小的人民幣,放在凳子上,示意時遷可以取走這五塊錢。 時遷指了指自己。 “給我的?” 何鳶看著他,沒說話。 時遷心道:簡直是個鋸嘴葫蘆。 何鳶盯著他拿走了五塊錢,半天沒有動靜,便開口。 “你應該拿